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越的吻剛落到辛小樂的頭頂,辛小樂就暈了過去。
“……”蕭子越。
以前他那麼多的女人,每個都說他是這方面的高手,但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暈過去的情況。
這是他技巧退步了?
居然把這個小丫頭嚇暈了?
“該死的,別給我裝,快點醒過來,否則,我就在這裡要了你!”辛小樂慢慢往下滑,快要跌坐在地板上了,蕭子越的大手拎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先前那幾名工作人員見蕭子越捉住了一個女孩子,已經隱約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哪裡敢圍觀蕭大總裁的這種事,早就退避三舍了。
要是辛小樂以前聽到這種話,早就嚇得跳起來了,現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說明了一個事實,她是真的暈了。
蕭子越一手拎着辛小樂,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看了看。
人生第一次,有一種拿女人沒有辦法的感覺。
最後,蕭子越打橫抱起了辛小樂。
下樓。
他的座駕一直等在外面。
司機打開車門,蕭子越抱着辛小樂上車,吩咐司機,“回城堡。”
車子風馳電掣而去。
一回到城堡,藏獒似乎就聞到了兩個主人的氣息,跑了過來。
結果,被蕭子越一腳踢開了。
他抱着辛小樂下車,往城堡裡走去。
“主人您回來了。呀,這不是您的徒弟嗎?終於找到了,這陣子您沒少爲她擔心。”時川出來恭候主人回家,見到辛小樂,有感而發。
“我什麼時候找她了?”蕭子越瞪眼,“她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她這是死皮賴臉非要跟我回來的!”
“……”時川。
一個昏迷的人,怎麼死皮賴臉的要跟您回來啊?
“還愣着幹什麼?”蕭子越訓斥。
時川趕忙吩咐女傭過來,他以爲蕭子越是抱着辛小樂抱累了,所以纔會叫女傭過來擡辛小樂。
可是蕭子越不僅抱着辛小樂不撒手,還發火了。
“都是廢物!沒看見人都暈了嗎?叫約翰醫生來!真是一羣飯桶!”蕭子越惱怒。
時川一陣凌亂。
以前有幾次類似的事情,約翰醫生可都是白跑了一趟。
所以大家養成了不叫醫生的習慣。
誰又能想到今天您要叫醫生呢?
這也太反覆無常了吧?
時川不敢多言了,立刻聯絡約翰醫生。
約翰醫生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叫他來,他就來了。
給辛小樂檢查完後,約翰去見蕭子越。
“她死了嗎?”蕭子越問。
其實,在天楓會所辛小樂暈過去的時候,蕭子越就給辛小樂測試過脈搏,沒有生命危險。
現在是故意這樣問的。
因爲一般人肯定會說患者情況如何如何的,也會說出爲什麼會昏迷,可是約翰醫生真不是一般人,那是享譽國際的醫學博士。
“還活着。”約翰醫生這樣回答,然後就不說話了。
“然後呢?”蕭子越死死的盯着約翰醫生。
“沒有然後啊。”約翰醫生很坦然,你只問我辛小樂是否還活着,我回答你她還活着,一問一答,這不是就了結了嗎?還有什麼然後嗎?
蕭子越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點了一支香菸。
當這支香菸吸完的時候,他站在了約翰醫生面前。
約翰醫生是西方人,一般西方人都比東方人身材要高大。
儘管約翰醫生在西方人裡屬於身高體健的那種,但在蕭子越面前還是有一種被俯視的感覺。
這就是蕭子越上位者的威壓。
“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約翰醫生冒了汗。
“你覺得呢?”蕭子越一字一頓,聲音響徹約翰的頭頂。
約翰醫生總算明白過來了,開始主動介紹辛小樂的情況。
“那個女孩子最近受過傷,雖然傷口癒合的很好,但多少都會影響健康,加上她一上午沒有吃東西,所以纔會暈過去的。”
“受了傷?什麼傷?”蕭子越面無表情,但是眼底裡卻閃過了一絲寒光。
“肩部,刀傷,留下了一條一寸來長的疤痕。”約翰醫生如實回答。
“該死的,她是怎麼受的傷?”蕭子越忽然揪住了約翰醫生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越少,我只是個醫生,不是偵探。如果您需要偵探,我可以介紹我在英國的老朋友給您認識,那是世界知名的私家偵探。”約翰醫生很委屈,而且他這麼個大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給提了起來,真是太尷尬了。
蕭子越盯着約翰醫生看了一會,才放下他來,“滾!”
約翰醫生倉皇而逃。
蕭子越纔不需要什麼私家偵探,一個電話打給保鏢,吩咐保鏢去調查。
只十多分鐘後,保鏢的彙報就來了。
在雲海市辛小樂就診的那家醫院不是每個人都能遵守職業道德的,所以保鏢只通過關係打個電話過去,就什麼都知道了。
書房裡。
蕭子越坐在書桌後的大轉椅上,聽完報告,放下電話。
“辛小樂,這個禍,你闖大了!”蕭子越陰森森的口氣讓書房裡幾乎結冰。
辛小樂覺得自己很累,睡了很久,要是肚子餓,都捨不得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陌生的房間。
窗子外的夕陽正照射進來,一室的金黃燦爛。
而一個天神一樣的男人正站在這金黃燦爛之中。
正是蕭子越。
“還知道醒過來?”蕭子越口氣揶揄。
“當然要醒過來,要是眼睛一閉就再也不睜開,那是死了。”辛小樂很虛弱的說。
“你這種人,死了和活着有什麼不一樣嗎?”蕭子越雙手抄在褲袋內,走到牀前。
“對你來說沒有什麼不一樣,對我家裡人來說大有關係。”如果沒有她,家裡的生活會更加艱辛。
辛小樂在周選辦公室的時候就很口渴,一直到現在也沒喝到水,剛好看到牀頭櫃上放着一杯清水,她就想坐起來喝。
可是剛強撐着坐起來,就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勁。
先檢查一下衣服,衣服很整齊,不是那種兒童不宜的事情。
然後一雙大眼睛到處看,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視線落到了蓋着的天藍色毛巾被上。
毛巾被不像冬天厚厚的被子,蓋上以後根本看不一個人的體型。
毛巾被下,左腿是完整的,可是右腿從膝蓋往下就不見了!
辛小樂嚇得頭髮絲都快炸起來了,臉色煞白。
開始還以爲是幻覺,顫抖着伸過手去摸。
膝蓋以下,果然什麼都沒有了!
“啊!我的腿呢?”辛小樂慘叫。
蕭子越伸過一隻手,擡起辛小樂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這才緩緩開腔,“我說過,敢擅自離開,我就打斷你的狗腿,你以爲我是開玩笑的嗎?”
“嗚!”辛小樂哇哇大哭。
蕭子越就這麼鉗制着辛小樂的下巴,看着辛小樂哭。
這麼多天,他派人到處找辛小樂,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裡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着急。
這輩子,第一次這樣着急。
現在看着肇事者的眼淚,蕭子越心裡的那份着急逐漸被熨平。
“大叔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呢?嗚嗚!我以後要怎麼賺錢養家,我還想當世界級的糕點師呢,從來都沒有見過坐輪椅的糕點師,我的夢想……蕭子越,你個烏龜王八淡,我這種人活着至少知道生命的意義,你這種魂淡活着就是來破壞別人的人生的,你個魂淡,你這種人會斷子絕孫的!”辛小樂披頭散髮,開口大罵。
但是不管怎麼罵,都拯救不回自己的腿了,於是罵着罵着,只剩下傷心的哭了。
換做別人,敢罵蕭子越是王八淡,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
換做是以前,辛小樂敢這樣罵蕭子越,下場是不得好死。
可怪就怪在,蕭子越看着辛小樂這樣哭天喊地,他不僅沒有生氣,心裡還更加舒服了。
這些天所有的着急和擔心,全部一掃而光。
蕭子越大叔心情大好。
直到後來辛小樂哭的昏天黑地,哭的虛弱的快要暈過去了,蕭子越才感到心裡某個地方一揪一揪的隱隱的痛,一種對女人從來沒有過的心疼。
“別哭了!”蕭子越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辛小樂哪管這一套,繼續大哭。
“你個廢物!”
“嗚嗚,沒有了腿,殘廢了,真的成廢物了!”辛小樂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後不能照顧老爸老媽,還要老爸老媽反過來照顧她這個沒腿的人,拖累家裡人,活着還不如死了乾淨。
忽然,蕭子越一把拽開辛小樂蓋着的毛巾被。
辛小樂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忘了哭。
蕭子越把辛小樂的頭扭向一邊,讓她看着她自己的腿。
辛小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原來牀板上有個洞,她右腿膝蓋以下不是沒有了,而是小腿伸到了那個洞裡,現在右腳正踩在地板上,腳心和地板接觸的地方,那種感覺非常的真實。
辛小樂眨巴着哭紅的大眼睛,還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
“說你蠢,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的蠢到了家,一個人的腿要是被打斷了,能不疼嗎?你感覺到疼了嗎?和頭蠢豬一樣就知道哭!你是吃糠長大的吧?”蕭子越嘲諷。
“大叔,你耍我!”辛小樂又愣了一會,總算反應了過來。
蕭子越你都三十的人了,怎麼能這樣呢?我從幼兒園畢業就不玩這一套了!
蕭子越這才鬆開辛小樂的下巴,拿起了牀頭櫃上的那杯水。
辛小樂渴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嗓子正沙啞冒煙,剛要伸手接過那杯水,蕭子越卻將水杯拿的更遠了。
“想喝水?”蕭子越挑眉。
“你這不廢話嗎?”辛小樂沒好氣的說。
“先老實交代你的問題,否則我就把你綁在浴池邊上,讓你看着許許多多的水,就是一口也喝不到,最後活活渴死!”蕭子越邪魅一笑,無比陰險的說。
“我有什麼問題可交代的?”辛小樂不解,被嚇得聲音都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