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徐益善實在不想再去回憶那些曾經了。
回憶有多美,現實就打的他有多疼。
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吃菜喝酒,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徐多多則比他要平靜的多,儘管她的內心深處也是翻涌不息,可是在面對徐益善的時候,她無比冷靜清醒。
她和他之間隔着的太多太多,由不得她不理智。
抿下一口白酒,她的臉上浮起兩朵紅雲,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帶着淡淡的羞澀。
“徐益善啊,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女兒.”
“她叫姍姍,她很愛我和她的爸爸.”
酒後吐真言,她這半真半假的話,總能讓徐益善放棄些什麼吧?
“三歲多的小孩子,活蹦亂跳的模樣,很可愛吧.”
他還能說什麼?
除了點頭,還能有什麼?
“嗯。”
他只能這麼淡淡的應一聲,雖然他很希望她能爲自己生兒育女,可是,他知道,她不願意。
眼神不自覺的就瞄像她的小腹部位,曾經,那裡有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她.
絕情的把孩子打掉了。
她瞞着他,瞞着所有人。
但他還是知道了,原因是:楚清的媽媽在欺負唐唸的時候說了出來,有不少楚清安插在星輝公司的人聽到了。
她一直以爲他不知道。
可是他什麼都知道。
不過,想想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學,這孩子沒法留。
但他還是覺得很難過,身爲一個男人,有承擔能力的男人,在他不知情
的情況下,那個孩子就沒有了。
記得那個時候,徐多多問過他一句話:徐益善,你喜歡孩子嗎?
他當時正在忙着打一個官司,手忙腳亂,腳不沾地,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回了一句:目前不想要!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等我忙完這陣子再說吧。
但,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只是淡淡一笑,說:我去廚房洗碗。
洗過碗之後,她就悄悄的離開了兩個人的小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
那個時候,他只顧着官司,卻忽略了她。
後來想想才明白,難怪她一直躲着她那麼久。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做某件事情了.
他的胸口翻江倒海般的疼,默默的盯着她的小腹,良久良久。
真的很想掐着她的脖子問問她:拿掉那塊肉的時候,你疼不疼?有沒有掉眼淚?
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徐多多還在說着,她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燈,笑容幽暗。
一烏黑的大眼睛就這麼靜靜的望着他,彷彿要生生看到他的心底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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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怎麼捨得拆散這麼可愛的孩子的父母?”
“.”徐益善到底沒能再說出話來。
孩子.
那個是他心上永遠的痛。
如果當時他說喜歡孩子,她會不會就留下那個孩子?
見徐益善低眉不語,徐多多知道自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兒上。
“徐益善,我和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我有了老公和孩子,爲了我和我的孩子着想,你能不能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這一次,她用了懇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