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她感覺到男人有了絲呼吸異常,但卻沒有動靜,他害怕,醒來,會是幻境,醒來,會被打回原形。
顧小雨輕嘆口氣,卻是幽幽道,“小白,你放了我吧。”
男人的僵硬,還未睜開眼的僵硬,男人的顫抖,那種整個身心都劇烈的攪動的顫抖……打回原形……打回原形……
顧小雨卻伸出手來,撫上他根本就不願清醒的面容,“我沒法不恨,小白,我沒法不恨,那是我唯一的希望,那是我對你的愛,寄予的唯一的希望。”她說着,眼裡又含了淚,“卻被你這樣打破,卻是被你親手打破,親手,扼殺了我本該全心疼愛的寶寶……你讓我如何不恨……”她已經哽咽起來,她受不了,一想到,她就覺得無法承受,無法釋懷。
巨大的悲涼侵襲了白洛寒,一股寒涼讓他整個人都已經被虛空般,胸膛又劇烈的起伏着,那股鬱結的氣息又開始沉悶積壓,他只感覺到,一片荒涼,寒涼……
顧小雨的手,終是觸上他的臉龐,觸上的那一刻,他的顫動,他劇烈的顫動,“可我愛你,小白,無法更改,卻是無法更改,看着你,被我折磨成這樣,我卻依然心痛,這麼都心痛……我不想,不想再看到……”
白洛寒粗喘着,聽她說的話。伸出手,爲她抹着眼淚,抹也抹不完的眼淚,眼裡一直劇痛着。
“我的心也好痛,小白,我也受不了,我的心要痛死了。”顧小雨哭泣着,說着,她抓着他那隻手,“小白,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我真的要痛死了,我不想體驗這種感覺,我不想看到你,小白……嗚……”
白洛寒又僵硬着,震烈着,“小雨,無論要我做什麼,可是我放不開……小雨,我真的放不開,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不要離開我……”那麼哀傷,那麼顫抖,那麼卑微,他放不開,他永遠也放不開,又把人抱得死緊,顫抖的卑微。
顧小雨安靜了下來,靜了下來,閉了閉眼,“讓我們好好重新開始吧,我會試着忘記,給我空間,給我時間,去忘掉那些……重新開始,好好的,再重新開始……”
他又僵下來,怔怔的,不明白……卻害怕,卻再不能……
顧小雨爬上來一點,看着他,與他正對着,撫着他的面龐,僵硬而哀傷。靜靜吻了上去,每個地方,都輕輕吻着。吻着她愛的男人,愛她的男人。
如往常,爬了上去,把他壓在身下,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沾滿她的口水印,趴在他身上,貼緊着他,帶着誘引。
白洛寒卻不敢動作,這種安慰的親吻,這種似乎要離開他的安慰,他依然感覺到荒蕪。
“小白,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放棄嗎?”這是她最後給的溫柔繾綣。終究,她對他的恨依然太多。
手,一顆一顆,把他的襯衫釦子解開,那露出的精壯胸膛,她靠過無數次,這一次,她又貼上去,用她的脣。
男人戰慄卻緊繃,顧小雨懲罰性的一咬。
手,向下面伸去,力道很重,“這壞東西,給我的東西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