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以南的話說完,宮擎宇打斷他的話開口說道:“我愛的女孩一直住在我的心裡,我愛了她整整十年,哪怕她現在沒有給過我一絲一毫的迴應。”
不知誰突然驚歎了一聲,“想不到人前花心的宮少,竟然也有如此癡情的一面。”
宮擎宇的話格外的深情,說話時的神情異常的認真,可是祁夏的心中卻是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雙手悄無聲息的緊緊的抓着衣裙,眼神閃過一絲恍惚後,眼底深處盡是黯淡和傷感。
“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宮少如此癡情該多麼的諷刺。”卿絮的目光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坐在宮擎宇身邊的祁夏,“不是說能夠讓花心的人浪子回頭的一定是真愛嗎,想想看那個女孩真是幸福。”
接下來的遊戲,儼然變成了宮擎宇和程以南之間的較量,不是宮擎宇回答問題,就是程以南迴答問題,當然在這場較量中,大家挖到了不少帶有爆料的消息。
“宮少,能說說看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是什麼時候,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
“第一次見到她是我八歲那年,那一年我去他們家做客,也是從那時候我愛上了她。”
“宮少,那個女孩知道你對她的心意嗎?”
“我想她應該知道。”
“宮少,外界一直傳言你和祁家的大小姐有婚約,你愛的女孩該不會是祁家大小姐吧?”
祁夏心裡覺得很不是滋味,哪怕她其實早就知道宮擎宇心中愛的人是晴天,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是多麼的難過,多麼的心痛。
“哎,你們看看這裡面有你們點的歌嗎?”一道聲音突然想起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祁夏的視線挪到點歌器,注意到自己點播的歌曲越來越往上,她開始猶豫,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終於到了她點的歌曲,她站起身,慢慢的走上前,從那人的手中接過了麥克風。
歌曲的曲調清新悅耳,讓氣氛熱鬧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的視線全都落在了祁夏的身上。
祁
夏跟着伴奏,粉脣輕啓,一字一句的唱出了歌詞,她的聲音綿軟輕柔,一瞬間讓人們躁動的心撫平。
“小學籬笆旁的蒲公英,是記憶裡有味道的風景,午睡操場傳來蟬的聲音,多年後也還是很好聽。”
“將願望摺紙飛機寄成信,因爲我們等不到那流星,認真投決定命運的硬幣,卻不知道到底能去哪裡。”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清晰,拉過勾的我相信。”
伴隨着一句句簡單直白卻極具衝撞力的歌詞,祁夏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初中時第一次見到宮擎宇的畫面,想起初中時期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想起高中時期她爲了宮擎宇挑燈夜戰的畫面,想到爲了宮擎宇,她一個人打三份工只爲了給他買一樣像樣的生日禮物。
那個時候她雖然愛的很辛苦,愛的很卑微,可是卻也是她覺得最幸福最甜蜜的時候,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一切能夠重來。
如果可以,她多麼想站在學校的操場對着宮擎宇說一句:宮擎宇,我喜歡你。
她愛他,可是現實收回了她愛他的權利和資格,時間證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存在。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真心,與你聊不完的曾經,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也不只是房間內的燈光模糊了祁夏的視線,還是在眼眶之中一直強忍着,在眼框來回徘徊的淚水,她的聲音難以控制的顫抖着,雙手緊緊的攥着手中的話筒,穩住自己的氣息和情緒。
“一起長大的約定,那樣真心,與你聊不完的曾經,而我已經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她的視線緊緊的盯着茶几上倒映着宮擎宇的面孔,男人精緻立體的五官是那樣的迷人,氣質是那樣的卓越,貴胄之氣是常人無法比擬。
她愛的男生,愛了整整八年的男生,他佔據了自己的整個青春,存在自己所有美好的回憶中,明明他們那麼靠近,卻永遠都是可觸不可及。
祁夏擡起眸子,視線恰好和宮擎宇的眸子對上,
四目相對,她的心裡一陣慌亂,快速的低下頭,放下手中的麥克風,離開了包廂。
宮擎宇清楚的從女生的眼底深處看到了期待和傷感,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手緊緊的攥着手中的酒杯,然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灌入口中。
琥珀色的液體順着男人的脣角緩緩滑落,描繪着他脣角的輪廓,沿着他的頸部曲線,最終淹沒在他的襯衫之中。
畫面美得讓人驚豔,只可惜,這抹驚豔硬是被男人從心底深處流露出的傷感苦澀所掩蓋。
房間內幾個人聊着天,“我一直以爲夏夏五音不全,所以不敢唱歌,想不到她唱歌這麼好聽,只是這首歌曲怎麼聽着那麼悲傷,那麼無奈啊。”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剛纔我可是注意到,夏夏唱歌的時候全程都在注意程以南,你們說他們倆之間,會不會有點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突然砰的一聲,宮擎宇硬是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破了,玻璃渣刺破了他手掌心的肌膚,鮮血從傷口緩緩流出,滴落在地上,宛如一朵朵盛開到靡荼的花朵,觸目驚心間平添了一種驚豔的美感。
宮擎宇像是沒有感受到疼痛,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程以南坐在位置上,看着一前一後離開的祁夏宮擎宇,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感,恰好身邊的卿絮吵吵鬧鬧的沒完沒了,他扭頭瞪着身邊的卿絮,怒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像個小孩子似的,總是想這些無聊又低級的遊戲。”
“程以南,你發什麼神經啊。”卿絮被罵的莫名其妙,自然心裡不爽快,本能的懟了回去。
“神經病,簡直不能理喻。”程以南冷哼了一聲站起身離開。
卿絮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追上程以南的步伐,抓住了他的手腕,“程以南,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無緣無故衝我發脾氣也就罷了,還罵我,我看你纔是神經病。”
“放手!”程以南緊蹙着眉頭,眼神之中充滿了不耐和憤怒,他的手臂一揮,甩開了卿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