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品馨愣愣的站在牀邊,雖然知道宮燕歌不會給好臉色自己看的了,但,她心裡還是涌起了一絲難受。
容陌川擡眼,銳利的眸光,把唐品馨細微的難過表情收於眼裡。
其實早上醒來後,宮燕歌就不滿的抱怨過他爲了幫唐品馨找哥哥而不顧生命安危,當時,他就猜到昨天唐品馨一定受了不少氣。
他伸長手,拉了拉唐品馨的小手。
“發什麼愣?我的早餐呢?”
唐品馨回神,朝他揚了揚另外一隻手拿着的保溫瓶,說道:“在這呢,你等會兒。”
她一邊說一邊早餐放到了牀頭櫃上,然後把病牀上的小桌子打開,才把早餐拿過來放在小桌子上。
但,容陌川並沒有着急吃,而是拉過她包紮着紗布的手,看完手心又看手背。
“疼嗎?”
唐品馨搖頭,心底劃過了暖意與感動,因他的關心。
“膝蓋呢?”他又問,伸手就要扯起她的長裙看膝蓋的傷口。
“也不疼。”唐品馨連忙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真的?”容陌川不信的瞅着她。
“真的。”唐品馨堅定的點頭,對上他直接而銳利的目光下,有一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肚子不餓嗎?快點吃吧。”她催促着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誰知道,容陌川邪魅的勾了勾脣,完全無視父母的存在,伸手摟過了唐品馨的纖腰,把她拉到牀邊坐着。
“別這樣,爸媽在呢。”唐品馨的小臉涌起了窘迫的紅暈,卻又不敢用力掙扎,生怕弄到容陌川身上的傷口。
“既然傷口都不疼,餵我。”容陌川的手霸道的摟着她的腰不放,脣角邪魅的勾着。
經過了一晚的休息,他的臉色已經不似昨日那麼蒼白了,雖然下巴的鬍子與臉頰邊的鬍子都長出了短短的碴子,卻一點兒都不影響他的帥氣,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具男人魅力。
“先放開我。”唐品馨輕輕的扳開容陌川摟在自己腰間的手,然後坐離開了一點兒,才從保溫瓶裡倒出一碗粥。
容陌川悠閒的倚着牀頭,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唐品馨好看的側臉,眸子深處,流露出寵愛。
唐品馨一手拿碗一手拿湯匙,真的喂起了容陌川,而且非常細心,每一口粥她都會放到嘴邊吹涼了才送到他嘴裡。
等他吃完後,她又拿過了紙巾替他擦了擦嘴。
容陌川露着享受的表情,目光溫柔的一直盯着她。
“幹嗎老看着我?”唐品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暗暗瞪了他一眼,那樣子嬌羞而可愛。
“對了,我有沒有說過,你瞪人的時候也很好看。”容陌川淡淡勾脣,那痞痞的樣子邪魅得很。
“自己喝湯。”唐品馨沒好氣的把一碗湯放在他面前。
容陌川笑了笑,拿起湯,兩三下就喝完了。
其實,他是故意的在母親面前秀恩愛的,他就是想讓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對唐品馨的感情都不會變。
宮燕歌雖然坐在沙發那邊,但,一直暗暗關注着兒子。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酷酷的兒子露出調皮邪魅的樣子,讓她心裡莫名泛酸,有一種失寵的感覺。
她頓時沒了胃口,悶悶的放下了還沒吃完的粥。
“怎麼了?吃飽了嗎?”容裕霆轉頭瞅了她一眼。
“氣都氣飽了,吃不下了。”
容裕霆搖了一下頭,沒理會她,繼續吃着自己碗裡的粥。
或許更年期的女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的,他只能包容了。
早餐過後,唐品馨要收拾保溫瓶與碗,但,被容陌川拉住了。
“你的手受傷了,就別動來動去,讓傭人來做吧。”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門口裡邊站着的傅承若。
傅承若馬上會意,走出門口,叫來了門口外邊的傭人。
把病房收拾乾淨沒多久,醫生便來給容陌川做檢查了。
一衆家屬全被趕出了病房。
檢查並沒用多長時間,醫生便出來了。
容陌川的傷口恢復得很不錯,上了藥後,正在掛消炎藥水呢。
“爸媽,你們回去休息吧,晚上也別來了,有品馨照顧我就可以了。”容陌川本是心疼父母一把年紀了,還要熬夜照顧自己,卻被宮燕歌硬生生的曲解了他的話。
“是呀,有了老婆就不要爸媽了。”她語氣裡那股酸勁,整間病房都傳遍了。
“老婆要,爸媽也要,誰都不能缺。”容陌川表面上笑着說,像是在哄宮燕歌,但,語氣也非常堅定,又似乎想告訴大家,唐品馨在他心裡,跟父母一樣重要。
“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回去了。”容裕霆似乎不想看到兒子落入左右爲難的場面裡,他提出了離開。
“嗯。”容陌川點了點頭,又看向傅承若,說:“承若,替我送送我爸媽。”
“是,二少。”傅承若應了一聲,恭敬的退到門口邊,微微躬身,等容裕霆與宮燕歌走出去了,他才與其餘的保鏢傭人跟着他們身後。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在電梯口,容裕霆回頭對傅承若說了一句。
“老爺夫人慢走。”傅承若看着他們進了電梯才轉身回病房。
在門口,看到了病牀上擁吻了兩個人時,他俊臉不由一熱,染上了幾分憨憨的不自然的紅,連忙退開了兩步,忠誠了守在門口。
唐品馨被容陌川霸道的摟着纖腰,她沒敢掙扎,順從的任由他索吻。
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這傢伙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但,心下又不爭氣的折服在容陌川霸道的吻技裡。
吻了許久,容陌川才放開了她,低頭看着伏在他胸口**的她,脣角不由勾起了靨足的淡笑。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繁雜的腳步聲,緊接着便聽到傅承若故意提高的聲音:“叔叔阿姨早,唐少爺風小姐早!”
唐品馨聽到聲音後,彷彿被電了一下似的,連忙從容陌川的懷裡掙脫站了起來,小臉兒紅得像熟悉的蘋果一樣。
而容陌川則慵懶而淡定的倚着牀頭,神色不見一絲慌亂,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