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擎宇和程以南年長祁夏和祁晴天一歲,祁家姐妹初一的時候,他們初二,祁家姐妹初三的時候,他們初四面臨着畢業,只是那段時間他越來越捨不得離開,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他只是想要和他心裡記掛的女孩在多些時間相處,後來他故意在考試的時候交了白卷,就這樣他的成績一落千長,自然少不了被爺爺教訓,可是他的心裡卻是止不住的泛着甜蜜。
上課的時候他常常會走神盯着祁夏的後腦勺看,沒辦法,誰讓他成績差,老師覺得他坐在前面會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高三報考志願的前一天,祁晴天約他到她家做客,他無意之間從她的口中得知,祁夏報考的是A大,第二天他毫不猶豫的去找老師修改了志願,第一個志願是A大,第二個志願A大,第三個志願還是A大。
哪個女生永遠都不知道,他爲了她故意不學無術,在高考的時候交了白卷,更不知道他爲了她,違背了家裡的意願,毅然決然的報考了A大,不求她會多麼感動,只是想着自己能夠開學的時候看到她。
再後來,女孩第一次約他看電影,女孩卻放了他鴿子,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放鴿子。
而那段時間恰好爺爺帶着他去祁家做客說起了和祁家的婚約,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糟糕透頂,直到女孩主動道歉並且主動約她出去看電影,他的內心才稍微有了一絲緩解。
想到這裡,宮擎宇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眼底深處劃過一絲悲涼。
他不得不想起祁夏主動約他看電影的那天晚上,在赴約的前一天,他內心十分的忐忑和激動,甚至還早早的準備好了衣服,穿西裝太正式了,不好,穿休閒的太
懶散了,不好……
糾結了一晚上,最終他選擇了一條休閒褲搭配着白襯衫,他按照時間早早的在電影院等待着,並且提着一大堆的零食站在最高點等待着她,就怕她來了以後找不到自己着急。
也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眼睜睜的看着有太陽下山,月亮掛在天空,久到他看着電影散場後一波又一波的人離開。
終於他意識到,他所有的貼心都顯得那麼的多餘。
他從天亮等到天黑,再一次被女孩放了鴿子,獨自一個人在雨夜裡站了整整一夜,直到管家找到了他,他丟到手中所有的東西,瘋了似的朝着祁家的方向衝去。
如果說女孩第一次爽約是因爲家裡出了事情,那麼第二次呢?
難道也是因爲家裡有事情?事情深的是這麼巧合嗎?
如果說女孩是爲了挫他的銳氣,那麼好,她成功了,爲了愛她,他放下所有的高傲,放下身份,換上了他從來不曾有的卑微。
洛詩雨問他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只能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地回答說,她是我這輩子刻骨銘心的深愛,也是我望而怯步的深愛。
有時候他想要是自己沒有去祁家,是不是就不用看到那令他心痛的一幕,要是他沒有去祁家找她,是不是就不用親手揭開面前殘忍血腥的真相呢。
宮擎宇猛然感覺自己的左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強烈的疼痛在他的體內叫囂着,讓他呼吸一窒,下意識的蹙了一下眉頭,手緊緊的攥着拳頭。
指尖的煙灼傷了他的指尖,他的手一哆嗦,猛然回神,脣瓣輕抿着,然後將手中的煙丟出了窗外,視線的餘光瞟了一眼窗外,雖只是一眼,只是一瞬間的目光,他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宮擎宇下意識的喊道:“停車!”雙眸緊緊的盯着車站的那個身影。
祁夏從酒店裡走出來的時候,恰好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雖然雨不大,淋在身上卻十分的潮溼,她站
在站牌下面,卻沒有一輛車子停下來。
“夏夏。”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祁夏扭頭便看到坐在車裡的趙主管,他笑得十分殷勤,視線張望着四周,“夏夏,這裡不好打車,我開車送你回家。”
“不用了。”祁夏果斷選擇了拒絕,要是被趙主管看到她所謂的家其實是宮擎宇的家那還了得,她可不想惹來什麼沒有必要的麻煩,而且鄭秀英也絕對不希望這件事情被人們發現。
趙主管打開車門走下車,伸手拉着祁夏的胳膊,祁夏不斷的往回抽,口中一遍遍的重複着,“趙主管,不必麻煩你了。”
“趙主管。”
“誰這麼不長眼。”趙主管不耐煩的轉過身去,便看到宮擎宇,不耐煩的神情迅速轉變成了諂媚的笑容,他笑呵呵的面對着宮擎宇,點頭哈腰的模樣與之前理直氣壯的模樣行程天壤之別,“宮少,是你啊,不知道您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之前讓你上交的總結報告現在拿給我。”宮擎宇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根菸,手中的打火機還沒有燃起,趙主管面帶笑容一副哈巴狗的神情,雙手捧着打火機,湊上前幫宮擎宇點燃了煙。
趙主管神情一愣,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宮擎宇的神情,有些爲難的開口說道:“宮少,那份總結報告,您不是說多餘了嗎?”
當初他拿那份報告本想去邀功,誰知道宮少說什麼畫蛇添足,硬是讓他半點好處沒得到,還被罵了一通,他覺得那份報告太過晦氣,隨手就給丟掉了。
宮擎宇慵懶的擡眸掃了趙主管一眼,“本少現在改變主意了。”
“這”趙主管有些爲難,他的手底下可是沒有半點的存檔,現在又要總結報告不是難爲他嗎。
“這一點小事情趙主管都無法完成,本少當真要懷疑你的能力了。”宮擎宇將指尖的菸捲遞到脣邊,吸了一口,薄脣輕啓,吐出一個個漂亮的菸圈,“還是說,趙主管你真的如同他人所言,只會阿諛奉承沒有一點真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