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人擡回去,我們繼續找人,”
因爲還有擔架,所以所有人都不用回去,擡人這種事自然不是羽顏和萬青來做,當然也不可能是季寒梟來做,所以白若昀和邱楠認命的把躺在擔架上的‘傷員’送回去。
萬青和羽顏,季寒梟再繼續尋找其他傷員。
沒有那兩個人在,萬青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大燈泡。
走的越來越遠,想到後面的兩人可能找不到他們,於是三人便停了下來。
萬青坐在旁邊的石頭上,嘴裡叼着一根草,一臉鄙視的看着那邊兩個撒狗糧的人。
“熱嗎?”
“不熱。”
“渴嗎?”
“不渴。”
“累嗎?”
“……”
萬青看着他們坐在同一塊巨石上,兩個人恨不得粘在一起,她頓時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到處冒着的紅泡泡攻擊了。
“羽顏,我去那邊蹲廁!”
她說完就轉身往旁邊的密林而去,羽顏看着萬青的背影,撇撇嘴,瞪了一眼季寒梟,“你怎麼這麼多話了。”
季寒梟摸了摸鼻子,轉而拉住羽顏的手,“她不在我們就能好好親暱了。”
“……請把以前的季寒梟還給我。”
“你打開了封印,現在關不上了。”
“……”
……
萬青走得老遠了,這才丟掉嘴裡的草,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她立馬,迅速的脫開褲子,快速解決。
“咳咳……”
就在她剛蹲下的時候,就看到旁邊茂密的草叢裡竟然躺着一個人,而那個人的身體都被掩蓋住,她剛纔沒有發現。
萬青轉過頭去看他的時候,就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臉的嫌棄。
“……”如果,你在荒山野嶺小解,突然被一個美男看到,他的頭只要一低下就能看到你的全部,那時候你會怎麼辦?
拉上褲子憋住?
尷尬的逃走?
nonono!
萬青的做法是,哼着小曲,繼續解決,當那個人不存在。
其實她的臉像是被火在燒一般的通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跑,不然她萬小姐的英明就毀於一旦了。
只見那人轉過頭去,不再看萬青一眼。
萬青嘴角一抽,解決完畢趕緊把褲子拎上,就在那人以爲這個女人會羞愧的離開時,她卻哼着小曲走了過來。
“喲,冤家路窄啊,在這裡都能遇見,真是孽緣啊。”
萬青打量了躺在地上的墨靳揚一眼,戳了戳他右邊肚子的傷口,“嘖嘖,你也來假扮傷員啊?還別說,挺逼真的。”
沒錯,這個人就是跟萬青有過一面之緣的墨靳揚。
上次的他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卻狼狽的躺在地上,雪白的襯衣已經染紅了,而他黑色的西裝正遮蓋着他的傷口處,只露出一點紅色。
他的臉色也很蒼白,失血過多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病態美。
墨靳揚冷淡的看着萬青,吐出了一個字,“滾。”
“喲,小子,你還挺狂啊。”萬青又戳了戳他的傷口,這次她的手被墨靳揚抓住,冷冷的把她甩到一邊,“女人,趕緊滾!”
“我就不滾,怎麼地。”萬青笑眯眯的朝他走過來,“嘖嘖,看你這樣子,再過一會就失血過多身亡了,怎麼說也是一副好皮囊啊,別浪費了,來,先給姐姐調戲一下。”
墨靳揚剛纔甩開萬青已經用盡了力氣,他此刻軟軟的躺在草上,臉色更加蒼白。
他看着萬青伸過來的魔爪,幽幽的說了一句,“我救過你爺爺一條命。”
萬青:“……”
她一愣,伸出的手僵住了,對哦,爺爺說過,這個小子幫過他一次。
“好吧,那我就不欺負你了,你在這裡等死吧。”萬青站起身聳聳肩,一副饒過你了的表情。
“我救過你爺爺一次,你是不是該救我一次,還債啊。”
“我靠,你要不要臉。”萬青聽到他的話,停住了腳步,瞪着他,“z國有句古話叫做‘學習雷鋒好榜樣’……”
萬青說完自己愣住了,這個……是古話嗎?
靠!
不管他是不是古話了,但是用在這裡應該可以。
忽略墨靳揚一臉看智障的表情,她又繼續道,“雷鋒你知道是誰嗎?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位偉大的詩人……咦,是詩人吧……”
萬青自己把自己帶坑裡了,她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總而言之,我不欺負你就算還債了,一般我看到美男,都不會放過的,今天也算還你一條命了。”
墨靳揚聽到她的話,神色一黯,卻繼續道:“我救了你爺爺一條命。”
“我說,做人不要那麼斤斤計較。”
“我救了你爺爺一條命。”
“你還有完沒完了,就你上次對本小姐那個態度本小姐就不想救你!”
“我救了你爺爺一條命。”
“還有剛纔,你竟然偷窺本小姐上廁所!”
“我救了你爺爺一條命。”
“墨靳揚,你說點別的,哄本小姐開心了,本小姐就救你。”
墨靳揚聽到她的話,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救了你爺爺一條命。”
“……”
萬青把隨身的醫藥箱拿出來,蹲在他旁邊,“好吧,你贏了,本小姐對美男一向沒有抵抗力,就大發慈悲救救你吧。”
墨靳揚眉頭一展,這女人怎麼又這麼好說話了。
萬青認真的給他剪開傷口處的衣服,其實她剛纔想到了一個事,就是爺爺生病了,怎麼說,以前也算欠了墨靳揚一個人情,這次就救救他吧。
墨靳揚看着萬青認真的樣子,那側顏讓他感覺像個小仙女,他突然想到上次在她家的時候,那個氣呼呼的女人,那張嬌小的瓜子臉嘟起來,像一隻小包子。
“疼的話你就說。”萬青皺着眉頭,“沒想到你這槍傷這麼嚴重,我得給你把子彈取出來。”
墨靳揚沒說話,就直勾勾的盯着萬青。
“呼,一定很疼吧,剛纔我真不知道那麼嚴重。”萬青看着那個槍傷,眉頭皺的更死了,她剛剪開了右邊傷口處的衣服,看到那深深的傷口都覺得膽寒,剛纔這男人還一言不發的被自己戳了幾下,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