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川擡眼定定的看着唐品馨。
其實他明白唐品馨的心情,如果換作是他站在她那個位置,也會不顧一切的護住父親耗盡心血創下了公司。
更何況現在有了唐品揚的消息,所以更不能讓唐氏公司分崩離析。
許久後,他凌厲的眼神柔和了下來,沉聲問道:“你真的決定去?”
“嗯。”唐品馨堅定點頭。
“好,但,你要答應我,手機不能關機,無論去哪裡,一定要讓承若跟着,上洗手間也要讓他守在門口。”
“我答應你。”
“今天你把這邊的工作交待一下,明天就去唐氏找何力。”
“嗯。”
“你先回去工作吧。”
“嗯。”唐品馨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待門關上後,容陌川又問安勁:“唐品揚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查,現在蒼鷹幫亂糟糟的,分成了好幾個幫派,而且自從風耀威入獄後,風黎也失蹤了,想查唐品揚的下落不是那麼容易。”安勁眉頭頗苦惱的蹙起。
“風黎失蹤了?那楚非同呢?”容陌川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訝異,但,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其實可以猜想得到,風黎本來就單純,完全不像黑道上的女人,一直以來都生活在父親的羽翼下,現在風耀威這棵大樹突然倒了,誰還會顧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只是,他很好奇那個對風黎一直很照顧很寵溺的楚非同,此時的動靜與去向。
“我聽說風耀威出事後,他的心腹就把風黎送到日本躲避了,楚非同被冤枉成出賣風耀威的叛徒,現在很多人在追殺他,不知道他躲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聞言,容陌川陷入了沉默,本以爲可以找風黎問問唐品揚的下落的,卻沒想到現在連她也失蹤了。
“這樣吧,我找一下方學禮,看他能不能安排我跟風耀威見個面?”容陌川沉吟了許久,決定還是問一下當事人。
“這樣也好,畢竟沒有人比風耀威更清楚。”安勁點頭贊成。
容陌川說做就做,拿起電話撥打了方學禮的手機號碼。
“喂,方局,方便說話嗎?”
“方便,容二少怎麼會突然給我電話了?找我有事?”方學禮不多廢話。
“確實有事,我想跟風耀威見一下面,問他一點東西,不知可以嗎?”容陌川也直接進入主題。
“這個......”方學禮猶疑了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又說:“這個恐怕有些困難,風耀威是重犯,連家屬也不允許探見。”
“要不你代我問問,問他二十一年前,他老婆下葬那天,是不是在墓園裡收養了一個五歲的男孩?”
“二少,不是我不幫你,我現在在外地工作,估計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這樣吧,我安排一下,讓你跟風耀威通個電話。”
“好,謝謝方局了。”
“什麼話,二少平時也幫我不少,咱倆互相幫忙,就別說客套話了。”
“嗯,不說客套話,就等你回來,咱兄弟倆好好聚聚,喝一杯怎麼樣?”
“這個可以有,哈哈......”方學禮爽朗的笑了兩聲後,又說:“老弟,等我安排好了再讓人通知你,你稍安勿躁,靜心等待,這個事情有些麻煩的。”
“好,那我就靜候老兄你佳音了。”
掛了電話後,容陌川再度陷入了思考。
“安勁,唐品揚的事情繼續調查,不要鬆懈,但,現在先把方曼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是,總裁。”安勁明瞭,應了一聲後,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
翌日,方曼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的,顯得坐立不安。
一天過去了,她放出了股權竟然無人問津。
這麼低的價格也沒有人要嗎?
難道唐氏公司真的這麼不值錢?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她希望能順利拿到錢。
“李炎,我們要不要把價格再降低一點兒?”
李炎坐在沙發上,摸着下巴,盯着電腦,聽到方曼的話後,他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嘀咕:“不可能的,不可能沒人要的。”
“叩叩叩!”
忽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誰?”方曼停住了腳步,煩躁的提高聲音問道。
“我是何力。”
何力?
方曼聽到這個名字,眸子裡閃過了明顯的厭惡,這個何力是容陌川的人,在公司裡出任總經理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能力卓越。
難道是他搞的鬼?所以纔沒有人要她的股權?
想到這裡,她憤怒的上前拉開了門,猛然對上了唐品馨的臉,她不由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愣在了當場。
“唐品馨?你來做什麼?”
唐品馨淡淡一笑,昂首走進了辦公室裡,正好看到李炎關掉了電腦,她脣角的弧度不由擴大了幾分。
“唐品馨,誰準你進我的辦公室?”方曼回過神來,像一隻憤怒的母獅子似的衝向唐品馨面前,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放出來的股權沒人敢要,一定是唐品馨與容陌川動了手腳。
但,她還沒到唐品馨面前,便被高大威猛的傅承若與何力給攔住了,嚇得她莫名一窒,氣勢明顯弱了下來。
唐品馨直接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坐了下來,擡眼淡淡的看着方曼,說:“從這一刻起,這間辦公室不再屬於你。”
“你說什麼?不屬於我,難道屬於你?真是笑話。”方曼不屑冷嗤。
“說對了,就是屬於我,從現在開始,我以唐家長女的身份入駐唐氏集團,雖然我手裡持有的股份比你少了那麼一點點,但,我實力比你強,公司現在最賺錢的兩個案子都是陌川投資的。”
“你......你......”方曼聞言,氣得說不出話。
李炎走了過來,站在方曼身後,看着唐品馨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要唐氏,何不出錢把方曼的股權都買下,這樣整個公司都屬於你了呀。”
他一邊說一邊諷刺的攤了攤手。
“呵!”唐品馨冷笑了一聲,目光頓時變得冷厲,盯着李炎與方曼,冷冷說道:“算盤打得挺響的,都打到我頭上了,不過,要讓你們失望了,你手裡的股權我不會買,當然,也沒有人敢買,除非那人想不開,要跟我們容裕集團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