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東平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一派頹廢。
可他看向陸白霜的時候,眼睛還是眨了兩下。
示意她安心。
很多事情他會處理好。
坐在聽衆席裡的陸白霜點了點頭,就這麼靜靜的望着他:這個男人,怎麼就不是徐益善呢
範東平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看她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愈發的神采飛揚。
“我當事人的出發點是爲了整個家族,並不是挾私報復,只是單純的從家族利益角度出發,才犯下如此大錯,請審判長大人念在我的當事人只是愛護家人心切,又特別在意她的家族榮譽這一立場上,對我的當事人從輕處罰。”
“在此,我請求審判長大人從我當事人的角度出發,體諒我當事人的一番苦心。”
“當然我相信法律和審判長大人都是公平公正的。我的陳述說完了。”
說完以後,他對着全場一鞠躬,然後從容走向原告律師席坐下來。
視線卻一直鎖着徐益知的臉,生怕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不愧是a市第二好的律師啊
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爲徐益知是爲了家族,爲了阻止徐益善和徐多多的不倫之戀而陷害徐多多。
呵呵
徐益善笑了,看向徐多多的方向。
眼波流轉,卻是在詢問她的意見:要不要我幫你做最後陳詞
徐多多迎着他的目光望着他,眼底盡是自信的光芒,朝着他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男人已經很辛苦了,接下來的這段話,她想自己說。
想要告訴她的男人:徐益善,我也是個優秀的女人,優秀到足夠強大的站在你身邊
審判長看向徐益善的方向:“請被告方做最後的陳述。”
徐多多直了直腰身,看一眼她身旁的男人,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
“尊敬的審判長大人和陪審團成員們,最後的陳詞我想自己來做,請你們允許。”
說完,她深深一鞠躬。
審判長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審判長的許可後,徐多多長舒一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多人跟前做演講,說不緊張是假的。
她甚至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指尖微顫。
可是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刻,那顆胡蹦亂跳的心就變得安穩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原告席上的徐益知。
“我十五歲的時候在一場車禍裡失去了摯愛的雙親,我以爲我這一輩子都會在福利院中度過,那個時候,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可是,好在我遇上了他,我的愛人――徐益善”
她已經毫不避諱,手伸向徐益善的方向,沒有半點驚慌之色。
他和她就是正常的男、歡、女、愛,不再是揹着血緣關係的不倫之戀,她要挺起胸膛,把她的男人正大光明的介紹給世人知道
“從見到我的第一天起,他就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
“記得,在我到徐家的第二天,徐益知小姐,也就是原告,就跟家裡人說:她少了一枚戒指,是那年的最新款,價值15萬。她懷疑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