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感情纔剛剛明朗,他今天才向她表白,怎麼能就睡到一起呢?
楚懷瑜磨牙。
不行!
感情還沒到那一步呢!
所以,她低着頭,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今天晚上這麼刺激,怎麼就沒有人提前告訴她一聲呢?
先是慕謹辰把她按到車上,拖到荒郊野地裡一通表白,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緩過來呢!
現在他又提出“以身相許”那樣的要求,叫她怎麼辦?
哪有兩個人關係確定才一天就急着“以身相許”的!!
而且…
她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跟許文淑撇清關係了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她便張口就回了他一句:“你跟許文淑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第一天確定關係就和她上牀了嗎?”
轟…
楚懷瑜覺得自己的腦子被豬拱了!
要不然…
她怎麼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這種話來!
要知道,許文淑那可是慕謹辰心頭上一道永遠抹不去的傷啊!
她瞬間便覺得自己蠢到家了!
有人說,之所以對前任念念不忘,一是因爲現任不夠好,令對方無法忘卻,二是現任一直在提起前任,一遍又一遍的加深對方的記憶。
以前羅伊依跟她說這些的時候,她還嗤之以鼻。
這會兒…
她怎麼就!!
楚懷瑜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其實,慕謹辰說這話不過是開開玩笑,倘若她真的願意把身子交給他,他當然是樂意的,但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畢竟,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兩廂情願!
楚懷瑜的這句話無疑是給興奮中的兩個人潑了一瓢冷水下來。
顯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
對於慕謹辰來說,許文淑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想好了要跟楚懷瑜在一起,就不會再跟往事過不去!
看她一眼,才幽幽的道:“我和她沒有!是認識很久以後才睡到一起的,那天晚上我們都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光着抱在一起。”
關於他的許文淑的那段過去,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講,楚懷瑜知道的越多,他跟她說的越多,瞭解的越多,便越能讓她親近自己,因此,在她問出這個讓人非常尷尬的問題之後,他的選擇是直接回答!
不避諱。
有些東西,你越是藏着掖着,便越沒有意義,只會令對方覺得你在是疏遠她。
楚懷瑜顯然沒想到他會給自己這樣的答案,並且還沒有絲毫的生氣。
讓她先前一直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突然得自己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些。
她其實並不想知道他和許文淑的過去,畢竟,她要的是他的將來,如果不把過去全部拋棄,又怎麼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可是,從他嘴裡聽他說出來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狠狠顫了一下。
他竟然…
什麼都不避諱的跟她說了。
這是對她足夠的相信啊!
楚懷瑜這人就是這樣的,喜歡一驚一乍,聽慕謹辰說完了他跟許文淑的第一次之後,甚至還沒有等他的故事講完,她就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慕謹辰,別說了,我不想聽!我只要你的將來!”
這下,懵的人換成了慕謹辰,他原本只是想把他和許文淑的事跟她說一遍,希望以後兩個人相處的過程中再提起許文淑的時候,她不會再那麼介意。
過去無法改變,也抹殺不了這一段事實,倒不如…
剖開來,兩個人一起面對。
誰知道,這丫頭竟然主動撲了過來,還抱住了他的脖子。
弄得他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給她鬆開自己的機會,按住她的後腦勺,脣重重壓上去。
這纔是他最想要的!
舌、齒、喉、口腔內壁,到處都是他的氣息,那淡淡的男士古龍水味道一徑漫延在她的鼻尖裡。
深抵入喉。
楚懷瑜覺得,人世間最美好的事,大抵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和心愛的男人擁抱,親吻。
長長一吻,楚懷瑜覺得她都要呼吸不過來了,慕謹辰才稍稍放開她一下。
給了她呼吸新鮮空氣的時間,然後又一次覆上來。
楚懷瑜大腦一片空白。
再後來,她的脣都麻了,才推開男人,“別…別…”
“我現在腦子好暈。”
慕謹辰笑笑,粗礪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臉頰,“傻姑娘,接吻可以保護牙齒,還可以美容,又能減肥,還能增進情侶間的感情,提高免疫力,這麼好的事情到哪裡去找?”
“爲了你的健康考慮,我覺得有必要再吻一吻。”
她抗議的小手伸出來,抵着他的胸口,臉蛋紅的像是秋天的柿子,那嬌羞欲滴的模樣,讓慕謹辰小腹一陣陣收緊。
稍一用力,便拿開了她的小手,捏住她的下巴,鼻尖貼着她的。
“傻姑娘,你這麼傻,就應該多吻一吻,讓你變聰明些…”
楚懷瑜羞得不像話,都不敢擡起眼睛看她,一雙眼睛胡亂的垂着,長長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這副樣子,使得慕謹辰愈發的想吻她。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明明看了很多遍,卻總覺得看不夠。
就想和她膩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心裡頭都滿滿的。
他這是在拐着彎的罵她笨?!
楚懷瑜氣啊,瞪着眼睛看他,“你說我笨?!”
慕謹辰捏着她的手,維持着之前的姿勢,不讓她動,眸色深深,隨即莞爾一笑,“是啊!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小笨笨啊…”
早就知道這丫頭會跟他急,不等她有所動作,男人的脣便又一次壓了上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輕易放過她。
車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空開始下起了雪。
外面皚皚白雪,車內春意濃濃,銀妝素裹再美,怎及她眉眼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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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來越暗。
許文淑坐在病牀前,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雨和雪,眼神空洞。
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只知道,此時此刻的她特別特別安靜。
如同一樽雕塑一般的坐在那裡,倘若不是睫毛偶爾眨一眨的話,還真的以爲她是靜止的。
因爲她已經能自己下地走路了,也不需要護工了,因此,整個病房裡冷冷清清的,沒有半點兒人氣。
剛纔楚懷瑜接了慕謹辰的電話,這是連她都從不享受過的待遇!
說明什麼?
說明:她的擔心應驗了,慕謹辰真的喜歡上楚懷瑜了,兩個人走到一起了!
那她呢?
她該怎麼辦?
儘管慕謹辰從來沒有說過讓她離婚取她,可在她的心裡,慕謹辰是一定會娶自己的,只不過要等時間而已。
但如今…
那個電話把她的美夢徹底打醒了。
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離婚,即便離了婚,慕家能接受她嗎?
當初慕晉之找上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歷歷在耳。
嘆息着躺回病牀上,默默的把自己抱緊,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以後的日子,該何去何從?
難道真的要跟一個傻子過一輩子嗎?
就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病房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那樣的腳步聲她很是熟悉,於是乎,立刻抹乾淨了眼淚坐下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病房門被推開,接着進來一張熟悉的她卻並不是很想看見的臉。
---秦風的母親!
看到她的那一遍,許文淑慌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鎮定,看着秦母,叫了一聲:“媽…”
不管怎麼樣,她在輩份上還是自己的婆婆,這一聲“媽”不僅僅是禮貌,還是一重枷鎖,她叫的很是勉強。
秦母看她一眼,銳利的眸子掃過她的眼睛:“哭過了?”
許文淑沒有回答,算作是默認了。
於她而言,沒有什麼比慕謹辰愛上別人更糟糕的事了。
秦母也不安慰她,走進來之後,關上了病房門,站在那裡看着她,“難得你還肯叫我一聲媽,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答應我的事你做到了多少?!”
秦風年紀不小了,比許文淑還大上幾歲,眼看都要四十歲的人了,再不生孩子,等到幾時?
而且,做爲母親,她也不年輕了,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能再照顧兒子幾年?
無非就是想看着他有個後代,能在自己死了之後陪着兒子而已。
眼前這個兒媳婦是靠不住的,特別是那個姓慕的醫生一出現,兒媳婦的魂兒就被他勾走了,誰看不出來兒媳婦的心思啊!
只不過…
那個姓慕的醫生倒也算守禮,面對這麼個漂亮的如花似玉的女人竟然一點兒歪心思都沒有動!
看來…
這事兒就是許文淑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生孩子的事便有着落了,所以,她吼巴巴的衝過來,就是想讓許文淑趕緊生個孩子出來!
關於自己的這個婆婆,許文淑是有些怕她的。
畢竟,婆婆一個人把秦風拉扯大,還花了那麼多錢把自己娶回秦家,如果說她沒有兩把刷子,誰也不信。
所以,既然是婆婆開口問這個問題,她就只能如實回答,“媽,我現在的身子剛剛好,醫生說要孩子的話,需要再靜養一個月。”
秦風母親的想法很簡單,無非就是讓她給秦風生個孩子,好歹她是他們秦家花大價錢買過去的,不生孩子的話,秦家怎麼可能饒過她?
可是…
她好不甘心啊!
憑什麼她要受這麼多的苦?!
秦母看她一眼,倒也沒有再用什麼難聽的話刺激她,只是出聲威脅:“許文淑,我知道你有手有腿,能跑能跳,想跑到哪裡就能跑到哪裡,但是…我也告訴你一句:有我在,你別想離開秦家!除非給我兒子生個孩子!否則,我會毀了你的家,然後再毀了你的臉”
誰都不曾見過秦母這麼狠毒的一面,那一刻,許文淑被嚇得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沒有出聲。
她知道,這個婆婆不是好惹的主兒,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婆婆這麼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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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無聲。
一片一片蓋在車身上,起先的時候,下的是小雪花,再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大片的雪花落下來。
因着車裡開了暖所的緣故,雪落在車窗下班上立刻就化成了水。
玻璃上全是霧氣,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頭。
只知道那兒停着一輛亮着燈的車,卻瞧不清車裡有沒有坐着人。
慕謹辰這一吻來的又急又兇又猛,絲毫沒有給楚懷瑜喘息的餘地,稍稍放開一些,讓她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接着又壓了上來。
如此反覆。
好似這一吻怎麼也吻不夠似的,怎麼都不想鬆開她。
楚懷瑜覺得自己一下子成了軟體動物,癱在他身上,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明明想推開他,可手卻不自主的揪緊他的衣服,緊緊依附着他,任由他強勢而霸道的颳着自己的口腔內壁。
車廂裡甚至能聽到兩個人牙齒磕在一起的聲音。
還有jin液相度時發出的嘖嘖聲。
外頭的天氣那麼冷,她卻覺得整個身子都熱的不行,人都要燒起來了。
綿長的一吻終於結束,她的舌頭都被吮麻了,脣瓣高高的腫着,一雙大眼睛裡盡是春水。
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迷離的望着他。
真是要了命了!
只不過才一個吻而已,她卻覺得整個魂兒都飄出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心已經飛了出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大腦一片空白。
唯獨脣上的感覺那樣熾烈,好似喝了一罈釀造千年的美酒,醉到眼花繚亂。
慕謹辰也好不到哪裡去,小腹處陣陣熱流滑過,漲得發疼,可他偏又只能坐在那裡忍着,看着對面的春情潮潮的楚懷瑜,整個心都在顫抖。
好想…
一口把她吃下去!
“明天你男朋友要出差,一去就是半個月,真的沒話跟我說麼?”
待到呼吸平復一些之後,他終於還是開了口。
好想從她那張小嘴兒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於是乎,便鍥而不捨的問。
楚懷瑜又羞又甜蜜,縮着脖子跟駝鳥似的窩在副駕駛席上,過了好半天才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不許找其他女人!要想我!”
儘管她故意粗着嗓子說這樣的話,可還是沒有什麼勇氣去看那男人的眼。
如今的慕謹辰於她而言,就是能吸人精髓的男妖。
只要看她一眼,就會把她的魂兒吸走。
慕謹辰聽她說完這話之後,低低的笑了起來。
“只讓我想你,你又不想我,還跟那個柏重遠曖昧不清,讓我怎麼想你呢?你說說你這是不是有些不講理了?”
是啊!
他就是看不慣柏重遠每天跟個跟屁蟲似的天天在她身邊轉!
現在都已經確定關係了,她是他女朋友,自然要教育自己的小女友,讓柏重遠遠離她才行!
慕謹辰是個男人,比楚懷瑜大了十歲,閱歷和經歷自然也比她多,再加上他是男人,只是看柏重遠看楚懷瑜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然而…
楚懷瑜還並不知道這些,他要做的就是在楚懷瑜知道柏重遠對她有意思之前遠離他。
總之一句話:他慕謹辰的女人誰也不能覬覦!
楚懷瑜聽他這話了之後,本就發熱的臉更熱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她跟柏重遠是朋友,跟想他有什麼關係?
“誰跟他曖昧不清了!我跟重遠是朋友!”
既怕他誤解自己跟柏重遠的關係,又不想失去柏重遠這個朋友,因此,她很鄭重的解釋了一句。
她交朋友,他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但是…
如果對方是男性,並且是對她有好感的男性,他會覺得心裡很不舒服!
不過,她這話說之後,倒是讓了的心稍稍定了定。
聽她這話裡的意思,是根本不知道柏重遠對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果然是慢半拍!
他突然間很慶幸,這丫頭反應遲鈍,要不然,不早就被柏重遠撬走了?
捏了捏她的小手,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之所以跟你這麼說,是因爲柏重遠談了一個女朋友,你離他遠點!小心他女朋友找你麻煩!”
嘴上說着是爲她着想,可其實呢…
敢在他跟楚懷瑜鬧矛盾的時候追懷瑜!!
哼哼!
他柏重遠敢做初一,他慕謹辰就敢做十五!
你個臭不要臉的,離我家懷瑜遠點兒!
考慮到明天慕謹辰還要飛,楚懷瑜並沒有跟他在車裡膩外太久,叮囑了一些瑣事之後,她便下了車。
因爲車門需要慕謹辰操作,所以她只能在車裡坐着,靜靜的等着門打開。
然而…
慕謹辰也不知道是怎地了,在她要下車的那一刻,後悔了似的立刻又把她拽進了車裡。
“懷瑜,我突然不想走了…”
“想跟你一起!”
不等楚懷瑜開口,熾熱的吻便又一次壓了下來。
難捨難分。
車外的雪落了一層又一層,誰也打擾不了車內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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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面對這場突然而至的離別,儘管慕謹辰很是憂傷,但他必須要走!
倘若許文淑的問題解決不好,即便他跟懷瑜在一起,也總覺得虧欠了許文淑什麼。
而治好秦風,讓許文淑下輩子有個很好的依靠,是他最後送給許文淑的一份欠禮。
因此,哪怕他再捨不得楚懷瑜,也還是要走。
吻終究還是斷了,男人下了車,把她送到四樓的門口,沒有進去,跟她說了再見。
楚懷瑜知道,門關上之後,他就會走,兩個人就會分開半個月。
特別特別不想他走,但…
她知道,有些事情任性不得!
他一定事出有因纔會去美國的,她有什麼理由阻止他,讓他不要去?
只能在貓眼兒裡目送他離開。
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那種,他每下一層,一層樓道里的燈亮起來,細細數下來,從一樓到楚懷瑜的家不過四層,八十級臺階,2分鐘的時間足夠他走完整個行程,可他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才走出來。
待他走出樓道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漫天白雪飛舞,他一人獨立在雪中仰望着四樓的窗戶,絲毫不覺得寒冷,臉上盡是淺淡的笑意。
楚懷瑜所在的樓層正好有一扇窗戶是對着慕謹辰的車的,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之後,她便跑到了窗邊,推開了窗子,託着腮在那裡看他。
意識到男人也在仰望着自己的時候,她朝他擠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還朝他揮了揮手。
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叮咚…
慕謹辰聽到了自己手機短信的聲音,立刻劃開來看:去美國注意身體,我會在這裡乖乖等着你回來的,會一直想你…
署名是我家懷瑜。
男人站在那裡,看着這條短信,眼角的笑意更重,揚起手機來朝她揮了揮手,便朝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多情自古傷離別!
兩個人剛剛確定關係,本來就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場離別便愈發的讓慕謹辰心裡頭難受。
坐進車裡之後,他還是給她回了一條短信過去:乖乖等我回來帶你見我父母
他和許文淑的事情,終究是要解決的,如今既然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喜歡的人是楚懷瑜,那便沒有什麼可猶豫的,眼下他要做的事只有一件:爲他和楚懷瑜的將來掃清障礙!
當斷不斷,最是擾人心智,儘管非常捨不得楚懷瑜,他還是發動了車子,離開。
朝着四樓的方向又看一眼,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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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瑜站在窗邊,看着他的車消失在漫天雪花裡,仍舊還有癡癡的望着。
絲毫不覺得冷。
大概因爲心底是暖的,所以,一點兒也不覺得冷吧。
看着他發給自己的那條短信,她突然有一種緊張感,哎呀,這才幾天,怎麼連一點兒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她?
她都還不知道他父母喜歡什麼呢?要帶些什麼樣的禮物給他們呀?
倉皇關上窗子回到房間,給羅伊依打電話過去詢問。
“伊依,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男朋友要帶你見他父母,你應該怎麼辦?”
她是真的心裡發慌。
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慕家那樣的豪門,婆婆會看得上她這樣小戶人家的女兒嗎?
人說豪門媳婦難當,她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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