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雲琛這話,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容?的臉上卻在這時一僵,嚥了咽口水之後,開口解釋道:“她媽就是從那墓穴裡走出來的人,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會中詛咒,”
“所以,你一直都覺得沈遇凝不會死,特別是知道了沈遇凝的棺材是空的,以爲她又回到了墓穴之內,她曾經應該叮囑過你,讓你無論如何都別再進那墓穴,所以,你就想讓桃之進去看看,是嗎,”
雲琛毫不留情面的開口,面色很冷,有些嚇人,容?聽後,卻沒在多言,我能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他對我媽的着迷,更能看出,他被雲琛直戳心事,
說真的,那個墓穴就是容?不告訴我,有朝一日我自己都會進去一次,不爲別的,就想看看,傳說中只進一次,就能中下詛咒的墓穴,究竟爲何物,
“其實父親他……也是很掛念她,”
忽然,站在一旁的容尋插了句嘴,語氣雖然很淡,卻依舊能夠聽出,他對於容?和沈遇凝的感情很深,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更不知道,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母親,該是用什麼詞彙來提起,最後,只用了一個她字,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容尋,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想進那個墓穴的,隨後又看了一眼雲琛,見雲琛並沒有什麼異色,我猛地開口,對容?說道:“那個墓穴,我可以去,”
容?一聽,頓時有些驚訝,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你,……”
我閉了閉眼,對他說道:“我說,那個墓穴我可以去,但你以後要是想讓我做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採取這種方式,”
容?的臉色猛地一紅,可我卻理解,他之所以採取這種方式,不僅僅是害怕我不答應,更是覺得,自己虧欠了我太多,不好意思開口,
隨後,容?狠狠的對我點了點頭,對我說了句:“謝謝,”
“你是我父親,”我回了他一句這個,後面的話卻沒說,但我知道,他能夠明白,
他是我父親,我爲他做一些事情是應該的,可我卻討厭這種方式,
離開容家前,容尋忽然開口,叫住了我,問我說,要是我去了的話,他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末了還告訴他,可以一起帶上洛十五,畢竟洛十五的實力還是槓槓的,而且她是續命燈的掌燈人,進那墓穴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
回去的路上,雲琛忽然問我:“你知道決定好,你想進那個墓穴了嗎,”
我點頭說對啊,還問他:“難道不可以嗎,”
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卻敢肯定,只要我說要去,雲琛一定會陪我去,
畢竟,以我那三腳貓的功夫,自己去了,豈不是送死嗎,
而且容?之所以會想讓我進那墓穴,不就是因爲雲琛在我身邊,隨時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嗎,而云琛會那麼不爽的直戳容?,自然也是看出了這個,
雲琛狠狠的白了我一眼,並沒有什麼異議,只說讓我別那麼着急去,先把我媽留給我的那本書給看了,
我因爲雲琛的這句話,在家裡抱着那本書足足看了一個多星期,卻發現自己壓根就看不懂書上的內容,也不知道是這書裡的內容太過深奧,還是涵蓋了太多,我只感覺自己在看無字天書,幾乎是每天都拉着雲琛陪我盯着這本書,讓他幫我翻譯書裡的意思,
不過有一點倒是特別奇怪,我記得我媽留給我的那封信裡說過,這書是個寶貝,人人都想得到,可我看雲琛這副模樣,卻壓根兒對書不感興趣,
而且帝純啊,簡家,容家人,不僅僅想得到書,還想得到引魂燈,可雲琛對引魂燈的態度,更是沒多大興趣,我不是沒問過雲琛,他爲什麼不想要這兩樣東西,雲琛只回答我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
我聽後不由得感嘆,雲琛看的開,而且這幾天裡,我也和雲琛聊了很多關於引魂燈,還有鳳眼詛咒的事情,但引魂燈的事情,雲琛瞭解的也不是太多,詛咒的事情,倒是挺多的,
他告訴我,這三盞燈,代表着古格王朝的興衰,燈滅,朝滅,若是燈亮,這古格王朝滅亡了一兩千年,自然是不可能復興的,可卻有很多麻煩,就比如,三盞燈一亮,曾經進過墓穴,那七大家族的後人,都會觸發掩埋在血脈裡的詛咒,但這件事情,因爲七大家族的沒落,許多七大家族的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簡家和容家就是特別好的一個例子,簡家老爺子簡建國,和容青雲都想把引魂燈佔爲己有,認爲自己是那七位能人異士的後人,能夠使用引魂燈,可壓根兒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當時一聽到雲琛告訴我這個,不由得反問他:“既然連七大家族裡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琛搖了搖頭,說他也忘記了,他有很多記憶殘缺的模糊不清,甚至還有自己死過,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記憶,最早,他還能想起,自己是怎麼中的詛咒,到最後,只記得自己叫雲琛,只要點亮三盞燈之後,便能有辦法破解詛咒,
所以,雲琛的意思是,只要這三盞燈不亮,他的詛咒就永遠無法破解,
可要是三盞燈亮了,七大家族所有的後人,都會觸發血脈裡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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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難怪之前雲琛爲什麼那麼想點亮引魂燈,原來是因爲這個,可要是這樣的話,他和我站的方向,不是對立了嗎,
見我疑狐的望着他,雲琛自嘲的笑了笑,說自己活了那麼多年,不老不死的,早就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提醒我可以和洛十五一起去找到最後一盞燈的下落,阻止這盞燈的亮起,她知道的東西,會比簡家和容家人知道的多,
雖然雲琛把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可我卻知道,他是爲我放下自己多年活着的信念,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我忽然對着雲琛綻了一抹笑容,問他:“那要是最後一盞燈也被點了,我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去破解詛咒,”
雲琛像看傻逼似得看了我一眼,直接罵我說詛咒哪有那麼容易破解的,還說只要觸發了詛咒,一到月中,會非常疼,他不想我受他受過的苦,
可我也不想雲琛爲我放棄了那麼多,並且這詛咒一日不破解,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埋在我的身上,總有一天會顯露出來的,不是嗎,
但只要我一和雲琛說我想點亮最後一盞燈,雲琛都會馬上冷下一張臉,到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纔好了,
到了約定好的那天,我和雲琛到機場和洛十五還有容尋碰了個面,卻猛地發現,隊伍中竟然多了一個人,可不就是那傻胖子簡希嗎,
見到簡希的一剎那,他似乎是害怕我趕他走,連忙把自己的發丘印給拿了出來,說什麼他好歹是發丘天官的後人,找墓穴,打糉子是他的拿手活,絕對幫得上忙,不推後腿,
我一聽他這話,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之前和簡希被陳貴嬌綁架的那一幕,他好像也是吹噓自己是發丘天官的後人,一印在手,百鬼不侵,最後卻被紮了一屁股的玻璃渣子,
頓時,我看着簡希的目光,就帶着濃濃的鄙視,
可簡希不引以爲恥,反倒引以爲傲的仰起了頭的吹起了牛逼:“你知道外面的人,稱我們簡家人爲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