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越纔不搭理辛小樂這一套。
瞪着她的視線轉移。
辛小樂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最後都落到了地上那塊披薩上。
然後蕭子越意味深長的看了辛小樂一眼。
“不是吧,大叔沒你這麼缺德的。”辛小樂好像明白了點什麼,差點跪了。
“憑什麼我一個人髒着,你乾淨着?咱們可是夫妻,有難同當。”蕭子越慢條斯理的說。
“夫妻還要有福同享呢,享福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過我?”辛小樂氣不忿。
“難道還要爲親自動手?”蕭子越的聲音讓廚房裡驟然降溫。
“那還是我自己來吧。”辛小樂哭喪着臉說。
這就是強權壓迫。
她撿起地上那塊披薩,扣到了自己頭上。
爲了討蕭子越的喜歡,這塊披薩她放了好多醬料,現在醬料正順着頭髮往下滴答。
這時候,兩個人的髒樣子就不分彼此了。
“去給我拿面巾紙。”蕭子越吩咐。
辛小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去外面拿。
把面巾紙給了蕭子越以後,辛小樂就往衛生間走去,她要洗個澡,實在太髒了。
在衛生間裡調好冷熱水,把放在儲物櫃裡的沐浴用品和毛巾什麼的找出來,放在一旁。
一切都準備好了,準備脫衣服的時候,一轉身,嚇了一跳。
蕭子越正站在那裡。
“大叔,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我要洗澡,請你先出去。”辛小樂往外推蕭子越。
“我也要洗澡。”蕭子越把辛小樂扒拉開,走到花灑底下。
“有沒有個先來後到啊,我都準備好了,你就來洗了。”辛小樂氣結。
“看在你準備洗澡用品的份上,我勉強賜你跟我一起洗的機會。”蕭子越高貴如帝王一般。
辛小樂掉頭就走。
因爲蕭子越已經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蕭子越舒舒服服的洗澡,辛小樂頂着一腦袋醬料,收拾廚房。
等她收拾好了,蕭子越也洗完澡出來了,辛小樂就想進去洗。
“我的午餐呢?”蕭子越問。
“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嚇唬我,現在都快吃完飯了。那裡有蘑菇湯,你先喝湯吧,我洗個澡,馬上就從新做。”辛小樂說。
“你洗澡,讓我餓肚子?”蕭子越不幹。
“嘿嘿,大叔,你看我現在這麼髒,當年吃飯的時候,一想到廚房這個髒樣子,肯定影響你胃口,不如讓我先去洗乾淨了,漂漂亮亮的人做出來的飯,你吃着也順心不是?”辛小樂狗腿似的說。
蕭子越這才放她去洗澡。
辛小樂洗完澡出來,看看時間,都快一點了,沃斯學校下午兩點上課,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
那碗蘑菇湯蕭子越沒喝,辛小樂端起來就進廚房了。
把蘑菇湯熱了一下,然後在湯裡煮方便麪。
時間不夠,只能這樣湊活了。
只幾分鐘,辛小樂就把面端到了蕭子越面前。
“你就讓我吃這個?”蕭子越不吃。
“晚上我再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大叔最乖了。”辛小樂哄。
蕭子越還是黑着臉。
辛小樂急得沒辦法,只好使用殺手鐗。
走到蕭子越身邊,親了他一下。
蕭子越臉色這纔有所緩和,拿起了筷子。
辛小樂一邊吃麪一邊嘆氣,這一中午,驚心動魄的。
“大叔,謝謝你。”辛小樂說。
“謝我什麼?”蕭子越問。
“謝謝你給我去巴黎參加糕點比賽的機會。”辛小樂笑眯眯的說。
“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讓你去巴黎了?”蕭子越放下了自己的筷子。
還把辛小樂的筷子也給搶了,不讓她吃了。
“大叔別逗我玩了,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如果不是你的命令,巴黎比賽方怎麼會點名非讓我代表沃斯學校去呢?我知道大叔做好事向來不留名,但我是打心底裡感激大叔的。”辛小樂說的很誠懇。
蕭子越看着辛小樂,眼底裡明明滅滅的。
“我知道我水平有限,學校裡比我好的人有很多,這個機會實在太難得了,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絕對不辜負大叔的一片好心。”辛小樂繼續表決心。
蕭子越還是看着她。
“大叔,商量個事,以後請你不要這樣做了,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但是我想要一個公平參賽的機會,你這樣做對沃斯學校的其他學生不公平。”辛小樂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是我,我從來沒有和巴黎聯絡過。”蕭子越冷冰冰的說。
“真不是你?那會是誰?”辛小樂愣住了。
這世上有好事,但是沒有平白無故的好事。
“不管是誰,都不許去。”蕭子越命令。
“爲什麼?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啊,每個糕點師都想站在巴黎的舞臺上,這是我的夢想。”辛小樂還沒敢說是和墨文軒一起去,就不讓她去了。
這要是說了,還不得掀桌子啊。
辛小樂想多了。
不用她提墨文軒,蕭子越現在就把桌子給掀了。
辛小樂看着一地狼藉,嗚嗚,沒飯吃了。
早知道剛纔她就在廚房裡偷吃了,不和大叔一起吃飯了,太危險了。
“我說了不許去就不許去!”蕭子越吼。
“總得給個理由吧,當年秦檜害死岳飛,還有莫須有這三個字的罪名呢。”辛小樂小聲嘀咕。
“你去巴黎,誰給我做飯吃?”蕭子越底氣十足。
“你認識我以前那麼多年,也沒吃我做的飯,你不也活過來了。”辛小樂嘴角抽搐。
蕭子越一臉陰霾的走到大班臺那裡,開始工作處理文件。
辛小樂趕緊溜,不然下午上課就遲到了。
也不敢和蕭子越道別,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蕭子越正在打字,把電腦鍵盤打的噼裡啪啦的響,隨時會砸電腦的樣子。
辛小樂腹誹,有本事砸啊。
砸了我看你用什麼工作。
都是你,一中午都沒事找事,不然我也不會沒時間收拾你掀的桌子。
哼,方便麪湯的味道是最濃的,好久都不會散,你就慢慢的被薰着吧。
兩人不歡而散,辛小樂上學去,壓根就沒敢說讓蕭子越陪她練習打架的事。
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誰點名讓她去巴黎參賽的。
能讓巴黎比賽方這樣做,可見這個人的背景不一般。
最近她好像總是遇到背景不一般的人。
這大半年以來,先是遇到蕭子越,然後是樑飛鴻和藍羽揚,接着是墨文軒,個個都是不一般的男人。
還有在海邊追殺蕭子越的黑衣人,抓走宋雪梅辛平安的人。
沒事的時候還有鄭婉柔和蕭夫人跳出來,給她找點麻煩。
想着想着就到了學校門口。
正好看到墨文軒的車子開進學校。
辛小樂朝着墨文軒招招手。
墨文軒就把車子停在了她面前。
“搭段順風車。”辛小樂坐進副駕駛的位置,還很懂得規矩的把安全帶繫上了。
“快上課了,我要去學校停車場。”墨文軒淡淡的說。
“我也是要進學校啊,所以才搭順風車。”現在是在學校門口,走進去的話還要五十多米呢,搭個車怎麼了。
墨文軒沒再說什麼,直接開車。
進了學校,沒有去停車場。
把車子開到了教學樓前。
從停車場過來還要走一段距離,浪費時間。
辛小樂解開了安全帶,但是沒有下車。
墨文軒就從自己這邊下車,繞到她那邊,很紳士的給她打開了車門。
辛小樂還是坐着不動。
“還有七分鐘就上課了。”墨文軒提醒。
“既然你也知道時間不多了,那就快點回答我幾個問題。”辛小樂面無表情的說。
“……”墨文軒。
“姓名。”辛小樂像審犯人似的說。
“墨文軒,男,二十五歲,英籍華人,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六十公斤,血型AB型。”墨文軒很平靜的交代。
“態度還挺端正,一口氣交代這麼多。”辛小樂感覺這是自己的威懾力,挺開心的。
“一次說完,節省時間,還有六分鐘上課。”墨文軒說。
“知道你犯什麼事了嗎?”辛小樂撇着嘴問。
“知道,關於去巴黎參賽的事情。”墨文軒很淡定的回答。
“你是怎麼知道的?”辛小樂不淡定了。
一般神醫是神醫,神算子是神算子,這兩種人的特質要是結合到一個人身上,這是要逆天啊。
“學校風言,此次代表學校參加巴黎比賽的兩名學生中,有一個是被比賽方點名走後門的。”墨文軒說的很冷靜。
“你就直接說是我不就得了,統共就咱倆,不是你肯定是我,你裝什麼蒜啊。”辛小樂沒好氣的說。
“所以,你想問我,我是否知道比賽方爲什麼會點你的名。”墨文軒給出結論。
“對啊對啊。”辛小樂連連點頭,一臉希冀的看着墨文軒,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墨文軒回答。
辛小樂都想揍他了。
不知道你倒是早說啊,幹嗎一開始裝的高深莫測似的,浪費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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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小樂這才下車,墨文軒的一隻手放在車門框上方,以免她不小心撞到頭。
頭是沒撞到,辛小樂踩了墨文軒一腳,狠狠地,故意的。
“哎呀,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辛小樂一臉真誠的說,“我是看還有三分鐘就要上課了,太着急了。”
說完,辛小樂就大步跑進了教學樓,下午的講師比較厲害,遲到會被訓的。
至於墨文軒,哼哼,去停車場停車最快要兩分鐘,從那裡走回來,要四分鐘。
二加四等於六分鐘。
你等着上課遲到挨訓吧,辛小樂壞心眼的想。
辛小樂擠電梯去教室,到了之後,走出電梯,趕緊往教室跑。
結果驚悚了。
居然在教室門口遇到了墨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