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上,周揚似乎全然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上班的路上,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忽然看見了賀滕非,他一開始以爲自己眼花了,可跟上去一看,果然是賀滕非開着車好像進了旁邊的公寓。
周揚看了眼那公寓,賀滕非肯定不會住在這種地方,覺得很好奇,便一路小心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賀滕非停好了車,都沒有被發現,賀滕非進大廳的時候還看了看四周,沒什麼奇怪的跡象,便直接走進去按了電梯。
周揚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看着電梯停的樓層,直接從一旁電梯跑了上去,好在不是很高,才四五樓而已,他上了樓,發現賀滕非果然在這層樓。
“阿姨,我過來看看你們。”賀滕非一邊說着一邊進了屋。
出來的那個女人,周揚看了一眼,覺得很熟悉,想了半天,纔想起來是賀美琪的媽媽。
賀美琪跟賀滕非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她,怎麼會在賀美琪死了之後,他過來看望她的父母呢?周揚想着覺得十分奇怪。
賀美琪的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破,但是他爸媽對賀美琪的死情緒似乎已經好轉了很多,畢竟賀滕非才是兇手,或許是爲了填補上對賀美琪的那份愧疚,他經常會過來探望他們,而且每次都會帶一些錢給他們當生活費。
而賀美琪的父母從一開始的推搡到如今很自然的接受,他們似乎都已經把賀滕非當成自己的兒子了。
屋內,賀家夫婦對賀滕非的到來感到十分高興,還說着要給他做飯吃,讓他中午別走。
可賀滕非卻拒絕:“不了,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這纔剛才就走啊?”賀爸爸看着剛泡好的茶,覺得有些可惜。
賀滕非卻只是笑了笑,往門口走去。
他每次過來都不會待久,只是寒暄兩句,拿點錢給他們就會離開,賀家夫婦也就沒攔他。
周揚一直都在外面等着,看着賀滕非出去之後,他猶豫了一下,看着電梯下行之後才走過去敲了敲賀家的門。
“喲,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了。”賀媽媽一邊開門,一邊問着,但打開門之後,卻看見一副陌生的面孔:“你是?”
“阿姨,我是賀美琪曾經在winner的同事,我叫周揚。”周揚撒謊道。
“哦?美琪的同事?快進來快進來。”賀媽媽沒有質疑,就直接迎了周揚進去。
周揚進去後,打量了一下家裡,裝修的十分豪華,靠着賀美琪的薪水住上這麼豪華的房子,是有點勉強了,可見她跟賀滕非之間或者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來,喝點茶吧。”正好賀爸爸拿着剛纔泡給賀滕非的茶遞了過去。
周揚接過去客氣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美琪去世的消息覺得很遺憾,以前我在公司跟美琪關係還不錯,但是前段時間卻一直在國外都麼有機會,現在剛回國,我就過來看望一下二老。”
賀家夫婦聽見他又提起美琪的事情,兩個人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只是很勉強的咧咧嘴:“謝謝你,周先生。”
“我們美琪死的可是冤枉啊。”賀媽媽提起賀美琪,就傷心的不行。
周揚皺眉,思索了下:“叔叔阿姨,那警察那邊怎麼說?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嗎?”
“唉,沒有啊,查了小區裡所有的錄像,都沒有看到跟她有關的人出入,警察那邊都毫無頭緒。”賀爸爸也是直搖頭,嘆氣。
確實很遺憾,可是怎麼可能一點頭緒都沒有呢?這小區是很大,但是一個兇手不可能是空氣吧?
怎麼會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兇手?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奇怪了,周揚思索着,卻忽然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疊錢。
平常人是不會將這麼多錢放在桌上的吧?少說也有十幾萬。
難道,難道是賀滕非剛纔送過來的?以他跟賀美琪的關係應該不至於吧?他太瞭解賀滕非了,陰險兇狠到了極致,十分沒有人情味,他似乎隱約的覺得賀美琪的死跟他有什麼關係。
“叔叔,阿姨,這錢是?”周揚看着那疊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賀媽媽這才緊張了起來,拿起了錢放在自己膝蓋上:“這錢是美琪的男朋友送過來的,那孩子也算是有孝心,經常過來看我們,還給我們送錢。”
看來果然是賀滕非送的,周揚似乎已經認定了賀美琪的死跟賀滕非脫不了干係了,但是僅憑着這一點,並不能證明什麼,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而且他看着賀美琪的父母對賀滕非似乎一點疑心都沒有。
想來,賀滕非也應該是做了工作的吧?
周揚在他們家又坐了一會兒,隨意關心了兩句之後便帶着疑問離開。
這件事情疑點其實也挺多的,他腦袋裡一直都在想着各種賀滕非的嫌疑,然後開車準備出去。
但是走到小區準備刷卡離開的時候,周揚忽然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慌忙將車聽到一邊下了車。
他下車朝着保安室的爺爺問道:“爺爺,我有件事情想問您啊。”
“什麼事?”
“您這個小區之前有個叫賀美琪的被人殺了,您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保安好似對那件事情印象深刻似的,有跟他說道:“她死的時候整個小區都驚動了,連警察都過來找過我好幾次呢。”
周揚皺眉:“那您還記得當天案發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
“可疑的人?啊?沒有,我記得那天小區開車進來的基本都是業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我好像不太記得那天的事情了,那天我在那兒來着?好像是這裡,又好像不是這裡……。”
保安說的有點迷糊,而且好像回憶起那天的事情整個人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而且還有點緊張。
周揚看着他,總覺得好像有人故意遮蓋住了他那天的記憶?否則怎麼會說起那天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他明明每天都在這裡,監視着每個人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