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老爺讓我帶人來幫你,請吩咐。”門口,宮燕歌的保鏢走了進來,向容陌川請示。
一見到沐坤,容陌川頓時失控了,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滾,都給我滾,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極好修養的他,已經氣昏頭了,唐品馨出事了,他心裡不多不少有些怨恨宮燕歌,所以,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她的人。
沐坤是見過世面的人,但,還是被容陌川的狂怒嚇了一跳。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向來沉穩優雅的容陌川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唐品馨在他心裡的分量不輕。
他連忙退出了屋外,但,沒有離開。
容陌川坐到了沙發上,拿過桌面的煙,抽了一支出來,放到脣邊叼着,再拿起打火機,卻發現手不停的發抖,連連打了幾次都沒把打火機打着。
“該死的!”
他猛然站起來,把打火機和煙泄憤似的用力扔到地上,“啪”的一聲,打火機炸開,碎了一地。
活了27年,他第一次失控,第一次被害怕緊緊包圍。
就連容裕霆做心臟手術那一次,他也沒這麼害怕過。
原來,唐品馨已經不知不覺的深入他的骨髓,在這一刻,他才發現,她在他的生命裡已經不可缺了。
“該死的,敢動我的女人,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咬着牙,把話從牙縫裡一字一字的擠出來,那渾身散發着狠戾的樣子,讓在場的安勁與其他手下都不寒而慄,一個個低垂着頭,不敢吭聲。
“二少爺,查到了一輛可疑的白色車子,經過了人工湖,但,很快便看到它回頭。”一個手下匆匆進來彙報。
“查到車子的來歷嗎?”安勁追問。
“嗯,是一輛失竊車,上邊的車牌是假的,但,我們通過交通部的監控追蹤到那輛車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山海別苑住宅區。
“山海別苑?”容陌川漆黑的眸子閃過精光,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卻被門口進來的一個手下打斷了思緒。
“二少爺,白小姐求見,她說有重要的話跟你說。”
“讓她進來。”容陌川似乎慢慢冷靜了下來,思路比剛纔清晰多了。
山海別苑,紀晴住在那邊附近,希望事情與她無關,要不然,誰來求情都沒用!
“陌川。”白晶晶神色凝重的走進來。
容陌川陷入在思緒裡,並沒有理會白晶晶。
“白小姐有什麼話就說吧。”安勁淡淡說道。
白晶晶看着容陌川,說:“我知道是誰抓走品馨的,是紀晴,昨晚我不經意聽到了她跟她保鏢說要置誰死地,當時聽得不是很清楚,也沒料到紀晴是這麼狠的人,所以沒放在心上,直到剛纔跟雪姐通電話,才知道品馨出事了......”
“安勁,馬上安排人跟我來。”容陌川沒耐心跟白晶晶說完話,便冷着臉率先走向門口。
紀晴,要是膽敢傷了品馨的話,我會讓你百倍奉還的!
一衆人紛紛跳上車,白晶晶跟着也想上車去湊個熱鬧,卻被安勁攔下了。
“白小姐,你不方便跟行。”
隨後,他又回頭吩咐一名手下,說:“看好她,二少奶奶未回來,她就不準離開。”
他這麼做是出自爲唐品馨的安危着想,越多人知道這件事情,唐品馨的危險就多一分。
七八輛黑色車子迅猛的消失在黑夜裡,沐坤連忙撥打電話向容裕霆彙報情況。
“什麼?查到是紀晴抓走了品馨?”電話那頭,容裕霆錯愕了一臉。
“不可能,不可能是紀晴。”一直在旁邊守着的宮燕歌不敢置信搖頭,拿起電話,說:“我打電話問問她就知道了。”
“不許打!”容裕霆一聲怒吼,搶過宮燕歌手裡的電話,“啪”的一聲掛掉。
“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真的是紀晴抓走了品馨,她又知道我們查到了她的話,難免會狗急跳牆傷害品馨。”
容裕霆說完,揹着手在客廳來回走動。
疲憊的臉,憂心忡忡。
要是唐品馨真出了點什麼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宮燕歌盯着走來走去的容裕霆,心裡也莫名煩躁,竟然擔憂起唐品馨來了。
......
唐品馨蜷縮在牆角里,又餓又冷又累,簡直是度秒如年。 шωш⊙TTkan⊙¢O
就在她萬念俱灰時,對面的牆壁上突然亮了起來,出現了一個畫面。
她愣愣擡頭,才發現頭頂上方竟然懸掛着一個投影機。
她重新把視線投向對面牆壁的畫面,下一瞬,眼睛筱然睜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是容陌川!
她在心裡瘋狂否認畫面裡的男人是容陌川,但,卻騙不了自己的眼睛,畫面裡的男人就是容陌川。
他正擁着紀晴,瘋狂的親吻着。
隨着畫面的燈光變暗,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突然躺倒在大牀上,衣服一件件飄落在地。
“陌川哥,說你愛我......”紀晴嬌媚低語。
“我愛你,晴兒,我最愛你了。”容陌川一邊吻着紀晴一邊深情表白。
這聲音......
真的是容陌川的聲音。
一瞬間,唐品馨恍若被晴天霹靂當頭霹中了一樣,腦子嗡嗡響。
不可能,容陌川不可能那樣對她的。
她拼命的搖頭否認,淚水瞬間凝滿了眼睛,隨着搖頭的動作,大顆大顆掉落。
“那你愛唐品馨嗎?”紀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她只不過是我父親隨便塞給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愛她呢?”容陌川邪魅的聲音喘息着,充滿的某種壓抑的氣息。
“嗯啊......陌川哥,你好壞,不要......啊......”
隨着紀晴嬌媚的低喘聲響起,畫面裡,男人伏在了女人身上,瘋狂的律動起來。
“晴兒,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不!”唐品馨突然崩潰的大叫着轉開臉,捂住耳朵,拒絕所看到所聽到的一切。
“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嗚嗚......”她頓時痛哭流涕,心口處,痛得如同被人剜開了一道口似的,痛得不能呼吸。
縱然她已經捂住耳朵了,但男女交織的曖昧喘息聲與那肉拍肉的聲音,如同毒蛇一樣鑽進她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