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花名在外,所有沈家的長輩都怕他搞壞了自己的身體,不能夠很好的傳宗接代,如果有個中意的兒媳婦兒管着就不一樣了。
楚漫歌就是那個被沈家選中了的兒媳婦,其實,也是個極其悲催的,就沈長安那個不安定的性子,想要就此收心,恐怕有些難。
蕭詡和蘇陌的感覺一樣,很替楚漫歌擔憂,沈長安和楚漫歌的婚姻,他並不看好。
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蘇陌只能安慰安慰楚漫歌,告別時,她拉着楚漫歌的手:“漫歌,就算你嫁給沈長安了,如果他對你不好,也還是可以離婚的,我們漫歌這麼好,就算退一萬步講,將來要離婚,再找一個對你好的優秀男人也是容易的,知道嗎小丫頭?”
楚漫歌點點頭:“陌陌,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長安哥哥都已經向我做出保證了,婚後一定會對我好的。”
楚漫歌這麼執迷不悟,面對這樣癡情的小丫頭,蘇陌也是一陣陣的無力,她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不想再說什麼了,但是,作爲你最好的閨蜜,你一定要向我保證,如果沈長安欺負了你,就告訴我,姐姐我跆拳道不是白練的,幫你揍丫的。”
楚漫歌被蘇陌揮舞拳頭的樣子逗樂了,破涕而笑:“嗯嗯,他欺負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咱倆一起揍他。”
從楚家出來後,蘇陌不停的唉聲嘆氣,弄得開車的蕭詡都有些心神不寧,他把車停到公園附近,幫她解開安全帶說:“走吧,我們去散散步。”
“嗯。”蘇陌無精打采的,被動的跟着蕭詡走了一會兒,攀着他的胳膊問:“阿詡,你說漫歌會幸福嗎?”
蕭詡雖然已經預知了結果,這個時候還是不忍心看到蘇陌傷心,或許,沈長安是真的打算安定下來了呢?
他擡起手,輕輕的捏了捏她充滿膠原蛋白的臉頰,很認真的說:“陌陌,我們很難說兩個人合不合拍,只要過着看才知道,就比如咱倆,看着性格相差挺多,可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很幸福,或許,沈長安和楚漫歌也是這樣。”
“嗯嗯。”蘇陌也覺得這話說得對,可又覺得楚漫歌和沈長安的情況和他們有些不同:“那是因爲你願意遷就我,沈長安不愛漫歌,會遷就她嗎?”
蕭詡沒有說話,有時候,他覺得蘇陌很幼稚,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無理取鬧,有時候又覺得她很成熟,比如在看待沈長安和楚漫歌的問題上,就考慮的比較成熟。
公園裡來散步的人還不太多,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話,不知不覺的來到公園中心跳廣場舞的地方。
現在時間還早,廣場舞還沒有開始跳,廣場上零零星星的站着幾位老人,三五成羣的聊着天。
蘇陌正打算拉着蕭詡去長椅上坐一會兒,忽然,不遠處一聲尖叫:“抓小偷啊,還我錢包......”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衝,一邊衝一邊帶着哭腔喊:“抓小偷啊,天殺的小偷......”
好巧不巧的,那小偷直接往蘇陌和蕭詡這邊竄過來了,蘇陌知道,蕭詡就屬於那種熱血英雄,一個激動就要衝上去。
“你不許動,我來。”蘇陌兇巴巴的警告完蕭詡,將手中的包包丟給他,拔腿往小偷那邊過去。
小偷跑出去沒有幾步遠,被蘇陌脫下鞋子狠命一丟,打到了腿彎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再站穩的時候,腿就有些軟了。
蘇陌趁着他這一耽誤時間,一個箭步跨上去,飛起一腳,將那小偷踹倒在地,又飛起一腳踢落他手中捏着的錢包,彎腰捏入手中,然後就開罵了:“你說挺大的個子,身強力壯的做什麼小偷?”
罵小偷的時候,她還擔心小偷趁機逃跑,一直用一隻腳踩着小偷的手,另一隻腳踩着小偷的脊背。
小偷的腦袋被蘇陌按在土地上,豈是一個狼狽可言?蘇陌不停的數落着小偷,罵人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丟。
她忽然發現,見義勇爲也是一種發泄的好機會啊,將小偷踩在地下,再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頓,胸中的鬱悶頓時紓解了不少。
蕭詡怕她出事,緊跟着追了過來,同時追來的,還有那個被偷了錢夾的女人。
女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蘇陌剛要把錢夾還給她,哪知,女人竟怒衝衝的從她手中奪過錢夾,然後趁她不注意,用力推了她一把。
若不是蕭詡及時扶住蘇陌,就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了。
那女人將蘇陌推開後,眼淚嘩嘩的將被她踩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又是幫他拍土,又是幫他揉胳膊的。
蘇陌瞠目結舌的看着這兩個人,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唱哪一齣,碰瓷?還是仙人跳?
男人許是覺得丟了人,不耐煩的甩開女人的胳膊,罵罵咧咧道:“你個臭八婆,沒事幹瞎嚷嚷個鳥啊?老子不過就是拿你幾個錢花花,要了你的命了?”
女人哭哭啼啼的說:“老公,你不能去賭了,家裡的錢都被你賭光,下個月的日子沒辦法過了啊。”
蘇陌弄明白了原因,氣的恨不得過去揍那個女人一頓,她的家事,幹嘛拿到公園裡來嚷嚷?
蕭詡強忍着笑,硬是拉着她離開了。
“別拉我,氣死我了。”蘇陌還想回去和那女人理論。
蕭詡勸道:“寶貝,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就是回去也和他們理論不出來什麼,反而自己生一肚子氣,不值得,走吧,老公帶你去打槍。”
打槍?蘇陌立刻來了興致,上次蕭詡帶着她去射擊場,只是擺了幾個造型拍婚紗照,都沒來得及打槍,現在他居然主動提議讓她去打槍?
“真的?”剛纔的不快全部丟到了九霄雲外,蘇陌掛在蕭詡的身上,開始撒嬌:“真的不能騙我啊?”
“不騙你。”蕭詡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
蕭詡能來的射擊場都是不一般的射擊場,和公園裡那個簡易的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