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剛纔我們全找過了,沒看到二少奶奶。”安勁彙報着,這間屋子本來不大,樓上兩間房,樓下一間房。
“品馨在哪裡?說!”容陌川雙眼赤紅,狠狠的捏住了紀晴的臉頰。
“啊,好痛!”紀晴痛叫出聲,慘白如紙的小臉掛着兩串晶瑩的淚水,她感覺臉頰快要被捏碎了。
她悲悽的看着容陌川,心口處,痛得無法呼吸。
“放開我小姐,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動她,不要動她......”任磊心疼不已,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
“他媽的,你給我安靜!”一個手下罵罵咧咧着一拳打向任磊。
“嗯!”任磊悶哼一聲,被打得腦子嗡嗡響。
紀晴悲傷的扯開嘴自嘲的笑着,由於臉頰被狠狠捏住,所以笑容有些扭曲。
“陌川哥,你太過分了,凡事都講證據,唐品馨在不在我這裡,你們不是已經找過了嗎?”
“紀晴,我勸你最好把品馨交出來,如果你膽敢傷害她,我讓你百倍奉還!”
“哈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陌川哥,我一心一意的愛着你,可你呢,把我的深情棄如敝屣,別說我不知道唐品馨在哪裡,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憑什麼你們成雙成對,而我卻形單隻影。”
紀晴突然受了刺激似的,放聲大笑,眼淚卻像珍珠一樣涌出。
容陌川放開了捏着她臉的手,親自在屋裡尋找唐品馨。
當他在任磊的房間裡找出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時,心裡的疑惑就更大了。
轉身又走到紀晴的房間,細心的他發現竟然有一個攝像頭對着大牀。
“安勁,把錄像帶拆下來。”
“是。”安勁點頭,依言照辦。
容陌川把幾間房間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唐品馨,便重新回到一樓的客廳。
“陌川哥,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怎麼連你也找不到呀?哈哈哈......”紀晴大笑着諷刺,蒼白的臉上,顯現着兩個明顯的手指印。
容陌川沒理會她,眼神示意安勁播放從臥室裡拆下的錄影帶。
紀晴與任磊一見到錄影帶,神情頓時大變。
“不許播,不要播,陌川哥,我求你,不要......”紀晴突然奮力掙扎着大叫。
而任磊也激動的掙扎狂叫:“我跟你們拼了......我要殺了.......”
控制着任磊的那兩名手下嫌他太吵了,揚手一掌劈向了他後脖子,只見他兩眼一翻,吼叫的聲音戛然而止,軟軟的趴倒在地。
“住手,不許播放......”紀晴還在掙扎大叫,屋子裡全是男人,關鍵容陌川也在,要是讓他看到她放蕩的樣子,她不要活了。
但,任由她怎麼叫,都沒人理她。
客廳裡的電視亮了起來,畫面突然跳躍出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以及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聲與低喘聲。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容陌川,似乎都沒料到竟然是這麼殘敗不堪的畫面。
有好幾個手下紅了臉,目光閃躲,不好意思看,也有好幾個手下直直的盯着電視看。
容陌川正想叫安勁按掉錄像,卻猛然發現壓在紀晴身上的男人戴着他的人皮面具,而紀晴口口聲聲的喊着“陌川哥,用力點,我要”之類的話。
頓時,他噁心得直想吐。
這一盤錄像帶刷新了他對紀晴的認識。
從來不知道她溫婉柔美的乖乖女外表下,竟然這麼放浪形骸,不知羞恥加變態。
“啊!”紀晴崩潰大叫,怒吼:“容陌川,我恨你,我恨你,這輩子你也別想找到唐品馨,永遠也別想找到她,啊嗚嗚......”
容陌川猛然轉頭,瞪着紀晴,腥紅的眸子裡閃着危險的氣息。
“果然是你抓了她,說,她在哪裡?她在哪裡?”他上前一把掐住了紀晴的脖子,目露兇光的逼問。
“呃!”紀晴被掐得呼吸不過來,蒼白的臉瞬間漲紅,發紫。
“就算......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她困難的把話擠出來,然後心痛的閉起了眼睛。
這麼多人看了她與任磊的纏綿錄像,她也不想活了。
“總裁,再掐下去她真的會死。”安勁看到紀晴的臉色因缺氧而變成了黑紫色,便上前提醒容陌川。
然而,容陌川對安勁的話恍若未聞,手上的力度絲絲收緊。
“不要,總裁,別爲了她髒了你的手。”安勁一邊勸說一邊拉開容陌川。
容陌川的手一鬆開,紀晴便癱倒在地,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黑紫的臉色慢慢的恢復正常。
“品馨在哪裡,快說!”容陌川怒吼着,要不是安勁拉着他,估計他又上前掐紀晴的脖子了。
“她......死了!”紀晴咬牙切齒的喘着氣說道。
“她若死了,我要你陪葬!”容陌川掙開了安勁的手,猛然衝到紀晴面前,一腳把她踹飛。
“啊!”紀晴慘叫着翻滾幾圈,撞到了牆壁上,狂噴了一口血,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但,容陌川已經氣瘋了,並沒就此罷休,衝過去還想補一腳,安勁連忙拉住他。
“冷靜點,總裁,冷靜點,她一定是故意刺激你的。”
“放開我,放開......”容陌川已經失控了,當他聽到紀晴說唐品馨死了,他真的無法控制心底的憤怒與恐慌。
“二少爺,有發現。”忽而,一名手下指着電視大叫。
“什麼發現,說!”安勁緊緊的抱着失控的容陌川,回頭對手下怒吼。
“剛纔我不經意聽到他們提到了一個酒窖。”
“酒窖?”容陌川腥紅的眸光愣了愣,燃起了希望。
“馬上去找,快點!”他吼叫着推開了安勁,率先在屋子裡尋找了起來。
其餘手下也紛紛加入尋找的隊列中。
人多力量大,沒幾分鐘,容陌川便發現廚房的壁櫃是可以移動的。
移開壁櫃,頓時露出了酒窖的入口。
“品馨!”容陌川顧不上黑漆漆一片,率先衝了進去,安勁領着手下隨後進去。
此時的唐品馨躺在冰冷的地上,虛弱得連爬起了力氣都沒有了,聽到呼喊,她還以爲出現幻覺呢。
“品馨,你在嗎?你應我一聲吧。”容陌川摸黑在酒窖裡行走着,着急而擔憂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