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嘴角抿了抿,臉色開始變得僵硬,半晌後纔回過神,走過來,笑眯眯的挽住慕容恆的手臂,嬌嗔出聲:“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呢,阿恆畢竟是我未婚夫,他做什麼我當然清楚。”
“是不是啊,阿恆?”
她擡起眼,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慕容恆,嘴角微微抿了抿,手指卻在稍微用力,等不到回答,她便有些急了,直接道:“阿恆,是上來那東西的對不對,剛纔還聽說你將衣服忘在這上面了,現在找到了沒有?”
“嗯。”
秦雨桐看着兩人做戲的姿態,嘴角一勾,眼神含着笑意,緩緩問出聲:“既然東西找到了,那兩位主角還是快點下去別讓客人們久等就好,爺爺馬上就要回來了,我可不想被誤會。”
“……”
秦柔本來就在奇怪老爺子怎麼會不會這,吞了口吐沫便轉身拉着人走:“阿恆我們還是快點下去吧,姐姐說得對,別讓客人久等纔是好的。”
“好。”
這個時間點,慕容恆自然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輕微扯了扯脣,對着秦雨桐道:“那我們便下去了,你什麼時候也下來賞臉參加一下宴會?”
“呵。”
秦雨桐嗤笑出聲,弄得秦柔很是尷尬,鐵青着臉恨不得率先下樓,他身邊的這個男人,剛纔居然問了秦雨桐,這分明就是不給她面子,難不成不知道就她們姐妹倆根本就不和睦?
不,慕容恆這麼聰明,絕對不會看不出來的。
那就是故意的,故意和秦雨桐牽扯不清?這兩人是不是私下裡見過面,或者說是認識很久?
“丫頭,你站在陽臺上做什麼?”
“爺爺,你和楚楚回來了啊。”
秦雨桐嘴角抿了抿,走過去,笑眯眯的道:“怎麼樣,看到人了麼?”
“看到了,楚丫頭這眼光真不是蓋的,你什麼時候也能和她學學?”
“爺爺!”
她撒嬌似得拽了拽老爺子的手臂,又道:“你就這麼嫌棄我的麼?”
“這哪裡是嫌棄,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
老爺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找個伴,楚丫頭找的就是既懂禮貌又有風度,不方便進宴會爺爺也沒要求他來,畢竟這又不是你的訂婚宴。”
“爺爺!”
秦雨桐叫了聲,便嘟着嘴角問:“那爺爺你現在是要去做什麼?”
“我啊?”老爺子看了看樓下,微微嘆了口氣道:“我總是要去說幾句話的,丫頭你也別生氣,爺爺是爲了顧全大局,畢竟對方是恆遠集團,若是不給面子的話恐怕會讓那些記者寫個不停。”
“好,那我帶着楚楚就好好的去吃點東西。”
“嗯。”
三人下樓,在門口處分開,秦雨桐拉了拉楚月,端着不少吃的和飲料坐下身,不一會身邊便有不少男人走過來,秦家的宴會,來的人非富即貴。
或者是哪個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又或者本尊親自過來。
“你應該就是秦家大小姐吧?”
公子哥輕輕的碰了碰杯子,笑眯眯的道:“很久不見你露面,還以爲你出了事,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
前言不搭後語,秦雨桐皺了皺眉角,問:“我們認識麼?”
“並不。”
公子哥晃了晃酒杯,道:“不過我早就聽過你的名字,你可是秦家老爺子寵在心尖尖上的孫女呢。”
“呵……”她輕嗤,嘴角抿了口紅酒,看向旁邊的楚月,之後又道:“爺爺只有我這一個孫女,不寵我寵誰呢?”
“秦大小姐果然好氣魄,說的話都和別人不一樣。”男人頓了頓,伸出手道:“我姓潘,潘珏。”
“潘珏?”
秦雨桐想了想,似乎有那麼點印象,咬了咬脣道:“潘少爺的名字也挺氣魄的,和常人不一樣。”
“大小姐還起那個嘴上留情,這名字是我母親給我取的,當時並沒有在意這諧音有多難聽。”潘珏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起來還是幽默感十足的男人。
會找女人聊天,那就是經常在風月場所待過,自然是經常和女人打交道的。
“……”
潘珏眼中帶着情,一雙鳳眸看着很是勾人,她不由得讚歎一句:“你的眼睛很漂亮。”
“謝過秦大小姐喜歡。”
潘珏想了想,便道:“只不過可惜的是,即便是你喜歡我也不能送給你,真是抱歉。”
“你還真是風趣。”
“你喜歡麼?”
“談不上喜歡但也說不上喜歡。”秦雨桐話落,便道:“這位是我朋友,楚月。”
“你好,楚小姐。”
“嗯。”楚月只不過是淡淡的應了聲,坐在旁邊吃着東西,倒是顯得自在模樣,誰能猜到她正在等一場好戲上演?
看了看時間,她不由得道:“雨桐,時間也快要到了,這人應該快要到了吧?”
“放心。”
秦雨桐笑了笑,繼續看了眼時間:“只要人不死,一定會過來的,畢竟又不是沒有野心的人。”
“你說的倒也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說說笑笑,潘珏也跟在旁邊,並不走動。
突地,秦雨桐眼睛閃過一抹亮光,站起身來:“潘少爺請自便,我和我朋友有事要去處理一下。”
“好。”
潘珏眼神也是閃了下,看着兩人的背影離開,搖晃着酒杯輕淺的抿着,動作很是優雅。
“潘少爺,你剛纔和那兩個女人說什麼呢?她們是什麼人,看起來眼生的厲害。”
潘珏嘴角抿了抿,轉過身勾起那女人的下巴,將酒杯遞過去:“怎麼,你吃醋了?”
“哎呦,人家怎麼會吃醋,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呵,知道不能隨便亂吃醋就好,剛纔比較高的女人是秦家大小姐,至於旁邊的便是秦大小姐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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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小姐?”女人有些驚訝,便道:“那就是那個不露面的大小姐麼?長得還真是漂亮,聽說她和妹妹關係並不融洽,怎麼會出現在這訂婚宴會上?”
潘珏重新拿了杯紅酒,問:“若是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記者面前詆譭自己,然後你會在她的宴會上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
女人猶豫了會,不等一會便道:“我自然是會報復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那我們就等着看一場好戲吧。”
潘珏嘴角勾着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眼光肆意,又道:“或許秦大小姐用得招比你說的要高明許多……”
“嗯?潘少爺剛剛說了什麼?”
“並未……”
……
秦雨桐和楚月重新來到樓上的陽臺,指着一個地方道:“人來了。”
“還真是大膽,真的趕進來。”楚月有些看不懂,便問:“你說這嫁入豪門真的這麼重要麼?”
“對於某些人來說,很重要。”秦雨桐吞了口吐沫,拉過來一張椅子,邊吃邊看戲份:“但對於你這些大小姐來說,並不見得有多重要,很多人都活在不同的階級上,吃過苦的都會想着過好日子,當然,有些有錢人也會想着在鄉下過田園生活多好。”
秦雨桐嘴角抿了抿:“其實我體會過窮人的生活,那種滋味並不好受,想吃什麼想買什麼都需要考慮,不像有錢人,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她真的很不喜歡沒有體會過窮人生活的人說羨慕農民。
其中的苦,誰又說得清楚呢?
“砰——”
突地,樓下宴會傳來一聲玻璃碎地的響聲,衆人還沒有回過神,就見一個女人跌跌撞撞的衝到慕容恆前面,手指緊緊拉着他的手腕:“阿恆,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慕容恆皺着眉盯着跟前的女人,花了不少時間纔想起這人是誰——樑茹。
曾經跟過他的一個女人。
只不過因爲秦雨桐的原因很快的就分了開,而且當時的樑茹可沒有現在這麼狼狽,臉色差的要死,嘴脣乾燥,穿着也不是特別講究。
“阿恆,你不要我了麼?”
樑茹重新問了一遍,她現在是丟了工作又丟了男人,想要再去找新的工作根本就沒有公司敢留着她,就算是有小公司,那也是爲了佔便宜。
那些老男人,她自然是不會搭理的!
“你是誰?”
慕容恆直接疑惑出聲,當做不認識這個瘋子一般的女人。
若是在這麼多達官顯貴面前說錯一句話,明天的報紙都不知道該怎麼寫呢!
“阿恆,你不能和這個女人訂婚,她有什麼好的,我這麼愛你,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樑茹賣力的演戲,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深吸一口氣,便上前將秦柔粗魯的推開。
而秦柔爲了維持端莊溫柔的形象根本沒有動怒,而是狠狠的忍着,手指卻在不由自主的收緊。
狠狠掐進皮肉裡!
這個瘋子從哪裡冒出來的,外面那些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
“阿恆,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不行你可以看化驗報告。”
白紙黑字,她拿出那張紙,笑了笑,很是悽美。
像是被一個負心漢拋棄的女人。
“還不讓人將這女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