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瀾別過臉,腦海裡因爲陸鶴琛的行爲早已經不想太多了,空洞而麻木。
何必解釋呢?
當一個男人不信任你的時候,你所有的話都是垃圾,在褔姨的事情上,陸鶴琛就是一個智商很低的人。
因爲這是他的盲點。
而她自己的盲點,就是喬家人。
她不需要解釋,因爲不再抱有希望,所以更無需解釋什麼。
“嫂子,你這又是何必呢?跟褔姨的事情,你不說,鶴琛也不知道啊。”宋迪在一旁和稀泥,希望幫他們解除矛盾。
微瀾的水眸裡閃過一抹自嘲,哀傷過後是死寂,對陸鶴琛她早就不抱有希望了。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不是褔姨打的?”陸鶴琛還是那樣問着,大有問不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
他看到她的臉上有巴掌印兒,才懊惱自己剛纔因爲憤怒,都沒有看到,他自責自己的粗心,也懊惱自己在褔姨和微瀾之間,無法做到合理的調和。
“嫂子,你說句話吧。”宋迪已經着急的不行。“不說話鶴琛不好判斷啊。”
猶豫了一會兒,微瀾決定把話說清楚,她看了眼宋迪,又對上陸鶴琛的眸子,沉聲道:“說了就能有改變嗎?”
wωω▲ttκǎ n▲C 〇
宋迪一呆:“說了總比不說好吧,對不對鶴琛?”
陸鶴琛蹙眉,看着微瀾平靜麻木的臉,忽然驚覺了什麼。
微瀾淡淡的開口:“解釋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是任何事都需要解釋的話,就太累了。你們非要我說的這麼直白,好,我說。”
她吸了口氣,繼續道:“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已經看透了,這個家裡,我是外人。對於陸鶴琛來說,褔姨是自己人。還好,我還沒有入戲太深,還來得及,我非常慶幸早一步發現了,不然我將來也會恨不得抽死我自己。那麼今天挨的耳光,跟我自己打我自己沒有區別,我自己想到自己差一點對一個男人完全敞開心胸就恨不得抽死自己。幸好,我沒有陷進去,我非常慶幸。”
陸鶴琛整個人一僵,眼底閃過一抹掙扎,痛聲道:“你不跟我解釋,那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你把我當成了什麼,我便把你當成了什麼。”
“我把你當成自己人。”
“呵,那是我愚鈍了,感覺不到鶴琛哥你的深情厚誼。”
“你一定要夾槍帶棒嗎?”陸鶴琛反問。
微瀾忽然想起來早晨的時候,他在病房裡當着喬景宸的面也是夾槍帶棒的。
她輕笑了一下,無比諷刺:“彼此彼此而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相信你也明白。”
陸鶴琛一愣,自然也想到了早晨的時候微瀾這麼說自己的。
現在自己這麼說她,那感覺.....
呵,現世報。
陸鶴琛漸漸地鬆開了自己握着微瀾的手。
微瀾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道:“你對褔姨的感情我理解,正如我對我哥喬景宸,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不怨怪你。”
陸鶴琛挑高了眉,期待的看向微瀾。
她不怪自己,是理解了嗎?
但是下面的話,陸鶴琛徹底明白,微瀾去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