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混蛋,你要敢動她,我殺了你!”宮野真的怒了,心痛如焚。
趁着男人有一絲鬆懈,陸漾奮力的扯開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張口就喊:“宮野,不要來......”
“你媽的,小賤人,嫌命長了是嗎?”
“啪!”
隨着男人的怒吼,巴掌聲清脆響起。
“啊!”陸漾慘叫了一聲,被打得撞向了牆壁,頓時天旋地轉,眼前一片黑。
“不許打她,聽到沒有?不許打她!”電話那頭,宮野急得大叫,那一巴掌響起時,他感覺心臟也狠狠的抽了一下,很痛!
“廢話少說,馬上準備錢,一分也不能少,給你一個小時,要是不見你來,我就殺了你女人!一個小時後,我再給你電話告訴你地址。”男人惡狠狠的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陸漾,她剛纔掙扎而使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了一些,露出了佈滿悚目驚心紅紫掐痕的胸口,他眸底不由劃過了一絲邪惡,正想把狼爪伸向她胸口,身後卻響起了阮薇兒冷冷的聲音。
“你想幹嗎?她是我們的籌碼,現在不能動她,等拿到錢了,你們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
陸漾見狀,連忙把衣服扯好,擡頭迎上了阮薇兒的目光。
“阮薇兒,你殺了我吧!”
她的身體被這麼多男人摸過看過,她自己都嫌棄自己了,沒臉再見宮野了。
阮薇兒眸光一冷,冷笑道:“想死?沒那麼容易,等我拿到錢了,會成全你的!”
說完,她又吩咐男人:“看好她了。”
“是,阮小姐,我一定會看好她的。”男人諂媚的笑着,猥瑣的目光卻緊緊的盯着阮薇兒走出門口的背影。
在他眼裡,阮薇兒比陸漾更吸引,身材要火辣多了,也有女人味,最重要是那股狐媚的氣息,惹得他心下癢癢的。
而陸漾此時被打得臉兒紅腫,嘴角與額頭都滲着血,頭髮散發,身上又髒兮兮的,還真有些影響胃口。
......
另一邊,宮野馬上打電話給向秘書,讓她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一千萬現金送來,然後派秦遠明與兩個手下回去與向秘書碰頭,這樣中間就會節省些時間。
一個小時,真的很緊,幸虧他在公司的保險箱裡有幾千萬現金在備用。
“宮少,現在還要前進嗎?”褚浩詢問。
“不!”宮野冷冷的回了一個字,深邃的目光如同一汪深海似的,深不可測,又透着冷光。
對方有多少人馬他不知道,而且陸漾還有他們手裡,要是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真的會傷害陸漾的。
剛纔在電話裡聽到他們打陸漾那一巴掌,他的心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不過,至少陸漾還活着,這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現在他能做的,只能等!
等一千萬的到來,等對方的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心情很沉重,像壓着石頭一樣,讓他覺得喘不過氣。
他不該讓陸漾一個人回來的,或者,他應該派人一直監視着阮薇兒與範虹,稍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有防範,這樣,陸漾就不會落到此時此刻的境地。
心下,劃過了一陣陣悔恨與愧疚。
幾輛車子停在路邊,周圍死寂一般,空氣裡壓抑得很,誰也不敢吭聲,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就快到一個小時了,秦遠明還沒有回來。
一個小時,從這裡到市區至少要兩個小時,就算向秘書把錢送到半路,來回也要一個小時。
剛纔那個歹徒說了,一個小時見不到錢,就會殺了陸漾。
他不敢拿陸漾的命來冒險!
他突然下車,從後車廂裡拿出了一個箱子,那是一個工具箱,現在只能先拿這個東西拿冒充一下了。
“衣服脫下來給我。”他看到一個手下說道。
那個手下連忙把黑色的T恤脫下,裡邊僅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了。
宮野接過衣服,把工具箱包裹好。
“褚浩,等一下我拿着這個東西一個人去,你帶着他們隨機應變,但,千萬不能莽撞。”他又吩咐褚浩一句。
“你要一個人去?”褚浩不放心的問道,對上宮野冰冷的眼神時,他心下一頓,連忙答應:“是,我知道了。”
宮野提着工具箱,轉頭看着周圍的環境,周圍都黑漆漆的。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剛纔半路捉到了保鏢身上,他本來想審問幾句的,然而還來不及審問,這個保鏢就已經死了,就咬破了嘴裡的毒藥死了,看來很忠於他的主人。
“嗡嗡......”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響起來,他眸光一凜,與褚浩對視了一眼,連忙回到車上,把所有設備都準備好了,他才接聽電話。
“喂。”
“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我知道你已經在半路上了,順着這條路一直往下開,然後左轉,再開一段路,右轉,就會看見一棟爛尾樓,記住,你一個人來,千萬不要讓你的手下跟來。”
“好,我知道了。”宮野一邊說話一邊盯着電腦屏幕上的那個紅點,確定了對方指的路沒錯。
電話掛斷,他拿着箱子上了最上邊的車子,開車離開,一衆手下盯着他的車子漸行漸遠,心裡都隱隱的擔心不已。
“褚哥,我們......”
“先別急,我們不能跟得太緊。”
......
兩束車燈由遠而近,範虹知道是宮野來了,她慌亂得走來走去,最後沒膽的躲了起來,她實在是沒勇氣面對宮野。
“沒膽鬼!”阮薇兒朝着範虹躲藏的房間冷哼了一聲。
範虹躲起來了也好,省得在這裡礙手礙腳,壞她事情。
“你們都按我說的去做,錢到手後,把他們都殺了。”阮薇兒吩咐了一句後,走進了關着陸漾的那間房間裡。
“吱”的一聲,炫酷的邁馬赫緊急停下,揚起了一陣塵土,宮野從車上跳了下來,閃着寒光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十多層高的爛尾樓,裡邊冒出黯淡的燈光,然後又看了看停放在門口的幾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