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缺錢?你偷聽我講電話?”陸漾生氣的瞪着宮野。
“小姐,糾正一下,我是光明正大聽的。”宮野狂妄勾脣。
“你......”
wWW •TTKдN •co
“別你了,坐下來吃飯,飯菜涼了就沒營養了。”宮野伸手把陸漾拉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把一碗飯塞到她手裡,又給她夾了一塊肉,說:“不用覺得欠我,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吃飯而已。”
陸漾擡眼看着宮野,第一次發現他漫不經心的語氣裡,隱藏着淡淡的孤獨感。
“你剛纔想跟我談的合作是什麼?”她問道。
“我不習慣吃飯時談合作。”宮野淡淡的說了一句,低頭吃飯。
陸漾也沒有再矯情,也低頭吃飯了。
Wωω⊕ ttкan⊕ CΟ
......
飯後。
陸漾收拾了桌面的殘局,然後瞅着認真的盯着電腦屏幕的宮野。
這傢伙,剛吃飽飯就工作?
裝模作樣吧?
她暗暗在心裡吐槽着。
“喂,你剛剛想跟我談什麼合作?”
宮野的目光從電腦屏幕移開,看向陸漾,看了一會兒才說:“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腿估計有一段時間無法落地走路了,所以想請一個懂得護理知識的貼身看護,不知你願不願意來我家做貼身看護?”
說這話時,宮野銳利的眸光一直都盯着陸漾。
“貼身看護?還要去你家?”陸漾皺着眉頭。
“貼身的意思是一天24小時都跟着我,吃住在我家,我去哪裡你就跟去哪裡,爲期三個月......”
“不願意!”
宮野的話還沒說完,陸漾便果斷拒絕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特別此時緊緊的盯着她的目光,充滿的侵略性。
一天24小時都跟着他,還要住到他家裡,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保不準他哪天獸性大發,把她給吃了,她豈不是虧大了。
不行,她絕不會蠢到送羊進狼窟。
看着陸漾堅定的小眼神,宮野不由低笑了兩聲。
“呵呵!”
“怎麼?不敢?”
“別用激將法,沒用!”陸漾傲嬌的揚起下巴。
“那......如果用錢呢?”宮野盯着她,笑得胸有成竹,頓了一下,又說:“三個月50萬。”
三個月50萬?
陸漾的眼睛頓時亮了,垂在身側的小手輕輕的握了握。
不可否認,三個月50萬,確實很吸引她。
50萬,或者對於一些有錢人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她來說,卻是鉅款,按她現在的工資加上獎金,她要工作十年才能賺到這個數。
“怎麼樣?願不願意?”宮野把她的表情變化都看在了眼裡。
陸漾猶豫着,她心裡是願意的,畢竟50萬對她來說不是小數目,至少能解決了陸澤房子首付。
但,她又有一絲顧慮。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個餡餅下來的,這傢伙在朋友面前曾誇下海口要追到她的,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陷阱。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明天出院前給我答覆就可以。”宮野淡淡的說了一句,把注意力放回了電腦裡。
陸漾咬了咬脣,走出了病房,坐在護士站裡發呆,腦海裡一直浮現着宮野剛剛說的話。
“鈴鈴鈴......”桌面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
“小漾,你哥來了,我讓他上頂層找你了。”電話裡,傳來了苗妙妙的聲音。
“我哥來了?”陸漾有些詫異,心裡閃過了不好的預感。
陸澤來找她,十次有八次都是跟錢有關的。
掛了電話後,剛剛站起來,便看到了陸澤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他隔着玻璃門朝她招手。
陸漾拿起門卡走向他,把門“嘀”開後,走了出去。
“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陸澤不自然的笑了笑,雙手暗暗搓了幾下,轉頭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這裡就是VIP病房呀?裡邊裝潢是不是很豪華?”
“嗯。”陸漾淡淡的應了一聲。
兄妹倆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又問:“我聽姐說,你跟小美要結婚了。”
“是的,我正爲此事來找你的。”陸澤順着陸漾的話說道。
頓了頓,他扶住了陸漾的雙臂,又說:“小漾,你一定要幫幫哥。”
“是房子的事情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裡有多少斤兩?爲什麼非要到市區裡買房子?不能在郊區買嗎?”
“不行,郝美跟我都在市區裡上班,在郊區買的話,上下班多不方便呀,再說了,她爸媽指定要我在市區裡買了房才準郝美嫁給我。”
“可是這市區裡的房我們家買不起!”陸漾不禁有些生氣了。
爲什麼非要在感情裡扯上物質呢?
難道沒有房子就不會幸福了嗎?
“我知道買不起,所以纔來找你,你不是有個朋友叫唐品馨嗎?她是豪門少奶奶,你跟她借點錢吧,好嗎?”
陸漾瞪着陸澤,搖了搖頭。
“哥,你不要把算盤打到我朋友身上,她已經幫了我們家很多了,上次爸做手術不夠錢也是她墊付的,我不想再麻煩她了。”
“那怎麼辦?郝美懷孕了,如果我下個月也買不到房子,她媽說就讓她把孩子給打掉!”陸澤也有些生氣了,鬆開了陸漾的手臂。
“什麼?郝美懷孕了?”陸漾詫異看着陸澤。
“是的,昨天才查出來的。”
“你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
“嗯。”陸澤點了點頭,離開。
看着哥哥進了電梯,陸漾煩惱的靠在了牆壁着,閉上了眼睛,抱着頭,順着牆壁蹲下。
既然郝美已經懷孕,總不能看着她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吧。
“啊!好煩!”她抱着頭,煩躁的低嚎了一聲。
在她的不遠處,宮野靜靜的坐在輪椅上,深邃的目光看着蹲在牆根的女人。
胸口處,涌起了心疼。
突然間,他發現陸漾跟自己很像,他表面上玩世不恭,身邊女人不少,但,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孤獨與脆弱。
而陸漾,表面上開朗潑辣,然而,誰知道她又承受着什麼壓力。
他們都把脆弱與不開心藏起來,而把陽光的一面面對他人。
看了一會兒後,他把輪椅掉了頭,緩緩的推回了病房裡,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助理褚浩的號碼。
“喂,褚浩,幫我做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