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知恨。
她原以爲站在這裡是一件很輕鬆的事,只要她一口咬死是徐多多謀害她,就能把徐多多弄進去,她則是輕鬆得到陸白霜給的三百萬。
這會兒才知道,這三百萬不是那麼好拿的。
徐益善問出來的問題讓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甚至連說話都不會了。
這會兒,反倒是他的律師站了出來,“審判長大人,反對”
“反對辯方律師做這種假設性的問答”
“也許是因爲有第三人在場,徐多多怕自己的陰謀泄露,才伸手去救我的當事人呢”
坐在聽衆席上的陸白霜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她早前就猜到了也許徐益善會親自替徐多多辯護,所以,花大價錢找了名聲僅次於徐益善的範東平來做徐益知的代理律師。
這範東平還真有兩下子,真不愧是跟徐益善齊名的人物。
而徐益知也是趁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是啊,就像我的律師說的那樣,當時還有第三人在場,她怕自己的陰謀敗露,所以才伸手拉我。”
“當時還有監控,誰知道她是不是隻想做表面上的好人”
“我和她的恩怨十幾年下來了,她哪能有那麼好心救我”
“而事實也給了出答案:在徐多多拉我的時候,她刻意拽了一下我的手,讓我撞到了她胸前的那朵玫瑰花”
“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她就是準備利用這一點害死我”
“這樣一來,我就是死了,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他們夫妻頭上”
徐益知看着徐多多,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那天傅連衝推她落水,她其實是希望傅連衝來英雄救美的,哪知道救她的人竟然是徐多多
後來,恰好是陸白霜看到了這一點,便讓她想咬死是徐多多想害她。
徐益善看向審判長的方向。
審判長倒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望着。
看來,這位審判長大人經驗非常豐富,在辯論對一方有利的時候不出聲干預。
這讓他長鬆一口氣。
繼而視線落在範東平身上,“審判長大人,現在我想請問原告律師一個問題,請您准許。”
他恭敬的朝着審判長鞠了一個躬。
審判長點頭。
範東平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徐益善,很大方的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辯方律師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益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在他身前站定,一派悠閒適然。
“請問原告律師先生,事發的時候您在現場麼”
範平東輕笑一下,搖了搖頭,“不在的。”
徐益善點頭,輕輕“哦”了一聲,“既然您不在現場,又憑什麼下這樣的結論呢”
“您的眼睛難道比監控錄像還能說明問題麼”
他自然是知道範東平的,這個人能在a市的律師裡排在第二名,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時才,他就看過他的第一次出手了。
果然不容小覷。
“你你”範東平是第一次和徐益善打交道。
先前還覺得他只是浪得虛名,這會兒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