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顏沒有想到這麼快能再見到落傾音,那是她休息的那一天,跟她分開的一個星期以後,她的臉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此刻被自家哥哥抱着衝進了她家。
“媽呢?讓她救救傾音!”此刻的落傾音昏迷着,手臂上還有很多傷痕,臉上的傷最爲可怕。
蘇輕挽最近都在實驗室裡,前幾天季寒梟的人找到了番紅雪蓮,此刻已經用上了,戚左已經陷入昏迷,她只能趕緊把那個藥弄出來。
“交給我吧,把她放到這邊的房間裡。”羽顏看到落傾音這個樣子,有些心疼。
真是無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蘇月做的好事,若是蘇月做的,她又能如何呢?
戚流風的臉上零食焦急的神色,他趕緊把落傾音放在旁邊的客房,羽顏還沒有吩咐,他立馬就打了熱水出來,輕輕的給她擦拭着臉上的血漬。
羽顏看到他這樣照顧着落傾音,也放心了一點,趕緊朝着實驗室走去,給她處理那些傷口,需要一些東西。
她拿着東西上來的時候,隱約聽到季寒梟問他,“爲什麼不送進醫院”
“”
羽顏也來不及聽兩人說話,轉身進了房間,把門給鎖上。
她第一件做的是,就是檢查了一下落傾音肚子裡的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纔是最重要的。
羽顏檢查了一番,發現裡面的孩子沒事,也沒有流產的症狀,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落傾音失血過多,她要給她輸血才行。
實驗室確實有輸血的設備,可是現在正在給爸爸研製藥,所以不能用。
羽顏只能給她吃了幾顆藥,處理了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這纔打開門去。
“哥,這需要輸血,先送到醫院去吧。”
“好好好!”
戚流風趕緊抱着落傾音出門,羽顏也趕緊跟上。
“你在家看着孩子。”
“嗯。”
季寒梟深深的看了一眼羽顏,看着她上了戚流風的車,跟着他們一起朝着醫院而去。
季寒梟坐到沙發上,那兩個孩子正在睡覺,並沒有因爲外界的事而影響他們休息。
把落傾音送進病房以後,羽顏和戚流風兩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着她被推出來。
“哥。”羽顏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了他一聲。
“嗯?”戚流風正在失神着,突然聽到羽顏叫自己,猛然回過神來,“怎麼了?”
“我有些事沒告訴你。”羽顏嘆息一聲,“其實,蘇月和蘇夢是舅舅的孩子,不知道你有沒有影響,在你和父親還沒離開s市的那時候,舅媽就傳來了消息,有個雙胞胎了。”
戚流風一驚,臉上愕然的表情久久不散,許久,羽顏沒有打擾他,等他自己回過神來。
良久,戚流風這才恢復了表情,眼中還是有着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
“所以,你救嫂子的時候,蘇月有沒有怎麼樣?”
“”戚流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二十號看着病房的地方,有些失神。
“我弄斷了她的手。”他抱着腦袋,有些頹廢。
而羽顏卻驚訝了,“爲什麼會這樣?”
“她竟然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在傾音身上劃,你也看到她的傷口了,觸目驚心!甚至在我趕到以後,她還在傾音的臉上開了一道口子,我沒法想象,她的臉上若是留下傷痕,她一定會崩潰。所以”
“”
羽顏揉了揉眉心,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羽顏,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戚流風苦笑了一聲,他真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那麼多事,不然,也不會那麼決然的直接弄斷了蘇月的手。
羽顏也很無奈,她一直沒有想通這個問題,以爲以後解釋起來會更容易。
誰知道蘇月竟然那麼瘋狂,她也是女子啊,在這時候給落傾音的臉上添上傷痕,她的心裡就快活嗎?
看不懂那麼癲狂的人,也對,能把毒品都拿出來陷害人的蘇月,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羽顏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哥哥的問題了,只是在一旁沉默着。
“嫂子她懷孕了你知道嗎?”羽顏突然出聲問道。
“你你說什麼?”戚流風不可置信的抓住她的手臂,站起身來,眼中有着震驚的神色。
“我說,她懷孕了,已經快要兩個月了。”
“”
戚流風呆愣的坐回椅子上,傾音懷孕了?
兩個月前!不就是他們上次
“哥,你這是什麼表情?驚喜不像驚喜,震驚不像震驚,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當然驚喜了!!”戚流風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周圍的人都有些異樣的看着他。
羽顏輕笑了一下,這個樣子的哥哥好傻。
“你怎麼知道的?”戚流風有些期待的看着羽顏。
“我啊哥,我可能又瞞着你一件事了”羽顏有些弱弱的看着他,“其實,我在一個星期以前就見過嫂子了,那時候她在我們醫院的八樓照顧蘇夢,可是,我也是最後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的,然後我回家以後一直沒有看到你,也就沒有跟你說這個事。”
“照顧蘇夢?”戚流風眉頭一挑,隨後瞭然的點點頭,“難怪”
“難怪什麼?”
“”
戚流風的思緒劃到了幾個小時以前發生的事。
那時候他找到了傾音,而蘇月發現他到來,直接就對傾音下了手。
可傾音一直都不反抗,也不激怒蘇月,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劃刀子。
他看的心疼至極,最後救出傾音的時候,蘇月坐在地上癲狂的笑着。
“落傾音,你都變成了這樣你以爲戚流風還會喜歡你嗎?哈哈,他還是會跟我姐姐在一起的。”
“”
而此刻,從門內走出來一個人,赫然就是蘇夢,她醒了。
親眼看着自己弄斷了蘇月的手,可是,她好像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蘇月
誰都不認識了。
“啊?誰都不認識了?”羽顏有些震驚,蘇夢連蘇月都忘記了,那是不是也不記得她說過的事了。
羽顏覺得事情很亂,超級亂,蘇夢和蘇月的是在她腦海裡混亂着,到底該怎麼解決,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