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無數條的銀龍朝着我頭頂直撲而來,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正如我所想的,死了。對我來說或許就是真正的解脫。
噼裡啪啦~~~
雷電毫不客氣的劈在我的身上,僅僅是第一波我便失去了知覺,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眉頭抖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陽光一瞬間便是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擡起手遮住額頭。接着緩緩的睜開眼,樹林還是那個樹林,石頭還是那塊石頭,我,還是躺在我昏迷前的那個地方。
我猛地一頓,急忙向着四周望去,我腦海突然閃現鳳舞臨死前的樣子,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一睜眼看到鳳舞就坐在我身邊,但是偏頭剛好看到地上的那把匕首,一瞬間,我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我沒死,在雷劫中活了下來,但是我的舞兒,卻是永遠離開了我!
我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眼圈有些發脹,輕輕喊道:“舞兒,你出來,我還想見見你?”
但是聲音落下,久久無人迴應,身體這一刻宛如掏空了一般,沒有一絲的力氣。
我嘴角發乾,眼淚再次順着眼角流了下來,緩緩站起來,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就這樣呆呆的望着地上的那把匕首,這一坐,便是整整過了三天。
三天中,我宛如行屍走肉一般,但是在這三天之中,我卻是想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正如佛家有言,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我想陪着鳳舞,儘管魂飛魄散,我也想永遠在這裡陪着她!
但是鳳舞,終究回不到我身邊!
我深吸了口氣,走到匕首旁將匕首緩緩的抽了出來,貼身放在懷裡,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舞兒,你放心,你的仇,我讓他們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我擡頭朝着長老閣幾人離開的方向,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這幾個人,不管讓我付出多少代價,我也要將之碎屍萬段!
我離開了樹林,接着回到了龍夜派,剛進山門,幾個門派子弟便是將我迎了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蕭沐、古汾河便是匆匆來到我身邊。
“門主,你這是怎麼了?”古汾河大驚,蕭沐也是關心的看着我。
我擺擺手,說了句沒事。
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並不奇怪,經過天雷的洗禮,如今我全身焦黑一片,衣不蔽體,加上精神恍惚,蕭沐和古汾河自然是猜到我出了事!
我擡頭看了眼天空,聲音中不帶一絲的感情,說道:“你們去通知所有人,今晚大家早點休息,明天,試煉場集合!”
聽到我這話,古汾河和蕭沐神情一滯,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要問,但是我沒有理會,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房間,在我房間不遠的地方有一間浴室,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進去,整整兩個多小時纔出來。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剛一出門發現蕭沐、古汾河站在一邊,就連黃源都來了,三人蹲坐在一起,唉聲嘆氣。
見我出來,三人快速的站了起來,接着快速跑我身邊。
“有事?”我輕輕的說道,如今的我,和任何人都不想說話,心累,而且在我心底,唯一想着的事情,便是給鳳舞報仇的事。
記得在樹林的時候,那幾個人告訴我,之所以來殺我是因爲我燒了天風派,那麼這樣來說,鳳舞的死和天風派脫不了關係,既然如此,那麼明天,我就要讓天風派從南洋十派中徹底除名!
我心裡其實也明白,這件事真的和我燒了天風派有關係?答案是否定的,那幾個人明顯就是想要殺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長老閣的決定,但是一旦我得到消息,若是真的,長老閣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見到三人沒有反應,我轉身便是準備離去,但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古汾河再次喊住了我。
我一頓,眉頭接着便是皺了起來,古汾河一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門、門主,有件事還沒有和你稟報!”古汾河顫顫巍巍的說道。
“說!”如今的我不想多說廢話,就連古汾河幾人也是如此。
古汾河嚥了口唾沫,說道:“長、長老閣,來人了!”
長老閣!
聽到這三個字,我面色猛地扭曲了起來,眼神中怒火在燃燒,冷冷的說道:“在哪裡?”
“在大殿!”古汾河指了指大殿的方向,接着道,“這一次長老閣的人前來,似乎就是來找你的,這些天你剛好不再,他就在這住下,說是要等你回來,剛剛他知道您回來了,所以讓我們傳個話,讓你趕過去!”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愁找不到他們,想不到他們自己找上門。
我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問道:“來了幾個?”
“一個!”古汾河回道。
聞言,我一愣,這樣來說對方應該不是前去刺殺我的那幾個人,不過只要是長老閣的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我摸了摸胸口的匕首,深吸了口氣,鳳舞臨死前的身影在我腦海中閃過,我攥緊拳頭,朝着大殿走去,剛走沒幾步,古汾河提醒了我一聲,開口說道:“門主,這一次長老閣的人似乎有意要針對你,我們也不知道長老閣爲什麼會干預南洋十派的事情,所以,待會兒門主最好小心點!”
我沒有答話,頭也不回,緩緩的走向大殿。
古汾河、黃源還有蕭沐三人跟在我身後,我走到大殿前,門前還站着幾名長老,其中一名長老見到我,急忙哭喊着撲到我身邊,喊道:“門主,求求您救救我孫女!”
我稍稍偏頭朝着這名長老望去,按照衣服的穿着是龍夜派的人,這長老六十來歲,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年紀不小,但是修爲並不強,也就三道面門左右的實力。
我不知道這長老話中的意思,只看到古汾河和黃源臉色鐵青,應該是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向了大殿,剛走到大殿的前門,頓時屋裡面響起一陣陣戲虐聲,同時還有一道女子的哭喊聲。
我手猛地一推,大殿的房門打開,頓時裡面一股股糜爛的氣息傳了出來。
我朝着屋內淡淡的看去,就看到主位之上一共坐着四個人,三女一男,正中坐着的是一箇中年男子,旁邊是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穿的很暴露,看那嫵媚的樣子應該是專門從事這一行的,在男子懷裡,此時還抱着一個女孩,女孩最多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很清秀,但是此時滿臉都是淚水。
我推門而入,頓時將那中年男子嚇了一掉,忍不住罵了一聲,“艹尼瑪,不知道敲門!”
嘴上這麼說,但是一點都沒有害臊,手還是放在旁邊一個風aa騷女子的胸口,根本不爲所動。
“秀秀!”身邊先前那個長老喊了一聲,望着中年男子懷裡面清秀的女孩,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爺爺救我!”那個叫秀秀的女孩想要掙脫,但是中年男子卻是拉住她,接着看向我,說道:“呦,你就是自稱的新一代南洋十派門主,吳洋?”
我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看着對方。
對方見我不答話,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眼神一凝,頓時冒出一道兇光來,喝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我嘴角突然涌出一道冷笑來,緩緩的閉上眼,想不到這就是長老閣的人,原來對於這長老閣還有一絲期待,現在長老閣在我心中,當真讓我產生一種厭惡的感覺。
還是那句話,若是鳳舞的死和長老閣有關聯,我讓整個長老閣的人跟着陪葬!
“你們,滾出去!”我朝着身邊兩個風aa騷的女子指了指門外,同時看向叫秀秀的女孩,說道:“還有把她放了!”
中年男子一愣,對我的表現的很驚訝,他臉色一沉,但是下一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看待我宛如看到小丑一樣,說道:“我要是不呢?”
我擡頭看向他,說道:“那麼你就給我滾下來!”
我說完,眼神中寒芒一閃,幾乎是同時,四周的人瞳孔都是猛地一縮,就看到我化作一道殘影,突然出現在主位之上,下一刻,右手便是掐住中年男子的脖子,緩緩將之提了起來。
大殿之下,古汾河黃源等人面色大驚,中年男子面色更是驚訝不已,嘴裡面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偏頭看向身邊兩個風aa騷的女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那兩個女子立馬反應過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另一邊,秀秀已經跑了下去,撲倒在她爺爺的懷裡。
我偏頭看向手中的中年男子,此時他面色已經青紫,我淡淡的問道:“現在你可以滾下去了嗎?”
中年男子急忙的點點頭。
我將中年男子一拋,丟死狗一般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