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
整整一天顧詩允就像是個公主一樣被伺候着,連倒一杯水都不讓,呵,真是諷刺啊,能夠投胎到有錢人家就是好啊,這還沒出生呢,享受這種待遇,出生之後八成又是一個禍害人間的慕少琛二代!
她靠在那張軟綿綿的大牀上,拿着遙控器一臉無聊的看着電視,不停的換頻道。
忽然,吳媽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那邊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顧詩允見狀不禁問道:“吳媽,你在找什麼?”
“少爺有點頭痛了,公司裡沒藥,倪副總正在下面等着呢。”吳媽一眼就找到了藥盒,拿起準備走出去。
顧詩允想了想,從牀上走了下來,喊住了吳媽:“等等,他現在頭痛的嚴重嗎?把藥給我,我去給他送。”
吳媽有些爲難的看着她:“這……三少奶奶你現在懷孕了,還是不要亂走動了,萬一動了胎氣……”
“孕婦也應該到處走走啊!整天悶在家裡纔會悶出病呢,現在不走動,到時候胎位不正,不好生的話,那不得痛死我啊!”顧詩允現在就是想找機會出去,想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把這個孩子意外流產!
不管後果是怎樣的,這個孩子真的不能留下!
吳媽更爲難了:“那……我去跟先生說一下。”說完,吳媽便轉身離開。
顧詩允的脣角卻勾起了一抹優雅地弧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手輕輕覆蓋在上面,目光又黯淡了下來,低聲說:“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未來,還不如現在就放你自由。”
……
倪子豪坐在客廳中焦急地的等候着,本就是來拿藥的,半天了不見吳媽的身影,還以爲藥找不到了,公司里正在開高層會議,慕少琛忽然頭痛,嚇壞了所有人。
顧詩允從樓上走了下來,倪子豪擡頭看了一眼,想起今天播報的新聞,這個小丫頭真是阿琛隱婚的妻子?可是那天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裡面和那種女人坐在一起聊什麼?似乎很熟?
“倪副總,你好,那個慕少琛他現在怎麼樣了?頭痛的很厲害嗎?”顧詩允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裡還真有點擔心,怎麼莫名其妙又頭痛,最近好像沒有人招惹他的頭部啊。
倪子豪回答:“倒也不算嚴重,只是會開到一半,他就開始頭痛不舒服,所以我來拿藥,我想應該吃完藥會好很多,不用太擔心。”
“我還是有點擔心,不然我跟你去看看他吧,否則我這心一直提着!”顧詩允開始說服倪子豪,只要有可以出門的機會,她就有可能製造出意外流產的跡象,在慕家這重重保護的範圍內真的好難。
這時,吳媽走了過來,笑着說:“少奶奶!先生同意了!我已經讓司機去備車了,不過我得陪着你。”
“真的?太好了!”其實顧詩允的內心獨白是,有吳媽陪着她跟有了個貼身保鏢有什麼區別!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顧詩允坐在慕家的私家車內,司機小心翼翼的將速度放到了很慢,吳媽陪在一旁,身後還有一輛車子,看樣子裡面應該是保鏢了。
她右手撐着臉頰,無奈地車窗外的風景,看了看旁邊的吳媽,又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面跟着的那輛車,這全副武裝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押送罪犯呢。
這怎麼找機會啊?顧詩允有些發愁,但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不能要,她現在幹什麼都有吳媽陪着,哪有機會去醫院打胎?
“叔叔,你這個速度開到天黑,都不會到公司的。”這速度顧詩允有點崩潰了,一臉無奈地衝着司機抱怨道。
一旁的吳媽苦口婆心的解釋:“少奶奶你不懂,這速度很適合孕婦,你現在可懷着孕呢,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老王就該判死罪了!”
顧詩允真的無話可說了,繼續望着車窗外看風景,到現在她都有點想不通,爲什麼醫生說她沒有懷孕跡象,可她現在卻懷孕了?
車子整整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穩穩當當的停在了winner辦公大樓下,剛一下
車顧詩允就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歪着身子不停的乾嘔着。
“嘔……嘔……”
“少奶奶你沒事吧?”吳媽在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並且說:“懷孕就是這樣的,聞到什麼味道都會想吐,坐車也是。”
顧詩允卻沒好氣的回道:“我是坐車坐了一個小時纔想吐!早跟你說開快點,不就沒事了!”
正好趕上了中午休息的時間,很多員工都從裡面走出,顧詩允站直了身子,輕撫着自己的胸口,擡頭的那一瞬,撞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眸,令她站在原地不會動彈了。
不記得有多久沒見了,半個月?
寧致遠現在站在她的面前,一臉蒼白的樣子,讓人看着心疼。那病怏怏的樣子,總感覺應該躺在醫院裡,而不是來上班。
他們對視了幾秒鐘之後,寧致遠率先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轉身離開了,那背影看着毫無生氣,似乎隨時都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幾秒鐘而已,卻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顧詩允站在那裡盯着那個背影,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醫生說他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如果你選擇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那麼痛苦,更不會讓你傷心。”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完全忽略了站在身旁的吳媽。
吳媽看着她的眼神,覺得很奇怪,這種眼神分明就是在看着自己心愛的人。
“少奶奶?少奶奶?你沒事吧?”吳媽不禁喊了兩聲,她纔回過了神來:“啊?沒什麼,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而已。”
畢竟,那可是她從小到大都在喜歡的人啊,如果再見還有當初那種心跳的感覺,那到底是爲什麼?
這還算愛嗎?
——總裁辦公室內。
慕少琛神情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頭往後仰去,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對勁,頭痛欲裂的感覺。
緊緊抿着的雙脣可以作證他已經像個男人一樣在強忍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