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看到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祁夏,眉宇間瞬間浮現出了柔情,雙眸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深情和寵溺,好似一汪春水,他悄悄地走上前,彎下身小心翼翼的把祁夏從沙發上抱起來。
後背用力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後面的傷口,他的眉頭輕微的蹙了一下,但是很快撫平,走到牀前,將祁夏放在牀上,蓋好被子。
宮擎宇含情脈脈的望着祁夏,脣角便浮現一絲若隱若現的弧度,這夜兩人相擁而眠,沒有纏綿悱惻的糾纏,有的只是相互之間的陪伴的溫暖。
柒柒,我愛的柒柒,你可知我最大的夢想也不過是,想在睡覺時當面說一聲晚安,想在醒來時對你說一聲早安。
他俯身,蜻蜓點水般的親吻着祁夏的脣,柒柒,晚安。
次日,祁夏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某人熟悉的呼吸聲,渾身一機靈,她慢慢的轉過身,猛然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宮擎宇的懷中,一瞬間小心臟猶如小鹿亂撞。
此時,恰好宮擎宇睜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祁夏頓時心裡驟然咯噔了一下,猶豫了好半晌,一時間沒有忍住開口說道:“我,我是怎麼跑到牀上來的?”
宮擎宇遲疑了一秒鐘,臉不紅,心不亂跳的撒謊說道:“你昨天晚上自己跑過來的。”
“我自己?”祁夏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詫異,她不記得自己主動跑過來,而且她記得自己睡的時候明明是躺在沙發上的。
“說不定你夢遊了。”宮擎宇掀開被子走下了牀。
“哦。”祁夏應了一聲,心中暗暗地想着看來自己應該抽空去看看醫生,免得哪天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宮擎宇住院的這段日子,祁夏一直陪在宮擎宇的身邊,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間發生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
短短相處的一個星期,恍然間讓祁夏和宮擎宇產生了一種回到過去的錯覺,她不再是他心中的痛,好像五年前那晚的事情從來不曾發生過,他和她之間的距離
似乎也不再是那麼的可觸而不可及。
轉眼間到了宮擎宇出院的日子,祁夏坐在宮擎宇的車上,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公司,在祁夏的眼裡他們就好像在搞地下戀情。
中午的時候,阿琛端了一杯咖啡走進辦公室,“宮少,你的咖啡。”
“嗯。”宮擎宇應了一聲,就在阿琛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喊住了阿琛,“去簋街買幾杯奶茶。”
不等阿琛應下來,宮擎宇緊接着又改口說道:“把所有人的都買一遍,記住其中一杯要牛奶草莓味的,多加椰果,草莓味要比牛奶味濃一些,這杯給祁夏送去。”
阿琛把宮擎宇所說的話暗暗的記了下來,然後轉身離開。
發放奶茶的時候,大家手中的奶茶都是一種口味的,只有祁夏是特殊的,當然大家都不曾注意過,祁夏打開喝到第一口的時候,眉宇間浮現出笑意,脣角不由自主的慢慢上揚,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
朱珠瞧着祁夏一副美好甜蜜的模樣,慢慢的湊上前,“夏夏,想什麼,笑得這麼甜,這麼傻。”
“有嗎?”祁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吧。”
“還說沒有。”朱珠抓着祁夏的手腕,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神情,“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朱珠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盯着祁夏。
“差不多吧。”祁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臉,咬着吸管,細細的品嚐着奶茶。
她知道只有宮擎宇知道自己喜歡和這種口味的奶茶,雖然是阿琛送來的,但是她想如果沒有宮擎宇同意吩咐,阿琛是不會知道的。
“夏夏,你真的談戀愛了。”朱珠一下子被激起了所有的好奇心,搬着凳子湊到祁夏的跟前,“夏夏,我跟你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表白,還有,我告訴你,今天可是五月二十號,是個表白的好日子呢。”
祁夏一邊喝着奶茶,一邊聽着朱珠喋喋不休的講着話。
兩人絲毫不曾發覺,
他們之間的對話被第三個人聽了去。
下班的時候,宮擎宇早早的回到家裡,精心挑選了很多件衣服,一一試穿,然後坐在牀邊,靜靜的等待着什麼。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從辦公室路過時聽到的對話,女孩嬌羞的模樣一如當年。
“夏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差不多吧。”
“夏夏,你真的談戀愛了……夏夏,我跟你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表白,五月二十號是個表白的好日子呢……”
五月二十號是個表白的好日子……
宮擎宇的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雙眸緊緊的盯着桌子上的手機,期待着手機上面有消息,然而幾個小時過去,手機依然沒有半點的動靜。
他蹙着眉頭,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打開手機查看着消息,指尖在聯繫人的位置停頓了一秒鐘,難不成她是在害羞所以不敢給自己打電話?
要不,自己主動一點?
他深吸了一口氣,抿着脣,手攥着拳頭放在下巴處,然後指尖輕輕一點,撥通了祁夏的電話,電話響了一聲他放在耳邊,嘴邊的話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電話裡卻傳來冰冷僵硬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靠!”他咒罵了一聲,將手機重重的摔在牀上,但是下一秒,他的眉心越皺越緊,這麼晚了她再給誰打電話?
宮擎宇拿着白天給祁夏買的甜甜圈,帶着心中的疑惑,走出了房門,來到了祁夏房間的門前,走上前便聽到房間裡響起祁夏的聲音,“以南哥……”
聽到這三個字,宮擎宇身形猛地一怔,敲門的動作猛地一頓,整個人僵硬的愣在原地,手緊緊的攥成拳頭。
以南哥?
呵,能讓祁夏如此高興的人,能讓祁夏如此親暱的喊着一個人名字的人,除了程以南還有其他人嗎?
答案自然是沒有,在祁夏的眼中從來只有一個叫做程以南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