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也沒有跟她計較:“不用了,沒什麼關係,我自己清洗就好。”
“那就謝謝你了。”服務員說完,這才轉身離去。
吃完飯,蘇貝和陸赫霆好奇賀緒言的新家,打算過去坐一坐。
賀緒言之前都是住在單身公寓裡,非常狹**仄,他自己一個人不講究,倒是無所謂。
但是現在要和許知沁結婚了,他還是重新置備了一套房子。
房子是聯排別墅,不少導演都住在這裡,幾百個平方的房子不算很大,但是比起他以前住的地方,就要寬敞得多了。
房子已經在他們出國的這段時間裝修佈置好了,許知沁一進去就覺得很喜歡。
“對了,赫霆,幫我把東西拿進來。”
陸赫霆去給蘇貝拿東西。
拿來過後,蘇貝雙手交給許知沁:“這個是送給你們新居的。”
“謝謝。”許知沁道謝,然後展開來,驚喜無比,“是你親手畫的畫?我太喜歡這個禮物了!”
蘇貝準備了好幾幅,就是之前知道他們在裝房子,預備好今天送過來。
賀緒言笑道:“你的畫現在在米國已經是一畫難求,找你的經紀人的人多不甚數,門檻都快給他踏破了,你一出手給我們就是六幅。”
“你們是誰?是我最好的大哥和嫂子啊,當然要多多益善了。”蘇貝抿脣笑。
“你不知道上次爸媽知道你就是蘇路的時候,簡直興奮得不得了。尤其是媽,整個人都興奮得沒法睡了。”賀緒言笑道,“你到底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還真沒有了。”蘇貝認真想了想,偏頭笑着說道。
許知沁已經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掛好不好?”
她是真的喜歡這些畫,想當初還不認識蘇貝,也不認識賀緒言的時候,她就悄悄去過蘇貝的畫展,還被蘇貝給抓包了。
現在得到這些,自然是興奮不已。
賀緒言從善如流:“我讓人去拿梯子過來。”
蘇貝和陸赫霆也乾脆陪他們一起掛上。
陸赫霆挽起了衣袖,主動承擔了重任。
畢竟這是蘇貝畫的,他得好好的看着它們被掛上去。
洗手的時候,許知沁說道:“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今晚弄髒你衣服的服務員有點面熟?”
“發現了。”蘇貝說道,“就是一時沒想起是誰。”
“嗯,那你注意着點。就怕是什麼私生飯之類的,危及你的安全。”
“放心吧,有陸赫霆在呢。”蘇貝倒是不太擔心,而且那個服務員看上去其實還不錯的樣子。
蘇貝相信自己的直覺。
和陸赫霆回去的時候,他忽然說道:“你都沒有送過我畫。”
這話委屈得聽着有點孩子氣的感覺。
蘇貝噗嗤一聲笑了:“你忘記了,我被卡羅爾收徒的時候,就畫過你了?”
“我小時候?”陸赫霆想起來了,當時她畫的正是自己,所以也當場打臉,讓賀詩慧無言以對。
“對啊。你沒看到,評價可好了。”
陸赫霆脣角上浮現出了笑意:“那便好。”
他心滿意足了。
等到回到家,陸赫霆接了個電話進入書房,擡眸一望,便看到他剛纔和蘇貝討論過的那幅油畫,正掛在裡面不顯眼的地方。
他可以恰好隨時都看到,但是來拜訪的人,又正好被擋住了視線。
這幅畫既可以陪伴着他,又不至於被太多外人看到……畢竟小小陸赫霆,什麼都沒穿呢。
陸赫霆臉上浮現出笑容,將蘇貝抓過來抱在懷裡。
蘇貝笑:“滿意麼?”
陸赫霆的下巴抵在她的髮絲上,太滿意現在看到的一切了。
“這幅畫,當時我只是給卡羅爾大師看過,很快他就還給我了。然後我就正拿去進行防水防潮等的處理。現在所有都做好了,就讓人掛在了這邊。”蘇貝輕聲解釋道。
陸赫霆點頭,眸底滿意之色更加蔓延。
“我會送大哥的東西,自然會送更好的給自己的老公喲。”蘇貝聲音軟軟的。
陸赫霆卻被她的話弄得,喉間微啞。
……
季如風這邊,自從負面新聞消失後,一切工作全部如常進行。
他的新劇和佟巖同時上了,受到於嵐陷害事件的影響,佟巖的路人緣相對並不看好。
兩個人的劇作也因爲質量的問題,拉開了差距,季如風從和佟巖一直平起平坐、機會均等,到現在拉開了佟巖一個身位的差距。
廣告商也更傾向於季如風不說,給他的報價也超過了佟巖。
一次陷害,反倒讓佟巖自食其果,讓季如風甩開了他。
季如風很感激蘇貝,邀請她一起吃飯,單獨感謝她。
同行的還有嶽澤和高般,蘇貝便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吃飯的那家店,正好是跟賀緒言一起吃過飯的那家。
席間,季如風幾次舉杯感謝,“蘇總、嶽哥,高經理,我再敬你們!”
“大家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別喝那麼多。”嶽澤見他已經敬了幾次,便勸說道。
季如風放下酒杯,眼睛裡有些溼潤,片刻纔將這股情緒壓下去,說道:“好,那就少喝點。”
出事的那段時間,他經受的壓力格外巨大,在劇組被人無形地孤立、身邊的人肉眼可見的態度變化,廣告商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成名這麼久以來,已經習慣了被人拱衛着。
當時那一下,他的自尊和驕傲差點被全部打散。
幸好蘇總在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否則他知道自己的精氣神在那個時候,會被徹底的擊垮。
那是一種無形的剝奪和抽離。
嶽澤看出了他的情緒,笑着說道:“你啊,以後好好拍戲,就對得起蘇總的苦心了。不在於這一兩杯酒的。”
“當然。”這件事情也給了季如風一記警鐘,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底線立得死死的。
等到飯局結束,季如風也有些醉意了。
他今晚沒帶助理來,高般便自告奮勇去送他,陪着他一起下樓了。
蘇貝和嶽澤一起走出來,正看到一個很面熟的服務員,正在被經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