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個男人竟然放過自己……”
喬羽顏這語氣不是失望,而是疑惑,看他的樣子,並不像只是來逗她玩的,那他爲什麼中途又走了呢。
“難道是我裝可憐的時候,讓他有了惻隱之心?”
喬羽顏心想,那時候她是裝可憐還是真可憐她已經忘了。
“唉,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啊?報警嗎?”她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怎麼報警啊?
她回想起,喬欣然他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他們當初的目的是把自己賣給一個老頭?
怎麼最後是那個男人呢?
她非常肯定,昨晚那個男人並不是一個老頭,雖然他的聲音低沉,臉也被遮住,但是看身材肯定不是老頭。
“不管了,下個星期就去軍區醫院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在軍區醫院猖狂。”
喬羽顏想着,心裡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填了軍區醫院,那邊有解放軍叔叔在,她可以安心一點了。
她起牀收拾了一下自己,洗澡的時候突然覺得肩膀有點疼,她抹開鏡子上的水霧,豁然看到自己肩上的牙印。
“……”一向不說粗話的喬羽顏想爆粗了。
她輕輕碰了碰那個牙印,“嘶——”還有真點疼,牙印並沒有青紫也沒有紅腫,只是有些酸酸的疼痛。
“我自認沒有得罪他吧,爲什麼又拍我屁屁還咬我。”
她還發現,除了肩上的牙印,脖子上還有一個明顯的痕跡,這個她知道是什麼,上次那個男人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很多,這次還好只有一個。
洗完澡以後,喬羽顏便打算去許安年家了,昨天答應去看他的,沒去成,也不知道那個精分的男人會不會不幫她了。
從超市拎着一堆菜,她打算去他家給他做,畢竟自己也沒有吃飯,還要哄好那位少爺,他纔有可能幫自己。
走到小區門口,保安便開心的迎了上來,“喬小姐,您終於來了。”
“嗯?終於來了?爲什麼這樣說?”喬羽顏拎着的袋子立馬被那個保安接了過去。
他如釋重負的跟喬羽顏解釋道,“您不知道,昨天許先生等了您一天,隔三差五的就打電話過來問你有沒有過來。”
“糟了!”喬羽顏暗道,臉上瞬間佈滿愁容,許安年昨天在等她?那她爽約了他還會幫她嗎?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啊。
“那個,我自己來吧,你繼續忙。”因爲來了很多次了,所以跟上次幫自己的保安也熟了點。
喬羽顏又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自己快步走進了小區。
“唉,喬小姐果然要成爲這許家的媳婦了。”保安一隻手搭在保安亭的窗口,一邊嘆息的看着喬羽顏的背影。
“呵,你還敢對她有想法啊?”裡面的保安笑道。
“別亂說。”保安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現在的女子已經很少有喬小姐這種精神了。”
“是好事還是壞事可說不定,畢竟許先生那個人性格有點怪異,喬小姐可能拿捏不住啊。”
“誰知道呢,再兇殘的動物,也有溫柔的時候,指不定老虎還能被貓給馴服呢。”
……
喬羽顏看着緊閉的大門,躊躇了一會,伸長脖子瞅了瞅樓上的方向。
“滾!”
她還沒開始按門鈴,一聲怒吼就衝樓上傳下來,嚇得她一個激靈。
她東張西望了一會,這許安年還在這門口安了個眼睛?
叮咚叮咚!
喬羽顏大着膽子按了門鈴,而樓上卻沒動靜了。
“許先生,許大律師,許安年,我來給你做飯吃了。”
喬羽顏朝樓上的方向喊了幾聲,卻依舊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難道又暈倒了?那傢伙昨天不會又沒吃飯吧。”喬羽顏心想,看着旁邊不太高的圍牆,再看看這緊閉着的大門,要不……翻圍牆進去?
想着她也這麼幹了,萬一那人又疼暈了,不及時處理一命嗚呼了,誰來幫她打官司啊?咳咳。
喬羽顏把手中的東西從鐵門縫裡送進去,這才摩拳擦掌的打算翻圍牆。
這圍牆看起來有一米七左右,她這個一米六五的身材,再找兩塊磚頭,也許能翻進去。
說幹就幹,喬羽顏看了看四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果然找到幾塊石頭,費勁的搬到了許安年家的圍牆下,得意的拍了拍手。
“很好。”
她踩上石頭,打算爬上去。
好在今天自己穿了運動鞋和鬆一點的褲子,不然可能就計劃破裂了。
喬羽顏費勁的攀上圍牆,快了快了,腳就要碰到圍牆頂部了。
終於,她臉上露出笑容,一隻腳終於搭上去了,再把下一隻腳搭上去就能跳下去了。
“你在幹嘛?”
就在她費勁的攀爬圍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嚇了個激靈,好在及時穩住了,不然就掉下去了。
她猛然起擡頭,就看到許安年站在圍牆內的鐵門旁,靠在門旁邊的柱子上幽幽的看着她。
“-_-||……”
喬羽顏現在的樣子很尷尬啊,一隻腳已經掛在圍牆上了,還有一隻留在下面,雙手正牢牢的抓着圍牆頂部。
“有門不走,爲什麼要翻牆?”
這不是你不開門嗎?!!喬羽顏很想一聲大吼,可是她知道,現在這位少爺不能得罪。
他明明就站在這裡,肯定是在她搬石頭的時候出來的,卻不給她開門,偏生等她爬到一半纔開口,肯定是想報復她昨天爽約,所以還是別得罪他的好。
所以她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嘿嘿,我以爲你又暈了,沒時間來給我開門,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就想着爬圍牆去照顧你麼。”
好話誰不愛聽,說自己因爲他所以爬圍牆,這位少爺應該不會太生氣了吧。
她費勁的把另外一隻腳搭上來,既然爬到一半了,就接着爬完吧。
“你出去吧,我不想見你。”
“……”喬羽顏蹲在圍牆上就要往下跳,誰知聽見許安年這句話,她差點沒向後摔去。
她如此費勁的爬上來,他讓她出去?
“除非你回去,重新再爬一次,不然,你就拎着你的菜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無良啊無良,她爬上來差點沒要了老命,他竟然讓她再來一次,你以爲是開蓋有獎再來一瓶啊!
“怎麼?不願意啊?”許安年面容冷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