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女鬼此時被我鎮住,當即露出一絲冷笑。
同時用桃木劍在她身前晃動了幾下,頓時嚇得女鬼連連顫抖,同時大呼:“道長饒命,道長開恩。”
我見我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便冷冷的對着女鬼說道:“你生前是醫生?”
女鬼聽我這麼說,那敢怠慢?當即便開口說道:“是、是的道長,我、我生前是一是名婦產科醫生。”
聽到這兒,我冷眼看着她,然後冷哼一聲:“哼,婦產科,那些嬰兒都是你打掉的?”
我佯裝大怒,同時把桃木劍猛的擡起,直指她的額頭。而鬼魂的鬼門正是額頭,此時被桃木劍指着,那女鬼更是別嚇得直哆嗦:“道長饒命,道長饒命!”
我見驚嚇得也差不多了,便開始進入正題。
此時我猛的收回了桃木劍,然後掏出那塊鐵牌,對着女鬼冷冷得說道:“你可認識這東西嗎?”
說罷!我便把鐵牌仍在了地上,鐵牌撞擊地面發出了幾聲脆響,最後滾落在女鬼的身前,當女鬼看到這塊鐵牌的時候,臉色明顯一變,當即露出了一臉驚恐的表情。
我見女鬼臉色驟變,當即對其問道:“說說這鐵牌的由來,不然,哼哼……”
隨着我兩聲冷哼,早已被嚇得顫抖不已的女鬼那敢怠慢?當即說出了這鐵牌的來歷。
這事兒還得從兩年前說起,當時她在醫院做醫生,有一個老頭兒找到她,給了她很多錢,同時讓她收集流產後的嬰兒屍體,然後抹上老鼠油將其密封起來。
因爲她是醫院裡的主治醫生,雖然收集死嬰屍體的事有風險,但在高額利潤的誘惑下,她還是答應了。可是隨着她對金錢的不斷嚮往,她發現醫院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求,而是還容易被醫院查到,甚至坐牢。
最後她辭掉了工作,用賣死嬰屍體的錢買了那套一百四十多平米的房子,然後買了醫療器械,在那裡做起了黑診所的生意。
她靠着在學校周邊貼小廣告招攬生意,最後給那些未成年或者怕大人知道的女生做人流。每一個流掉的死嬰,她都在屍體上抹上老鼠油。然後放進房間的的夾層裡。
而她口中的老頭每兩個月就會主動聯繫她一次,同時派人來取走那些死嬰的屍骨,同時給她高額的金錢。而與那個老頭交易的憑證,便是那塊刻畫有黑色蓮花的鐵牌。
雖然這個生意賺錢,但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勾當,而且還褻瀆死者的屍體,結果沒到兩年她便暴斃家中。至於她死後爲何也會出現在房間的夾層裡時,她卻渾然不知,只知道醒來的時候,便已經變成了鬼魂。
聽到這兒,我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女鬼的暴斃咋就不說了,那麼多的鬼嬰,她的死是必然的。但是用老鼠油抹屍,這種事卻離奇得很,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此時我有些激動,感覺真相離我越來越近,十里坡的兇殺案,周圍離奇出現被剝了皮的死老鼠,以及厲鬼口中的黑色蓮花刺青。這一切的矛頭都好似指向了與這個女*易的那個老頭,好似這兩個多月裡發生的所有事兒都可以被聯繫上。
而且很有可能,女鬼口中的老頭就是那晚在十里坡與我交手的那個老頭。當時聽那個神秘女子說收集十魂,雖然不知道她收集十魂來幹嘛,但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此時聽女鬼說,又有人收集死嬰的屍骨,而且是收購被老鼠油抹過的嬰兒屍體,雖然我不懂這老鼠油有何用處,但一定是一種邪法。那老頭收集這死嬰的屍骨,明顯也是想收集鬼嬰,至於他用這些鬼嬰幹什麼我卻不知道。
想到這兒,我顯得急切起來,只見我再次對那女鬼問道:“你知不知那老頭叫什麼?住在哪兒?”
我顯得有些激動,感覺心中壓抑許久的疑問終於要浮出水面。
可是那女鬼此時卻哭了:“嗚嗚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登叔!”
“登叔?”聽到這兒,我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好傢伙。還真是十里坡的那個老頭,當時十里坡那個神秘女子去扶起那個老頭的時候,嘴裡叫的就是登叔。
看着不斷顫抖並且帶着哭腔的女鬼,我放棄了繼續追問。見女鬼的樣子,我想她已經把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了我。
我拿起玻璃瓶,然後對着哭腔的女鬼說道:“進來吧!既然你告訴了我我想知道的,我還是會信守承諾,讓你重度輪迴。”
女鬼聽我這麼說,不由得停止了哭涕然後不斷對我磕頭,連聲道謝。
搞定了女鬼,得知一些隱秘消息之後,好似看穿了一點迷霧,同時隱約的猜到,十里坡的那兩人就是上官仙口中的神秘組織的成員。至於那個組織有多神秘,同時收購各種怨魂來幹什麼,這事此時的我還一無所知。
想到這兒,我再次陷入了糾結當中,如果我猜測正確。十里坡的一男一女就屬於一個有黑色蓮花的神秘組織,同時南洋攝魂貓,朱大山的女兒女婿以及這裡的衆多鬼嬰,全都有可能是他們一手策劃。
但是,即使我的猜測完全正確,那我又能怎麼樣呢?我能剷除掉他們?還是能直接拔掉他們這個組織?
既然是組織,必定有很多成員組成,現在我才得知兩人,那剩下的人呢?如今這兩人都是如此厲害,就連道行高深莫測的上官仙都忌怠那個黑衣女子。難道我還是他們的對手嗎?
雖然我開了第七脈輪,是個達到英魄道行正統道士,但這個脈輪只是增長一些內氣,而這種增長几乎無用。如果說提升後身體有何變化,也許就是減少體內細胞的氧氣消耗。而最顯著的改變也就閉氣的能力比普通人厲害。
難道就憑這樣的功力,去剷除神秘組織?沒事兒玩兒閉氣?這不扯淡嗎!
想到這兒,我長嘆一口氣,感覺爲兩隻厲鬼報仇很是渺茫。
我掏出一根菸,深深的吸了幾口,感覺精神略微的鎮定了一點。之後,我洗了一個澡躺在牀上。感覺這一切都很麻煩,而且迷霧重重,但我總結出一點,那就是我實力太弱。
如果沒有實力,即使調查出了神秘組織以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能怎樣?
此時也不在多想,唯有提升了實力,纔有資格揭開神秘組織的面紗,同時找到腿上有黑蓮刺青的人爲厲鬼報仇。最後尋到十里坡的一男一女,替天行道、爲民除害。
想着想着,我便昏昏的睡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轉醒。
給師傅以及上官仙上了香,然後又給這三十幾只鬼嬰以及女鬼燒了紙,最後才弄點東西吃。
因爲有鬼嬰屍骨的緣故,所以今晚我打算把喪事給他們辦了。畢竟這麼長期留在陽間,對他們也不好,早日下地府,早日經過判官的審判纔是最重要的。
下午我也沒有開業,只是坐在家裡看電視,給手機上好電磁,開機,見有很多未讀短信,發現都是郭小魚發的,寫的都是些感謝的話。
我沒在意,也就隨便回了一條。然後便給老常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回來沒有。
結果電話剛一接通,便聽到老常鬱悶的聲音:“炎子幹嘛呢?”
我見老常回答,便做出一副很囂張的聲音:“老常,老子昨晚可牛逼了,血戰一百多鬼嬰……”
說着,我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我昨晚大戰鬼嬰女鬼的事蹟,當然取消了上官仙這一節。老常雖然半信半疑的,但聽說我今晚要下葬幾十個鬼嬰的屍體時,也是來了興致。
當即就在電話那頭吼道:“炎子,你等我啊!八點以前我就和師傅回來,到時候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去葬鬼嬰!”
我見他這麼有興致,不由的有些無語:“老常,葬鬼嬰有什麼意思,你TM是想過來看那個婦產科大夫吧?”
我在電話這頭打趣的說道,而老常卻堅決要來。原因是他還沒見過鬼嬰,想看看鬼嬰是個啥樣。
時間過得很快,幾個小時很快的過去了,八點半左右的時候,老常果然來了。他還是那樣兒,黑漆漆的和一尊黑鐵塔似的,渾身都是腱子肉。
我見老常過來,便與他簡單的聊了幾句,問他相墳相得怎麼樣。
結果老常當場就發了飈,只聽他很是鬱悶的說道:“別提了,我本看了一塊筆山好地,死人埋在哪兒後人後代肯定出文人。結果我師傅什麼也不懂,硬說那兒有問題,結果直接給僱主找了一塊爛地,然後就讓土大款把他媽給埋了。”
我咧了咧嘴,之前在朱大山那兒,聽老常說他師傅年輕的時候在廣州一代混過,而且還知道南洋攝魂貓這種古怪的方術,我本以爲他是個隱世的高人,現在看來,也是一個老神棍。
一刻鐘以後,我與老常便開始動身,拎起了各種禮葬法器以及香燭紙錢,我兩準備前往郊外把這幾十只鬼嬰給埋了,同時爲他們引路,好讓他們早些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