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 灑在牀鋪上,柔柔地愛撫着真澄的倦容,她濃密的睫毛顫了一下, 緩緩睜開眼, 呆呆地側過頭, 望着一地凌亂的衣物, 難以控制地哽咽了, 落下幾滴淚。
“別哭了……”睡在旁邊的高杉也醒來了,真澄難堪地翻身背對着他,偷偷拭淚, 高杉伸出臂彎把她圈入懷裡,溫柔的吻順着她的長髮滑到玉肩上, 輕聲地哄着, “是我不好, 別生氣了……”
“我沒生氣……”真澄轉身,深情凝視着他, 輕撫他的臉頰,淺淺一笑,“……我是你的女人,你想要的……我又怎麼會不給?”
“可是你哭了……”
“因爲……你把我弄疼了……”真澄難爲情地避開他的目光,高杉輕柔地吻着她的額頭:“下次我會溫柔點, 不會讓真澄流淚。”
“晉助, 以後不要這樣生氣了……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好嗎?”摯誠的目光緊盯着高杉雙眼, 她的睫毛上還掛着點滴淚珠。
高杉吻去她的淚水:“……我沒有懷疑……只是害怕真澄被別人搶走……”
“晉助, 我明白的……我懂你的, 正因爲我懂你,所以我愛你……我吉田真澄……我高杉真澄的心裡, 你是我唯一最愛的男人……”
聽到此句,他欣慰一笑,寵溺地把她擁進懷裡,深深地吻着她,兩具□□着的熾熱軀體緊緊貼在一起,再次融爲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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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和辰馬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進大堂準備吃早飯,卻見弓子和銀時都癱成大字型睡在地上,一地凌亂的酒壺酒杯。
衆人大驚。
“銀時,弓子,你們怎麼睡在大廳裡?”桂驚道。
銀時撓撓頭爬起來,死魚眼無神地掃視一下瞠目結舌的同伴們,踢了踢弓子的膝蓋:“喂喂!男人婆!起來了!”
弓子也揉揉睡眼扶着頭爬起來:“啊……頭好痛……真澄回來了?”
“回什麼來啊我們就像睡在街邊的流浪人一樣被慘無人道地圍觀了!什麼啊還說跟我打賭看誰先睡着呢?!一看就知道你先睡着的吧!”銀時擡頭問,“假髮,你們怎麼夜三更半夜都不睡啊?”
辰馬指着窗外陽光明媚:“啊哈哈哈,現在是早上了哦金時。”
“是銀時啊喂,別老是叫錯人家的名字,很沒禮貌的哦!”銀時坐在地上反駁。
弓子起身整理一下儀表,搖搖晃晃地站着:“原來已經是早上了啊,看來昨晚天然卷混蛋喝醉了呢!哼!還敢跟我賭酒!真是不自量力!啊哈哈哈……”
“錯了,是你先醉的吧,一看就知道是你先醉倒了的哦!你想贏阿銀我還早着呢!啊哈哈哈……”銀時放聲大笑。
桂汗顏:“你們兩個還沒醒酒的吧!”
“好了,我也該去洗把臉回來吃早飯,走吧男人婆!”銀時伸了個懶腰走出去,弓子也頂着一頭亂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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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婆啊你洗臉真是豪放呢從來沒見過女人會這麼洗臉的!”銀時端着面盤在院子裡諷刺弓子。
“去死吧你!你見過哪個女人洗臉了?!要不是在同一個院子裡誰會跟你一起洗臉啊!”弓子扭頭。
“嘛……小時候和真澄一起,一起牀就能看見她在院子裡梳洗。”銀時正說着,扭頭一看,便看見真澄端着個木盤斯文地走出來,弓子疑惑地循聲望去,立即跑過去幫忙:“真澄,早安!”
“早安!”真澄甜甜一笑。
“……你怎麼一大早洗牀單?”弓子好奇地望着盤裡潔白的牀單。
真澄一時言塞,轉身彆扭地回答:“我……因爲……因爲我看見晉助他的牀單不太乾淨,你們也知道嘛,在酒屋住,難免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就……所以就幫他洗。”
銀時瞥了她一眼,二話不說幫忙晾被子,弓子埋怨:“什麼嘛,他就不可以叫酒屋裡的下人幹嗎?爲什麼總是讓你來幹?!真是一點都不溫柔,也不疼你!”
涼爽的晨風拂過,白色的被單在風中飄揚,真澄羞澀地低下頭:“也許他不溫柔,但是,我知道他愛我。”
“愛什麼愛,就會欺負你!將來要是嫁給他,你肯定被欺負的!”弓子努努嘴。
“人家情侶間關你什麼事啊真是個多嘴的少女!”銀時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把她拖走,“回去吃早飯了喲!不然的話就會被大叔們全部吃掉的了我們要餓肚子的哦!”
真澄望着他們兩個小吵小鬧地遠去,不禁捂嘴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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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弓子窩在廚房裡做蛋糕,炊煙裊裊薰得整個廚房都是,下人們四處奔走叫喊救火,銀時衝進來一桶水潑得弓子成了落湯雞。
“你這個該死的天然卷幹什麼啊我說?!”弓子吼道。
“不是火災嗎?阿銀我救了你哦!要說謝謝纔是的!”銀時假笑。
“本來我是想跟你說謝謝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弓子托起草莓蛋糕的半成品蓋在銀時的臉上……
……
“原來是這樣啊,你想做蛋糕來感謝我昨晚從猥瑣大叔手中救了你啊!”銀時造作地感慨,抹了一把臉上的蛋糕忌廉放嘴裡吃。
弓子點頭。
他站起來嘆了一口氣,挽起衣袖:“草莓蛋糕不是那樣做的,讓我來教你吧!”
弓子怔了一下,耐心地看着銀時熟練地動手了,簡直跟專業的蛋糕師傅差不多,雖然……雖然蛋糕的體積大了點……弓子不由得呆住了:“銀時,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蛋糕的?”
“嘛……看真澄做多了,也就會了,別小看我哦!我可是很聰明的,我跟你說哦,草莓蛋糕也蘊含着很大的學問的,像男人婆這種生物不要隨便挑戰做甜點。”銀時一邊說着一邊給蛋糕塗上忌廉,點綴上小草莓。
弓子靜靜地望着他的側臉,忽然問:“銀時……你是不是喜歡真澄?”
“什麼?阿銀我像是那種望着別人的女人暗自傷心的人嗎?”他轉過頭來,嘴裡已經含了一嘴蛋糕了。
“早上高杉對大家說真澄從今後就叫做高杉真澄的時候,我就能猜到昨晚真澄爲什麼不回房了,那時我還看見了你失落的表情……”弓子關切地說,雙眸竟是少見的柔情。
“事實上……”銀時繼續吃蛋糕,“我是覺得早餐沒有甜點,很失望。”
弓子皺了眉頭。
“喂,你不是要做蛋糕感謝我嗎?來吧,我教你做。”銀時把他自己做的那個大蛋糕掃光了,弓子吼道:“你怎麼全吃掉了啊你這是挑戰特大型甜品嗎?!”
“有什麼關係呢!你要不要學?不學我就回去睡覺了哦!”銀時轉身正要走,碗碟之類的也不洗。
弓子怒髮衝冠,狠狠把他拽回來:“你不但要留下來教我做蛋糕還要把這些餐具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