那名女子赫然是被安置在金悅的王萱萱。她這些天享受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繁榮富貴,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上流社會的人。只是,物質待遇上很好,卻沒有錢。不然,也不至於連賣家衣服都要爭執不休。
王萱萱掩住眸底慌張,兇狠的看向白小然,“你叫什麼名字?”
白小然煩躁,又覺得不安,不想理會這個女的。在原地踏了幾步還沒有等到樂採依回來,便打算先去其他地方等等。可她剛邁出一步,就被王萱萱扯住胳膊厲喝道,“不準走!”
“放手。”白小然不耐煩。
王萱萱怎麼可能會放手。她現在天堂般的生活完全是因爲那雙眼睛。可現在她居然看到一個女人比她的眼睛更像更靈活生動,心裡的慌張恐懼像是一血口大張的猛獸,彷彿下一秒就會把她吞噬。
一個要走,一個不準走,在門口逗留了起來。
而樂採依掩在花瓶的一角處,完全能夠遮擋住她的身形,又能透過斑駁的樹葉看見衣服店門口的情景。就在這個時候,樂採依整理好表情,怒意勃然的從角落裡走出去。
樂採依的聲音急促又擔憂,她一把扯過白小然,拉着她的手上下查看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才轉頭不善的看向對面的女人,“你誰啊,這麼欺負人你好意思嗎?”
王萱萱眉頭一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穿着靚麗,渾身散發着勾人的媚色。她狠狠的瞪一眼,高傲道,“我欺負人管你什麼事,你算老幾?”
樂採依氣炸,“她是我好朋友,你欺負她就是欺負我。給我道歉,不然我今天跟你沒完。”
白小然本想勸阻,但是聽見樂採依維護的話,心裡暖洋洋。悄悄拉扯的手垂了下來,她不能辜負站在替她着想的人,這個時候勸阻樂採依絕對會炸。
“呵,你給我沒完?”王萱萱昂着脖子,上下打量樂採依渾身廉價的衣服,皺着眉頭嫌棄的吐出三個字,“窮酸貨!”
這下好了,連不動怒的白小然也動怒了,“你說什麼!”
樂採依陰沉着臉,不善的看向王萱萱,譏諷道,“我窮酸貨?哈哈,笑死我了。也不知道是誰剛纔爲了兩三百塊錢和售貨員爭執半天。”
被戳中心窩,王萱萱氣的臉發白,顯然沒有料到剛纔的醜事被眼前兩個人看見。剛纔問白小然要名字的事情也被她拋之腦後了。此刻,她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撕了這兩個人。“你、”
這下輪到樂採依高傲了,“小然,你說是不是?”
白小然動怒沒有反擊回去,樂採依就來了個漂亮的回擊。她聽見樂採依的問話,當然回答是。
王萱萱蒼白的臉又白了一個色調,她狠狠記下白小然和樂採依的樣子,拋下一句狠話狼狽離去,“你們給我等着。”
“哈哈,等着?她以爲她是誰啊。”樂採依掐腰大笑道,樂不可支。
“走吧,咱們去隔壁那家店看看。”白小然道。
此時,帝迦大廈頂層,
顧寒辰看向沙發上不請自來的人男人,眉頭蹙起,“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唄。”對方笑呵呵道,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眉眼魅惑攝人。
顧寒辰冷眼撇過去,“說人話。”
裡克撇撇嘴,繼而神秘兮兮道,“我這次來華國可是有秘密任務的。”
“別繞圈子。”顧寒辰倒了兩杯紅酒遞過去一杯。
裡克接過來,品嚐一口,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你這是藏了多少年的酒?” ωωω⊙ⓣⓣⓚⓐⓝ⊙¢ ○
“說吧。”
裡克撇撇嘴,“好吧,還不是我家那個老頭子,找人快找瘋了,我得找的地方躲躲。”
“所以就就到我這裡來了?”顧寒辰皺眉道,顯然沒有料到裡克會這麼任性。
“是啊。”裡克大大方方的躺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任由觀賞。
“國會的人知道嗎?”
“呵,那幫蠢貨。我忽悠他們來華國秘密訪問。”裡克漫不經心道。
顧寒辰無語,“是挺蠢!”蠢到連這個瞎掰的理由都看不出來。
要是被H國那羣國會的人知道,估計會打呼冤枉,明明是他們的國務卿太會忽悠人。
裡克認真的點點頭,勾脣大笑,“確實挺蠢!”
“那你看我蠢嗎?”
“蠢,啊?”裡克及時剎車,挑眉道,“你什麼意思?”
“說實話!”
裡克笑,“阿辰。”
顧寒辰冷臉,“我不介意把你來華國的事情告訴我大哥。”
“別、千萬別。”裡克無奈的聳肩,他傾身把高腳杯放在茶几上,然後認真的看向顧寒辰道,“我來找一個人。”
“誰?”顯然不會是他母親。
“一個偷了我精子的女人。”裡克毫不害臊的勾脣道。
顧寒辰蹙眉,“呆多久?” шωш✿ttκā n✿C〇
“別那麼小氣嗎,我不會引起恐慌的。”裡克舉起雙手保證,神色極其認真,認真到彷彿那個女人對於他來說是個極其重要的人。
“很重要?”以他對裡克的認識,如果不重要,不會拋下H國跑到華國,就是爲了親自找一個女人,甚至連
“怎麼可能?”裡克否認道,“哈哈,我逗你的。那個女人只是附帶,我只是不想老爸繼續發瘋下去,所以來主要目的是趕緊調查把我媽給找到,不然時間久了,我遲早會瘋。”
顧寒辰深眸閃過一抹擔憂,淡淡道,“是嗎?”
“當然!”裡克揚高聲音讓自己底氣更足一點,卻不知這樣更暴露了他的心虛。
“隨你,你最多待一個星期。”
“不行,一個月。”一個星期哪夠,那個女人那麼狡猾,他連夜加班了大半年才騰出一個月的時間。這要是被裡克的秘書長知道,估計會委屈的哭天搶地跪地喊冤,明明他纔是不休不眠加班了大半年,而且老大請假他還是繼續加班。
“五天。”
“半個月。”
“三天。”
“行,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裡克咬牙道。
顧寒辰勾脣笑,“別鬧出動靜。”a市不是他的底盤,他不好收攤子。
“你放心。”裡克道。
顧寒辰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站起身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