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也有女孩子的樣子,原來,她不是一直都是冷漠疏離,原來,她只是沒有遇見對的人。
說不清楚心裡是泄氣還是失落,只是那種不明顯的痛蔓延全身,幾乎全身冰涼,凍住了一身的血液,那麼的難受。
低頭,眼底的苦澀一掠而過。
他在傷心什麼呢?
他在痛苦什麼呢?
他在失落什麼呢?
她本是那個人的,如果不是因爲身體的意外,如果不是因爲爺爺,他們可能這一生都沒有見面的可能。
可是,爲什麼明明什麼都清楚,卻依舊這麼難受?寧願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就算掉淚到眼瞎,我也要想你!!
呵呵,凌雨薇,你這麼愛他麼?就算掉淚到眼瞎,也會想他。
呵呵……
“不會。”南宮塵收斂嘴角的笑容,神色認真,只聽他道:“凌雨薇,你若果傷害自己半分,我爲你自殘一寸。所以,如果不想看到我的血,那麼你家就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不然……”
南宮塵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凌雨薇和他的默契,怎麼不懂後面的意思。
、你若果傷害自己半分,我爲你自殘一寸……
說不震撼怎麼可能。墨殊絕有打聽過兩個人的事情,人人都說H市冷漠總裁獨愛國際設計師凌雨薇,訂婚宴上表白可謂是震撼人心,感動了無數人。都說癡情如南宮塵,現代誰比得上?
墨殊絕不以爲意,上流社會誰不知道做戲?就算真的愛一個人,又怎麼會這麼深?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世上真的有愛情。
他不清楚南宮塵是怎樣的人,可是他清楚凌雨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警惕力極高,冷漠,極少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就算和她相處多日的自己,也不見得會有多麼的相信,她不會輕易的和別人去交心,她對自己負責。
她這麼相信一個人,原來,那個人也是用性命去愛着她。
凌雨薇,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放棄,一直不會,只要你沒結婚,我就相信,我還有足夠的機會……
我會和你心裡的那個,那個寧願自殘一寸,也不願你傷害自己的男人公平競爭,哪怕結果輸了,至少,我不會後悔。
不再去聽裡面那些膩死人,卻又讓他痛徹心扉的話語,默默的離開,只是凌雨薇不知道,南宮塵不知道,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時候,有個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了南宮塵的情敵範圍。
“好了,我就是開玩笑,沒必要這麼認真。”凌雨薇丟掉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慶幸,擺了擺手,抱着筆記本靠在牀頭,語氣裡帶着揶揄。
南宮塵不聽他的一筆帶過,而是很認真的警告:“如果傷害自己的話,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凌雨薇哭笑不得,話說,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了啦。
“恩噠噠,我知道了。”凌雨薇再次開啓乖寶寶模式,認真的答應。這次到是輪到了南宮塵哭笑不得了,看着屏幕裡面的凌雨薇,搖了搖頭。
“嗯。”
凌雨薇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端起一邊的白水,無色無味,想死的感覺……
身體差了,不準電腦,不準手機,不準咖啡,不準牛奶,特麼的什麼都不可以,真是……要死。
心裡默默的抱怨着,面上不動聲色的抿着脣。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凌雨薇在南宮塵的注視之下起了牀,原因是……杯子空了,沒水了。
看着手裡空落落的杯子,心裡一陣無語。
幾分鐘之後再次上來的時候,筆記本的屏幕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凌雨薇知道,南宮塵已經關閉了,心裡雖然失落,卻是不曾抱怨什麼。眼眸默默的暗淡了一些,一口喝掉杯子的白水,心裡苦澀。
南宮塵,若是可能,我想要早點醒來,每天可以看你怎麼辦?
“咚咚咚,咚咚咚……”
思索中的凌雨薇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時候,門緩緩的被敲響,回神,放下手中的杯子,清冷的聲音瞬間僵住周圍的空氣:“什麼事?”
“淩小姐,少爺剛剛出去了。”門外,響起的是管家蒼老的聲音,凌雨薇聞言,蹙了蹙眉。
“嗯,我知道了。”
“淩小姐,少爺出去了,江小姐剛剛過來,說是想要見一見你。”
凌雨薇再次皺眉,江芝凝,她就是昨天匆匆一瞥,甚至模樣都沒有看清楚,來找自己麼?爲什麼,她,不認識。
“馬上就到。”凌雨薇說。
再次出去的時候,身上已經換掉了一身居家服,代替的是簡單的春裝。
涼爽卻又把她的氣質襯托的完美。
凌雨薇看着樓下淡然優雅喝着咖啡的女子,脣尾微微一勾,氣質淡雅如蓮,讓人心中悸動。
凌雨薇氣質,容貌,可謂是一等一的,許多女子模仿卻又無果,恐怕是下面那個名爲江芝凝的女子也是比不上的。
“不知道江小姐有什麼事情。”
江芝凝聽着清脆卻又不陌生的聲音,放下手裡的杯子,不慌不忙的擡頭,凌雨薇絕美的容顏瞬間讓她呆滯,心裡苦笑一聲。
也難怪,那人會如此癡迷她,這樣子的絕美,連女孩子的她都爲之心動,即便是沒有那完美的樣子,站在萬千人之中,她的氣質,也可以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墨殊絕,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她麼?
我該自卑,還是該怯弱,亦或者……繼續追求你的腳步。
三年時間,我從來沒有去相信過自己,也沒有去期待過什麼,可是……那一日的匆匆一瞥,心底的再次悸動,我又要怎麼丟棄?
墨殊絕,我不會嫉妒,可是,我也不會放棄。
輸人不輸陣。
江芝凝即便心裡怎麼想,臉上依舊沒有半分的變色。
“淩小姐,上次一見,凝凝羨慕你的氣質,這一次特意過來,見上一面,不知……”江芝凝紅脣微勾,妖媚的面容似是染上了萬千色彩:“是否打攪。”
凌雨薇聞言,挑了挑眉梢,看着這個依舊淡然的女子,輕微的讚賞從眼底掠過。
“打攪算不上,我也只不過是墨家的客人而已,倒是江小姐,江家在京都的地位誰人不知,江小姐特意見我,倒是我的榮幸。”凌雨薇清淺的說着,語氣柔和,沒有半分變化,笑着伸了伸手:“江小姐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