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都同意!”她眼裡,是說不出的焦急。
顧連城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再將一張信用卡放到她手上,說道:“有事打這個電話。有什麼情況,蘇白會聯繫你。”
直到他匆匆離開這個地方,她仍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他就不怕……
她領了錢就跑嗎?
十一是很意外的。
但很快她又想,西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是他的話,想要找到她……應該很容易吧?
如果不是一個月後,那個叫蘇白的助理又聯繫了她,她差點就要以爲,他是不是不準備跟她結婚了?
信用卡里的錢,她只取了她要用的數額,剩餘的都沒有動,因爲她是借,不是白拿,又不是拿多了就不用還。
……
顧連城沒回,蘇白抖了個窗口。
對話框上,蘇白講,查不到。
四年前,他只讓蘇白去調查過她的婚姻狀態,只要她沒有重婚,其他的都不是他需要知道的。
蘇白:五年前的時候順便問了那位修女,她在那間福利院已經二十幾年了,太太十歲的時候被送進那間福利院,修女問她有沒有爸爸媽媽,她說沒有,問她叫什麼,修女說當時她還想了一下,然後纔回答說她叫十一。修女又問她姓什麼,太太當時是搖頭的。那福利院的院長姓方,太太就隨了她姓了。
這事蘇白一早就知道了,只不過顧連城一直沒問過他,所以他也沒有提過。
怎麼這個時候又說起這事兒來了?
顧連城:“方”不是她本姓?
顧連城也是剛知道這件事。
她從未提過。
應該說,十一從來沒有跟他講過自己的事,他眼中的方十一,就是一個開朗聽話的女孩子,當然,這其中不乏她的刻意隱瞞,因爲他們的婚姻本來就比較特殊,他也不在乎她是否隱瞞了什麼。
蘇白:不是。奇怪的是,據當時修女所說,太太當時好像是失憶了,可是她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要說不是失憶吧……太太那會兒又什麼都答不上來,好像什麼都不記得。
失憶?
是啊,一個十歲的孩子已經記事了,如果不是失憶,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家在哪裡?
可是她又記得自己叫十一。
顧連城:你明天去警局詢問一下,有沒有誰家有個叫十一的孩子失蹤了。
蘇白:是!
他總覺得,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麼簡單。
失憶,不大可能。
她並沒有受過什麼傷,怎麼會失憶。
但不是失憶的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顧連城坐到牀邊,撫一撫她的臉,輕聲呢喃道:“告訴我,爲什麼不肯說?”
……
十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她和顧連城的那個小家裡了。
從牀上下來,身體就軟得她站不住。
頭很痛。
她撫着一旁的桌子,想要緩一緩。
腦海裡,就出現了昨晚大醉的模糊場面。
沒醉之前的事,她腦海裡還有印象,ac酒吧,白瀟瀟。
之後遇上顧連城,他帶她回家。
可是後來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只是隱約覺得,她醉成這樣,顧連城能忍她?居然還把她搬回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