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嚴禧卻看着一旁的胡雨菲,她有點明白了什麼意思,胡雨菲想把她擠下去,無意識讓孫大成當靠山。
然後孫大成又邀請嚴禧三人去吃飯,但是他們婉拒了,明眼人現在都看的出來,孫大成和胡雨菲關心不一般。
到了房間裡面,小苟將包包一扔,不滿地抱怨道:“靠,就差貼到人家身上去了,那個胡雨菲還要不要臉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她這次跟孫大成走到一塊兒,擺明了在跟你示威!咼”
嚴禧知道,她看見了。
一切都那麼明瞭,直白。
說真的,她心裡也不愉快,於是將包放下,自己先去了浴室裡面,讓小苟打電話叫送餐的來。
半小時後。
嚴禧早已經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
此時門外正好想起了門鈴,想必是送餐的來了,小苟上前去開門,卻看見了胡雨菲、孫大成還有兩個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醣。
她一驚,見情勢不太妙,高聲提問,“你們幹什麼?!”
嚴禧也對着她的聲音,不由得轉過了頭去,看着兩個高大的男人直接將小苟拽了出去,不許吹灰之力。
然後孫大成一個人朝着裡面走了進來,嚴禧也跟着緊張了起來,大聲問道:“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她一邊說,一邊指着孫大成和門口的胡雨菲。
小苟在外面掙扎,胡雨菲對着裡面的孫大成道:“孫句您辦事兒,我們在外面等你,有事兒就叫一聲。”說完對着嚴禧遞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嚴禧猛地一怔,看着孫大成,他手一揮算是迴應,而房門也在這個時候被胡雨菲關上了!
小苟望着一臉得意的胡雨菲,她拍拍手,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麼簡單。”
“你無恥!”小苟想衝上去抓這個女人的臉,可是身後的兩個大漢拽着她,她根本就不能動,於是她只好罵道:“你個不要臉的壞女人!你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報警,抓我們?”胡雨菲上前冷笑,看着小苟,道:“小苟,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就是個小職員,不想要工作了吧?還報警!”
小苟頓住,她拿工作威脅她!
不過,爲了嚴禧的清白,她還真就不會要,她清楚的知道,孫大成進去是做什麼。於是她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掙扎着胡亂罵道。
胡雨菲不耐煩,對着兩個人道:“放開她,讓她去報警。”
她以爲她沒那個膽量?
嚴禧看着孫大成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她不禁連連後退,身材肥胖又魁梧的孫大成,讓她充滿了無限恐懼。
她看着他常年不變油光的大臉,道:“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動手了!”嚴禧手裡拿着一雙還沒來得及拆的筷子,指着孫大成。
孫大成笑,看着嚴禧,目光充滿***和期盼,步伐未曾減少,他道:“小嚴,乖乖的,別逼我動手,一會兒我纔會輕點兒……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孫大成爲了這個項目,一直想吃嚴禧的豆腐,沒吃成,誰知道她反倒跑去找了李局,李局官大壓了他一把,心裡不甘。
嚴禧記得他說過這句話。
但是一直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今兒就這麼快栽倒了他手裡。
她四處觀望着尋找着退路,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自己就像一隻窮途末路的羔羊,在一個陷阱裡面絕望地、拼命地,來回地尋找逃生之路。
小苟匆匆地跑到了大堂,她慌亂得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緊張的情勢讓她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想着去報警,等警察來了的時候,估計孫大成已經構成犯罪了,想着胡雨菲那樣自信的目光,她覺得報警不是個妥當的辦法。
那該怎麼辦呢?
小苟更加變得着急,在大堂內來回走動。
終於想到了周處勁,她可以去找找周處勁,可以自己卻沒有他的電話。
急中生智間,小苟立刻拿起了手機給陳野打了過去,幸好電話是通的,天助。
她讓他趕緊給周處勁打電話,把事情的經過以最簡單的方式描述了一遍,陳野說好,馬上就掛掉了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
小苟終於看見,周處勁火急火燎地朝着大堂的自己走來,身後依舊跟了那兩個人。
他的眉峰凝蹙,語氣低沉嚴肅,“她在哪裡?”
“在十一樓,跟我來。”
小苟早先準備好,霸佔了一間電梯,等周處勁上來,她就直接摁了11。
電梯一路之上,直到到了十一樓,周處勁第一個從裡面走了去,身高腿長,走起路來雷烈風行一般。
小苟一路跑步在前面帶路,很快就到了。
當她看見胡雨菲有些驚了,與自己之前看到的不一樣,此時胡雨菲、孫大成和兩人真被
酒店的保安控制住,外面站着幾個酒店的管理人員,望着他們,像是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見周處勁來,他們之中似乎職位最高的那個上前對着周處勁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不過嚴女士在裡面,一切都好。”
周處勁上前,頷首點頭,面沉似水,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孫大成等人,就朝着房間裡面走去。
此時,嚴禧正坐在牀沿默默地流着淚,酒店一個女經理在那裡安慰她,雖然她已經27歲,不小,但是剛剛的驚險讓她差點就身身敗名裂。
女經理見周處勁走了進來,她便默默地走了出去,順便在外面把門帶上。
此時,房間裡面就只剩下嚴禧和周處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胸口裹得很緊,整個脖子都被她緊緊地包着,連肩也都得厲害。
她看着地面,目光來動都不動,一張臉經過驚嚇過後,上面還殘留着驚魂未定的神色。
周處勁嘴脣緊抿着,目光深沉,沒說話,而是走到她的面前,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他伸出手,將嚴禧的肩握住,順勢往回攔,動作溫柔而輕緩。
嚴禧沒有反抗,目光一陣呆滯,仍有着身子被他扳了過去,頭落在他的胸膛上面,身子也靠着他。
她知道他是周處勁,她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第一次感覺他的胸膛是那麼寬、那麼暖、那麼舒服有安全感,第一次覺得他不讓她那麼討厭,反而有種依賴。
嚴禧的眼淚忽然又在這個時候,大股地涌了出來,從小到大,沒有人給她這樣一個有支撐點的依靠,當然,窮人也很少有機會獨自一個人憐憫、哭泣,她從小就堅強,可是就在剛剛她才明白,一個女人再怎麼堅強,在一個混蛋畜生面前都是不管用的。
她感覺是那麼自己渺小。
周處勁摟着她,手掌的力道越來越緊,但是卻讓人覺得很安全,他什麼都沒有說,與這間屋子一樣沉靜,這正是嚴禧想要的。
……
第二天一早,嚴禧便要收拾着東西回龍城,這次說什麼她都要辭職,她不幹了,她要走人。
昨天的事情這並不是個意外,是一切早有預謀。
她胡亂地收拾生活用具,往包裡塞去,但是小苟卻在一旁勸着她,道:“嚴姐,事情都被周先生擺平了,你就不要走了嘛,這麼大的項目……”
可是嚴禧根本就不聽勸,只想着昨天的場面,雖然孫大成還沒有得逞,但是當她不小心踩到自己拖鞋絆倒在地上時,孫大成那張擰巴邪惡的笑容,到現在都覺得讓她噁心和驚魂未定。
於是她堅定地說道:“我要走。”
小苟見她如此肯定,又想着昨晚那一幕,是自己,估計也沒有任何工作的心情,她嘆氣。
忽然,門外有鈴聲響起,小苟忙着去開門,一看卻是周處勁站在外面。
“是,周先生啊……”小苟有些吃驚,但也眼前一亮。
周處勁頷首,他的目光越過了她,看着裡面收拾東西的嚴禧。
小苟回過頭,無力地說道:“嚴姐要辭職。”
此刻,周處勁擰起了眉頭,他清楚她辭職的原因,於是他上前走去,小苟識相地從裡面離開,將門輕輕帶上。
嚴禧知道周處勁走了進來,但她仍是自顧忙碌,拉上揹包的拉鍊,可是用力不當,不但沒拉上,裡面的東西還倒了出來。
牙刷杯子牙膏還有洗面奶全都掉了出來,她趕忙將揹包放好,低下身去撿,可是周處勁卻先她一步,彎下身子一一地從地上撿了起來,他大手的並拿着這些東西放回了他的包裡,拉鍊在他手中變得很暢順,一下子就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