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別總是捏我的臉,很痛的!”辛小樂齜牙咧嘴。
“我想捏就捏,這與你無關!”來到小客廳,蕭子越才鬆開辛小樂,將她丟在地上。
“……”那是我的臉,怎麼就和我無關了?
“剛纔你都做什麼了?”蕭子越面沉思水。
“剛纔?剛纔我不是一路被你帶到這裡來嗎?”辛小樂不明白。
“和我耍小聰明是不是?”蕭子越手中馬鞭凌空一甩,一聲脆響在安靜的小客廳格外違和。
辛小樂嚇得一哆嗦。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蕭子越再次抽響馬鞭,極具威懾力。
辛小樂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一個救命的男性聲音響起。
“越少,我看她真的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樑飛鴻最終還是沒按照蕭子越的吩咐離開,跟了進來。
辛小樂很複雜的看了樑飛鴻一眼。
沒見過世面就沒見過世面吧,可什麼叫傻丫頭啊?我哪裡傻了?樑大狀你是純粹來幫我,還是一邊幫我一邊埋汰我的?
而樑飛鴻用安慰的眼神看了辛小樂一眼。
“這裡沒你的事,趕緊離開!”蕭子越看着這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來眼去,要不是看在樑飛鴻是自己發小的份上,真想撕了他。
“越少。”樑飛鴻還想說什麼,就被蕭子越打斷了。
“時川!”蕭子越一聲吼,整個城堡都能聽見。
“主人請吩咐。”時川跑步前來。
“把礙眼的人帶走!”蕭子越命令。
時川看看陽光英俊的樑飛鴻,又看看一臉悲催的辛小樂,然後就朝着辛小樂來了。
辛小樂在心裡說,時川你會長命百歲的。
不用時川帶她,她自己就從地上爬起來主動要跟着時川走。
蕭子越見狀,手中馬鞭壓在辛小樂頭上。
蕭子越手上真的沒用力氣,可辛小樂被他那凌厲的視線掃了一眼,就不爭氣的又癱在地上了。
時川當即明白自己剛纔會錯意了,便來到樑飛鴻面前。
“樑少爺,您請。”時川知道樑飛鴻和主人的關係不簡單,所以對他很客氣。
“囉嗦什麼!來人,直接給我架出去!”蕭子越不耐煩了。
小客廳外待命的保鏢衝了進來,他們可不會顧及什麼,只無條件聽命於蕭子越,身高體壯的大漢架住樑飛鴻的胳膊就出去了。
樑飛鴻再有本事,也不是蕭子越,可以一人單挑數人,只能被帶出去。
“小樂,別怕,越少其實人很好,他問你什麼你都如實說,越少不會難爲你的!”樑飛鴻給辛小樂打氣。
辛小樂囧了個囧。
蕭子越以前難爲我的次數還少嗎?
“你們也都出去,沒有我的命令,天塌了也不許進來!”蕭子越吩咐。
時川乖乖出去了。
辛小樂眼巴巴的看着大家都走了,不是很大的小客廳裡有了一種靈堂的肅殺感。
“現在想好了要怎麼回答我的問題了嗎?”蕭子越用馬鞭挑起辛小樂的下巴。
“想好了。”辛小樂癟了癟嘴回答。
“那就說!”
“可是,大叔,你問的什麼問題來着?”辛小樂是真的被嚇忘了。
“我問你在我回來之前都做什麼了,你個白癡!”蕭子越一鞭子將茶几上的水晶菸灰缸抽落在地。
嘩啦一聲,菸灰缸正好碎在辛小樂面前,極具視覺和聽覺的衝擊力。
“你回來之前我做了很多事,都要說嗎?”辛小樂小心翼翼的問。
“你覺得呢?”蕭子越低沉的聲音裡透着邪魅。
“那我還是說吧。”辛小樂理了理思緒,流水賬開始,“早上你出門後,我一直在廚房做糕點,喝了三杯水,上廁所六次……”
“六次?你尿頻尿急?那是病,得治!”蕭子越對這流水賬不僅沒有不耐煩,反而聽的很仔細。
“你纔有病呢。我那是偷吃了廚房裡的火龍果鬧肚子。火龍果太貴,我以前沒吃過。”辛小樂如實招來。
“接着說!”
“然後就是繼續做蛋糕啊,再然後你就回來了。”辛小樂總結完畢。
“該死的!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回來的時候,你在和樑飛鴻做什麼?”蕭子越似是忍耐夠了,暴怒。
“原來你是要問這個啊,幹嘛不直接問啊,繞這麼大個圈子。”辛小樂很懷疑蕭子越智商是不是有問題,“樑飛鴻在幫我擦藥,我手燙傷了。”
“燙傷?活該!手伸過來,讓我欣賞一下你的傷口!”儘管話如此說,蕭子越並沒有留意,在聽到辛小樂受傷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辛小樂把手深過去,本來擦了藥已經不痛了,可是爲了滿足蕭子越特殊的嗜好,她還是裝作很痛的樣子。
雖然辛小樂嬰兒肥,她的手指卻很纖細,白裡透紅,青蔥玉指,手背上厚厚的薄荷色的藥膏格外醒目。
蕭子越用馬鞭挑着辛小樂的手指看,忽然神色陰鬱下來。
藥膏上還留着樑飛鴻的指紋。
辛小樂看到蕭子越的眼底裡明明滅滅,就知道有大麻煩了。
再不跑就真沒命了。
蕭子越哪裡會給她機會跑,捉住她,用馬鞭將她手上的藥膏弄掉,然後拎着她的衣領往外走。
“大叔,去哪裡啊?”辛小樂聲音發抖。
“到了你就知道了。”蕭子越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不一會,就來到了廚房。
廚房裡的傭人見勢不好,都低着頭無聲的退了出去。
蕭子越直奔放調料的架子,拿了一瓶辣椒油就倒在了辛小樂燙傷的手背。
“啊!你有病啊!”辛小樂手背火辣辣的痛,眼淚汪汪。
“痛?”蕭子越瞥她一眼。
“廢話!等你燙傷的時候你自己試試!”辛小樂哭喪着臉。
“只有痛,你才能記得清楚!這樣以後你纔不會再讓自己受傷!”蕭子越大手還在辛小樂手背上按了下,讓辣椒油更好的滲透。
“我謝謝你好心!”辛小樂哇的就哭了,有你這麼爲人着想的嗎?
可是蕭子越有自己的道理,“我這個人壞心,狠心都有,唯獨沒有好心!你是我的廚娘,你手傷了不能做飯,我豈不是虧了?”
蕭子越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辛小樂。
“還有,以後給我離樑飛鴻遠一點!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在一起磨磨唧唧的!”蕭子越將辛小樂按在廚房雪白的牆壁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邊警告。
“憑什麼!我只是給你當廚娘,又沒賣給你!”原本低着頭的辛小樂猛然擡頭。
結果由於兩人面對面的距離太近,額頭正擦在蕭子越削薄的脣上。
蕭子越怔了一下,只覺得鼻端都是辛小樂的髮香,脣不由自主的往下滑落,很快就要落到辛小樂的脣上。
兩人倒影在彼此的瞳孔裡。
可是當蕭子越的脣幾乎貼上她的脣時,辛小樂把手背上的辣椒油抹到了蕭子越眼睛上。
“你個該死的女人!”蕭子越顧不得辛小樂,衝到洗手池旁,大拳直接砸開鍍金的水龍頭,不斷用涼水沖洗眼睛。
“是你先給我抹辣椒油的,不然你也不會遭這個報應。大叔,以後做人還是厚道點吧!”再說了,她這也是正當防衛。
說完辛小樂就趕緊往外跑。
開門的時候還來了句,“大叔,我知道我長的很漂亮,可是你不可以喜歡我,以後不要再有這種無理的舉動哦!”
蕭子越繼續沖洗眼睛,剛纔他沒少給辛小樂手上抹辣椒油,所以他現在眼裡也很多。
外面走廊裡都是傭人。
爲首的是時川。
“小姐,裡面出什麼事了?我怎麼好像聽到主人不愉快的聲音?”時川說着就想進去。
辛小樂攔住了他。
“你家主人沒事,他不是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天塌了也不準進去嗎?”辛小樂說。
“那是在小客廳,這裡是廚房。”時川提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小客廳,還是廚房,只要在城堡裡,都一樣。”辛小樂拍拍時川的肩膀,管家大人,你家主人需要一個人安靜一下。
其實,辛小樂只是覺得,蕭子越那種平時不可一世的人,肯定不願意別人見到他狼狽的樣子,還是給蕭大叔留點面子吧。
時川默默的看着辛小樂走了。
在廚房在又等了半個小時,時川不得不開口了,“主人,我們可以進去嗎?晚餐時間要耽誤了,您一向最注重晚餐的。”
“都給我滾的遠遠的!今晚誰也不準吃飯!”蕭子越在廚房裡的吼聲驚天動地。
時川帶着傭人們灰溜溜的溜走了。
這時候蕭子越已經洗好了眼睛。
廚房裡沒有鏡子,他把洗手池堵住,蓄滿水,在水面倒影裡看到自己精湛的目光,只是眼睛被洗的紅紅的,像是哭過一樣。
做男人,向來流血不流淚,這個樣子當然不能出去。
“辛小樂!此仇不報非君子!”蕭子越一拳砸在水面,水花濺起很高。
而辛小樂早就料到今晚會沒飯吃,所以乖乖的到客廳,把時川招待樑飛鴻的那些糕點和水果都端到了自己的房間。
下午的時候,她問過時川自己住哪裡,時川說傭人都住一樓,隨便她選,她便選了早上醒來時候的那個房間。
回到房間,吃蛋糕水果,洗澡躺牀,躺牀之前把房門和窗戶都反鎖了,覺得應該安全了。
房間裡熱,沒關係,開空調,反正不用自己掏電費。
以爲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可是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感到不對勁。
睡前明明關了燈了,怎麼會覺得眼前明晃晃的呢?
辛小樂睜開眼。
“啊!”一盞好大好大的高倍探照強光燈正對着她的眼睛,晃的她眼花。
而拿着燈的人是蕭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