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晉之看着唐唸的眼,神情認真而專注。
“唐念,你聽好了,接下來的話,我說的,都是事實。”
“不是容爭辯的事實,你必須接受!”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着我和希希一起去驗dna!”
男人極力壓抑着心頭的顫抖,握緊唐唸的手,生怕她又突然消失。
唐念顯然被這個消息震得呆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張着嘴巴,看着慕晉之。
湖水混着雨水淌過她的臉頰,落在嘴裡。
苦澀不堪。
她吐掉嘴裡的雨水,往慕晉之跟前又坐了坐,死死握着他的手,“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大悲之後大喜。
曾經無數次午夜夢迴的時候,她都希望自己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乾乾淨淨的給慕晉之。
可那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敢觸碰的心傷。
遺憾…
長久以來,想到那一夜,她就掀起無數心酸。
誰不想把最好的都給自己最愛的人?
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是誰,就當了媽媽。
如今乍聽慕晉之說那天晚上的人是他,她竟然怔愣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眼淚瞬間溢出。
激動的竟是不能自已。
慕晉之抱着她顫抖的嬌軀,不時的拍着她的肩膀。
“希希是我和你的兒子!”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你沒有被四個人強/暴.”
“真正強/暴你的那個人.是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慕晉之垂下了頭去,臉上眼底都盡是滿滿的愧疚。
那一夜,被下了藥的他有多麼粗魯,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失去理智的男人比那洪水猛獸還要可怕,不怪唐念一度非常排斥他碰她。
“那一天晚上,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白以晴她給我下了藥,我的神智是不清楚的。”
他把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唐念。
看到她喜極而泣的眼淚時,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念念,別怪我,我有我的苦衷。”
“我一直以爲你不介意的…”
唐念哭了很久,小小的身子在他懷裡抽動着,好半晌才擡起臉來看他。
“你懂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不介意?”
“最寶貴的東西不能給最愛的人,誰心裡沒有遺憾?”
“誰不會難過?”
她把臉從他懷裡抹出來,把眼淚和鼻涕都抹在他胸口。
反正這衣服已經溼成這樣,按這男人的習慣,肯定是不穿扔掉的,她再讓這衣服多付出一點兒,也沒什麼不好的。
讓它死得其所嘛!
慕晉之覺得奇怪,擰着眉笑起來,“這種事,好像是男人應該更在意一些吧?”
“你也知道的,我對這東西不是特別在意,現在的女孩子,結婚的時候,還有幾個是處/女?”
慕晉之對這事看得很淡。
娶回家能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別像白以晴那樣作,弄得兩個人都不舒服。
過日子的是兩個人,人家女人都沒有在意你是不是處男,你又何必介懷人家是不是處/女?
唐念這會兒心情好多了,想想他一直瞞着自己,又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既然知道,爲什麼一直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