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易揚。”易揚靦腆的笑了笑,眸底流竄起驚豔,幾乎只是一眼,他便被眼前這個清麗而嫵媚的女人吸引住了。
“這些玫瑰花......”唐品馨轉着頭打量着宴會現場,忽而,眉頭微蹙的嘀咕着。
“怎麼了?”易揚連忙詢問。
“我覺得這些玫瑰花的顏色太多了,顯得有些雜亂俗氣,可能統一顏色會更清雅溫馨,你覺得呢?”唐品馨以商量的語氣提出自己的意見。
易揚看着唐品馨,眼鏡後的眸子裡,毫無掩飾的流露出愛慕與佩服。
在他的印象裡,頂層秘書室裡的秘書一個個都眼高於頂,總是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沒想到唐品馨竟然這麼親和。
“唐秘書,你真厲害,一針見血的看到了問題所在。”
說完,他又連忙解釋:“我不是在拍你馬屁,是真的覺得你厲害,我剛纔看了半天,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找不出問題所在,依你看,玫瑰花用什麼顏色好?”
唐品馨淡淡的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整個宴會的佈置商業味太重,缺少了溫馨。
“換成白色吧,舞臺上的鋼琴也換成白色,還有檯布最好別用大紅色,換些淡雅的顏色,燈光呢,主打色可能淺紫好些,四周再加一些淡黃的光......”
投入在工作裡,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
把整個宴會現場都佈置完畢後,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唐品馨謝絕了易揚送她回家的好意,獨自走到馬路邊打車。
但,由於酒店門口太多人要打車了,她站了很久都打不到車,於是便決定走遠一點。
走了一段路後,她停住了腳步,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有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在不遠處。
本來她也沒起疑的,但,那個鴨舌男在她看過去時,竟然把帽沿往下壓了壓,故意擋住臉。
這個男人......該不會想搶東西吧?
這個念頭竄了上來,唐品馨的神經頓時緊繃,下意識的遠離這個男人,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沒走幾步,鴨舌男跟上來了。
這一下,唐品馨確定自己被盯上了,心臟頓時因害怕而一陣陣緊縮。
她一邊快步走着一邊故作鎮定的揚手打車,然而,老天像是跟她作對似的,緊急關頭,竟然沒有一輛空的計程車經過。
就在她又害怕又絕望,不知怎麼辦的時候,一輛黑亮的車子停在了她身邊,熟悉的感覺讓她心底劃過了陣陣激動,想都沒想便上前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擡腳就要邁上去,卻發現紀晴端坐在裡邊。
她眼底的慌張陡然化爲錯愕,擡起的腳僵在了半空中。
他們怎麼在一起了?
“怎麼了?”容陌川微微探過身體,問她。
他下班後被宮燕歌一通電話叫去陪逛街,到了後才發現紀晴也在。
因爲之前擺平唐品馨罰跪的事情,他答應了陪宮燕歌逛街的,所以只好隨傳隨到。
逛完街後,他又奉命送紀晴回家,卻沒想到正巧遇上了慌慌張張的唐品馨。
“有人......跟蹤我。”唐品馨一邊回答一邊下意識尋找鴨舌男的身影,卻發現已經不見了。
容陌川聞言,深邃的眸光凌厲的掃視着周圍的人,沉聲吩咐:“先上車。”
唐品馨看了一動不動的紀晴,悶悶的關上了副駕駛位的車門,默默的坐上了後車座。
容陌川看了一圈周圍,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物,便開車離開了。
一路上,車裡三個人都沉默着,容陌川專注的開着車,幽深的眸子波瀾不驚,唐品馨心情低落的生着悶氣,而紀晴似乎更不開心,看向車窗外的眼神,暗暗的閃着陰狠與嫉妒。
自從在美國向容陌川表白後,他變得疏離而冷淡,今晚雖然在一起吃飯逛街,但,她跟他說過的話不超十句。
本來心情已經跌落到谷底了,沒想到半路還殺出個唐品馨來。
“說說跟蹤你的人的特徵。”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容陌川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身材中等,一身黑衣,戴着鴨舌帽,沒看清長什麼樣。”唐品馨如實回答。
聽了唐品馨的話,紀晴的眸底閃過了一抹心虛,冷哼道:“電視劇看多了吧,誰會跟蹤你呀?”
唐品馨頓時氣結,剛想反駁,容陌川低沉的聲音先她一步響起。
“下次工作到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一瞬間,唐品馨覺得堵在胸腔的悶氣都消失了,心底暖暖的。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紀晴放在腿上的雙手悄然的握緊,心裡嫉妒極了,腦子裡響起了母親跟她說過的話:只要你懷上了陌川的孩子,就等於拿到王牌,容裕霆與宮燕歌肯定會站在你這邊,陌川是個孝順的孩子,他一定會聽從父母的話娶你的。
想到這裡,她轉頭暗暗的看着容陌川帥氣的側臉,冷峻完美的輪廓,透着霸氣,如同有魔力一樣,深深的吸引着她。
脣角暗暗的勾起詭異的弧度,心下有了決定。
車後座,唐品馨看到紀晴旁若無人的盯着自己的老公看,她頓時打翻了心裡的醋罈,恨不得把容陌川揣到口袋裡藏起來。
幸虧車子很快停在紀晴的家門口。
“陌川哥,謝謝你送我回來,要進去坐坐嗎?”紀晴揚着甜美的笑容。
“不用了。”容陌川淡淡回答,連看也沒看一眼她。
唐品馨的目光暗暗的在前邊的兩個人身上溜來溜去,聽到了容陌川的回答後,她莫名鬆了一口氣。
紀晴失望的下了車,看着車子開走後,才轉身走向家門,掏出鑰匙剛想開門,一個黑影從轉角處走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小姐,是我。”男人把鴨舌帽拿下來,露出了一張清冷的俊臉。
紀晴看清來人後,小臉頓時冷了下來,生氣罵道:“任磊,你搞什麼鬼,讓你教訓一下唐品馨都做不到,現在倒好,把陌川也驚動了。”
“對不起,小姐。”任磊慚愧的低下頭。
“對不起有個屁用呀,我想要容陌川,你明白嗎?我想要他。”紀晴刁蠻的嘟起嘴,把手裡的鑰匙往任磊身上扔去,頤指氣使說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