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冷不丁的被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似的從沙發上彈起來,一溜小跑上了樓,看到在他們主臥的地板上,有一片疑似地圖的水漬,顏色發黃,在水漬的旁邊軟趴趴的擺着一坨黑乎乎的卷狀物,難道,那是狗屎?
蕭詡氣的用棍子打了噓噓兩棍子,大狗上下亂竄,最後爬到地板上,可憐巴巴的哀嚎,真是成精了,眼睛裡居然還有淚花花。
許是再也打不下去了,蕭詡丟了棍子,轉頭看着蘇陌,指着那坨狗屎說:“你昨天沒有帶它去散步?也沒有讓它去放風?”
蘇陌仰着脖子:“你沒告訴我啊?”
“這是養狗的嘗試,你都不懂嗎?不讓它放風,難道指望它會蹲在馬桶上解決嗎?”蕭詡最討厭給狗處理這些事務,所以在養狗最初,就制定了嚴格的規矩,拉布拉多犬又聰明,養成習慣後就沒有出過一次問題。
可是今天,他盯着那些狗尿和狗屎對蘇陌說:“收拾乾淨。”
“憑什麼?”蘇陌滿臉的不敢置信,讓她收拾屎尿?開玩笑,她兇着臉對噓噓說:“噓噓,自己舔乾淨。”
大狗哀怨的看着她,那多噁心啊?
蕭詡面色一僵,噓噓?那是什麼鬼?難不成是她給狗起的名字?他的嘴角抽了抽,怪不得狗會尿到地板上。
“不收拾?今晚你睡覺的時候我就把這些東西塞進你被窩裡。”蕭詡臉色冰冷,帶着些倨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好吧,這個損貨,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兒,蘇陌握了握拳,在蕭詡面前揮了揮:“你個混蛋,就知道威脅我。”
蕭詡沒理她,只是用眼神看着她,告訴她,憤怒也沒用,必須收拾。
於是,迫於強權的蘇陌只好找來鏟子,和拖布,把尿拖乾淨,用鏟子鏟了狗屎丟到坐便器裡沖掉。
幹完這一切後,她連着洗了幾十遍手,還總是覺得手上有狗的屎尿味兒,害的她一看到噓噓,就得問問它,要不要出去方便?
蕭詡惹了蘇陌,接下來的時間裡,無論他說什麼,蘇陌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看都不看他一眼。
老宅打來電話,蕭詡接聽後,神情有些奇怪,看了眼蘇陌後,最後還是點頭說道:“嗯,我會帶她一起回去。”
蘇陌正在看電視,他接電話時,她悄悄調低了音量,豎起耳朵聽,這會兒他走過來,她又恢復了那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理也不理他。
蕭詡纔不管她什麼態度,直接走過來,“啪”關了電視,居高臨下的說:“我媽讓咱倆回去一趟,要不要回去你看着辦。”
如果蕭詡是採用商量的口吻,蘇陌一定立刻拒絕,不行,她的氣還沒消呢,可是,他就是這樣無所謂的樣子,讓蘇陌想起他和她的婚姻算是協議婚姻,兩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個妻子,在家人面前交差,她需要一個窩,能讓她暫時容身。
所以,雖然不情願,蘇陌還是慢吞吞的站起來,丟下一句話:“等着。”然後上了樓。
身上這件袍子,她實在不想穿了,上樓換了一件裙襬到膝蓋下的紗裙,腿上的痕跡遮不住,索性套了一條薄絲襪,因爲天氣熱,她索性把頭髮鬆鬆垮垮的紮起來,梳成慵懶隨意的包子頭。
只是,脖子上的痕跡沒辦法處理,很愁人,雖然嫌熱,她還是不得不圍了一條小絲巾。
蘇陌從屋裡出來,蕭詡一擡眸,看到了她的造型,瞬間感覺眼前一亮,這丫頭,底子真好,稍稍折騰一下,就漂亮的像小仙女似的。
他的眼睛眨了眨,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長臂輕舒,攬上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她的腰肢柔軟而富有彈性,握在掌中,讓人生出一種想要蹂躪的感覺。
他的手掌不自禁的收緊了一些,估摸是弄疼她了,惹得小丫頭擡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別掐我,這會兒又沒回去,湊我這麼近幹嘛?”
說着,絲毫不懂風情的拍落了他的手,又鼻孔朝天的走了。
蕭詡看了眼她的背影,勾脣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跟在後面出了屋。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車邊,蘇陌一屁股坐到車後座上,蕭詡拍着副駕駛的位置招呼她:“坐過來。”
“幹嘛?我覺得後面挺好的啊?”蘇陌沒有動。
蕭詡忍着脾氣說:“別忘了回老宅你的任務。”
哦,原來是需要配合他演戲啊,蘇陌從車裡出來,又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蕭詡探身過去,拉了安全帶給她繫上。
一路上,他都像是有心事似的,沒有開口和她說一句話,車子開進老宅的院子,蘇陌從車裡出來,剛要擡步往家裡走,被蕭詡喊住了。
她回頭看着他,他一言不發的走過來,親暱的攬了她的腰,像所有體貼丈夫的妻子一樣,讓她半靠在自己的懷裡,走路都不怎麼費力。
雖然已經被這個男人摟摟抱抱過多次,這麼窩在他的懷裡,淡雅的男性氣息包圍着她,她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有些僵硬。
兩人一起走進客廳,有個女人便迎了過來,看也沒有看他懷中的蘇陌,徑自笑吟吟的和蕭詡打招呼:“阿詡,我回來了。”
依偎在蕭詡懷中的蘇陌敏感的察覺,他的身體有些僵,不多時,便聽到他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流瀉出來:“歡迎你,傾城。”
傾城?這不就是柳纖纖口中的傾城姐,貌似和蕭詡過去有一腿?哦,看兩人的神態表情,似乎現在還藕斷絲連?
我去,當着她這個正牌夫人的面兒,居然眉來眼去,當她是死的嗎?真是對她尊嚴的嚴重挑釁。
她打量了一下所謂的傾城,覺得蕭詡TMD眼光真的不錯,這女人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舉止端莊大方,笑容親和溫暖,從她身上可以體現出一種名叫涵養的東西。
蘇陌有些不悅,收回視線,轉過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蕭詡說:“老公,這位小姐是誰啊?”手卻挪到他的腰間狠狠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