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被她的小手包着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一直被她依賴着。
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她抱着他的胳膊,全心全意的依賴着他,“徐益善,我想吃葡萄!”
三月底的天,葡萄藤纔剛剛長出嫩嫩的芽,可那丫頭偏偏就抱着他的胳膊搖啊搖,指着那少的可憐的幾片綠葉,吵着鬧着要吃葡萄。
都還沒有結果,難道吃葉子?
男人出聲輕哄,“葡萄都還沒結果子呢!”
可她就是不依不饒,死死抱着徐益善的胳膊不撒手,“徐益善,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你肯定能讓我吃上!”
於是,那一天,徐益善駕着他的那輛路虎,把整個A市都跑遍了,纔在一家最大的水果批發市場裡買到她想吃的葡萄。
買到以後回家,他還沒洗完,那丫頭就在沙發上睡着了。
嬌憨的模樣惹人憐愛。
他是什麼時候起喜歡上這丫頭的呢?
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或者是從那一聲和別人叫的不一樣的“徐益善”開始,又或者是從她第一次偷‘吻’他開始.
無從考究。
那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這個小丫頭的呢?
好像是四年前她離開的時候。
那個時候,大抵只有四個字才能形容他的感受。
萬箭穿心。
他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站在已經挖好的墳坑前,靜靜的等待死亡的來臨。
而他自己,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燈光明亮,照着她牛‘奶’般白皙的小手。
而如今,那雙小手正俏生生的握着他的手。
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那暖暖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河,瞬間就滋潤了他那顆乾涸已久的心。
“我沒什麼可說的。”
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是溫暖的緊。
她有多久沒這麼牽過他的手了?
久到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那感覺。
徐多多也不‘逼’他,只是這麼靜靜的拉着他的手。
“徐益善,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如果.”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頓了一下。
那個人可是他的未婚妻啊!
不是怕他爲難麼!
“如果我出手對付她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什麼叫恨你?”身形高大的男人轉過來,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爲什麼要恨你?”
他真的想劈開這小‘女’人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現在避開陸白霜還來不及,怎麼會恨她?
徐多多仰望着這個男人,四年了,他一點都沒有變。
清雋的臉上不見絲毫皺紋,鬼斧神工一般的面容,炯炯有神的眼睛就這麼定定的望着她。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似一個黑‘色’的漩渦,隨時會把她吸進去。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依附着他。
察覺到她眼底的驚慌,徐益善伸出後來,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兒。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陸白霜!”
他眼神真摯而誠懇,就這麼望進她的眼裡。
而他的話,卻鑽進了她的心裡。
像是蜿蜒的軟體動物,一點點一寸寸爬過她的心房。
徐多多忽然覺得,她是不是漏了什麼?
當初離開徐家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問過他願不願意和陸白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