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
厲斯年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他的名字。
竟然將他的薇薇傷成這樣！
他的手抓起了海瑟薇的左手。
她的手腕腳腕已經包起了好幾層的紗布，但鮮血卻仍然滲出來。
看到小拇指一塊的缺失，他的心臟彷彿被什麼人抓住了一般，揪着疼。
這種痛是無法言喻的。
他知道她能忍受這些疼痛，但……
還是感受到了那種無以復加的心痛之感。
看着這一切，厲斯年從進來開始就皺着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背對着他們問道：“告訴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她的手還能不能好。”
“她自己的手指是不行了，就算還在，也早已經沒用了。但在醫學上來講，如果爲了美觀，讓海瑟薇小姐不至於那麼自卑的話，可以移接腳趾。”
“有幾成把握？”
“這是有先例的，我就曾經做過一例，直接截下整個末梢關節，連着肌腱一起移接，術後一段時間，基本上就能活動自如了。”
“首領……我們剛纔有商量過，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其實是不想說的，但怕事後您知道，我們也逃脫不了責任，所以最終決定如實稟報。”
“說。”
“海瑟薇小姐現在的身體里正有兩種劇毒在活躍着，一種是已知的k，還有一種我們提取了血液化驗，發現和k很像，但卻有所不同，毒性更強。這兩種劇毒尚未融合，基本上呈現一種排斥的現象，彼此都容不下對方。”
“說後果。”厲斯年的神情已經突變。
容和說過，薇薇當時在實驗室裡，那麼……
“海瑟薇小姐性情突變，不認人，並且力量異於常態，應該就是因爲這兩種毒性不相容，在她體內進行了大戰，導致出現的一系列不可預知和不可控的副作用，這種副作用，應該是他們也沒有預料的，最終自食其果。”
“如果我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這兩種劇毒相爭，不管最後有沒有結果，最終都是……”
最終都是海瑟薇這個寄生載體付出代價。
不用他們說，厲斯年都知道，最嚴重的情況就是，她的生命被消耗殆盡。
“我不是讓你們研究解決辦法嗎？錢和資源不是問題！你們想要什麼，儘管和我說，我一定幫你們弄到！”
只要，能救她。
“首領……現在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
“尋找****。”
“什麼？”厲斯年整個臉色大變。
“我們這次發現，因爲體內長期積毒，海瑟薇小姐的腎功能正在逐漸衰竭中，如果不能找到合適匹配的****換腎的話，恐怕還沒等到我們研究出解藥……”
素來鎮定的厲斯年這回也着急起來，一把揪住了自己眼前的人：“真要把她逼到這地步嗎？”
“首領……不是我們要逼啊……”
但其實，厲斯年能不知道嗎？
他抓着他，實則是在問天，爲什麼要讓她經受這麼多的折磨。
就在這時，海瑟薇突然醒來，開始亂動，抽搐。
“首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