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三天後。
B大,女生寢室。
司徒瑤抱着課本進來躺在姜恬的牀上長嘆一聲:“好不想回家啊,我哥這個大變態!”
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她的飛揚哥了。
都怪她哥哥,對她的課程表瞭如指掌,每天都是他那個助理來接她放學回他那裡,煩死了。
現在那助理小張的車就在宿舍樓下等着。
她哥這個會到底要開多久啊?趕快開完滾回T市,不要再影響她美妙的大學生活了。
“恬恬,你有沒有發現,司徒大小姐哪裡不一樣了?”
跟在後面進來的紀初夏將包往牀上一丟後,對着正在燒水準備泡茶的姜恬問道。
“那裡不一樣?”姜恬頭也不回!
“夏夏,過來!”司徒瑤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從牀上坐起來,朝紀初夏勾了勾手。
“幹嘛?”紀初夏走過去直接倒在她牀上。
“聽說《美麗時光》劇組下週要到我們商學院取景,你這個女主角是不是到底潛上了沒有啊?”
原來是這個啊!
紀初夏笑得眉眼彎彎:“你猜?”
正在燒水的姜恬也驚訝地回過頭。
司徒瑤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紀初夏:“人都被吃得連渣也不剩了,都不能如願做女主的話,那真的是虧大了。”
話音剛落,一隻小布偶朝司徒瑤丟了過來,“誰說我不能做女主?等劇組過來我就進組啊!”
司徒瑤尖叫出聲:“哇!恭喜,恭喜,這麼大的喜事怎麼能不慶祝一下?下午沒課,不如出去逛街看電影吧?”
這個時候這回家呆着真是要瘋了,又不能去找飛揚哥,免得被她哥發現她的地下情,拉着紀初夏、姜恬出去逛街是適合不過了。
“現在又沒什麼好看的電影,不想動啊。”紀初夏懶洋洋道,看着司徒瑤的表情,她疑狐地問道:“瑤瑤,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
司徒瑤眼珠子一轉,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哪裡看出來了?”
燒好水走過來的姜恬靠在牀邊看着她們倆一會才道:“你們都在談戀愛!”
司徒遙與紀初夏看着她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說罷,司徒瑤指了指紀初夏:“她談戀愛是真的,關我什麼事?”
姜恬微微一笑:“你不承認就算了。”
紀初夏摸着下巴:“所以我就說瑤瑤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啊!原來是談戀愛了啊!”
“去,半個男人都沒有,哪來的戀愛可談?到底要不要出去逛街啊?”
“我不去了。你們慢慢逛。”姜恬說着返回去將燒好的開水取下來泡茶。
紀初夏:“你告訴我有沒有談戀愛我就陪你去。”
司徒瑤推開她的手:“我們不去我找別人去。”
她從牀上起來,剛要將自己隨意丟在姜恬牀上的課本撿起來放回自己牀上,眼尖地看到枕頭下方一張名片露了出來。
她瞥了一眼,沒在意,但在下一秒,好像覺得在哪裡見過?
咦?
她迅速回身,將那張名片拿了出來,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連名字也沒有,跟她在他哥書房裡偶爾看到的那張名片一模一樣嘛,樣色,底色、紙質……就不知道電話號碼是不是一樣的?
“恬恬,誰的名片啊?”
她揚了揚聲,朝背對着她的姜恬問道。
聞言,姜恬正在倒茶葉的手抖了一下,些許茶葉散在桌面上,她沒空理會,將茶葉罐子放了下來,回身。
那張像是會燙手的名片正被司徒瑤捏在手裡,紀初夏也好奇地湊過來:“這什麼人的名片啊?這麼奇怪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司徒瑤瞥她一眼:“這都不懂?跟七爺白混這麼多年啊?這種名片纔是千金難買的,不是權貴就是富豪,一般不輕易給人的。恬恬,說說看,是哪位大人物給你的?”
“不就是一張普通的名片嘛?說得神秘兮兮的。”
姜恬努力平息心中的慌張,走過來,伸手要把名片拿回去,司徒瑤卻轉手塞到了紀初夏的手裡,紀初夏機靈得很,竄到對面去了。
“我也不信是一張普通的名片。”
正常人至少會印個名字及公司職務什麼的吧?
“對啊,從實招來吧!是哪個追求者給的?我們給你參考參考……”
“哦!都有追求者也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了,快點招來,要不然我可要打這個號碼過去了!”
“對啊,夏夏,念號碼,我來撥號……”
姜恬被這兩個說風就是雨的個性嚇得半死,她們真的會打的。
“夏夏,瑤瑤,別鬧了。你們真的打電話過去會很冒昧打擾到人家的。”
“怕了啊?”司徒瑤過來摟住姜恬的肩膀,一臉壞笑,“怕了就直說嘛,是不是追求者?”
“不是,真的不是。”姜恬急忙解釋,“那是我跟小溪去E城考察的時候,碰到的某位公司老總給的,只是禮節性地交換名片而已,你們真的想太多了!”
“果真不是追求者嗎?那他爲什麼不給公司的名片而是給了這麼私人的呢?”紀初夏緊追不放。
“我們是在狩獵場那邊碰到的,可能他身邊正好沒帶公司名片吧!好了,好了,快點還給我。”姜恬推開司徒瑤放在她肩上的手朝紀初夏走過去。
紀初夏想要舉高,但她身高是四個女生當中最嬌小的,很快就被比她高的姜恬給搶回來了,司徒瑤在那邊大叫:“夏夏,你真沒用,明知自己手腳是漏洞,還要自暴其短……”
“去你的!你才短!”
三個女生在寢室裡笑鬧成一團,一直到紀初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才住手。
是樑俊揚。
邀請她們幾個晚上出去吃飯。
龍震霆出差了,紀初夏想着上次拉了樑公子當墊背,說好開學了請他吃飯的,沒想到他先來人了,怎麼也不好拒絕,便應了下來。
“我已經答應了,你們也一起去。”她指了指司徒瑤與姜恬。
瑤瑤本來不就是要一起出去玩的嘛,所以她怕的是姜恬又推辭。
姜恬確實不想跟她們出去的,但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啊——
司徒瑤輕飄飄一句:“號碼我已經記住了,你不跟我們出去,我就打那個電話。”
姜恬:“……”
雖然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記住了,但她不能冒險啊!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去!
—
三個青春可人的女孩從樓上下來,看到樑俊揚與齊威還有另一名男同學那三輛騷包的機車時頓時傻眼。
“喂,樑俊揚,你們三個神經病啊!開這種車我們怎麼坐啊?”穿着及膝長裙的紀初夏呱呱叫。
“紀小姐,你知不知道我這輛寶貝機車花了多少心血國外買回來的?”樑公子將帽子遞過來,“誰要坐我的車快點!”
紀初夏與姜恬同時擺手:“不要。”
齊威與另一個男同學對看一眼:“這麼說,我們的車也沒人坐了?”
司徒瑤倒是很有興致地摸着下巴將三輛機車都掃視一輪後,決定坐樑公子那輛帥花她眼球的黑色至尊滑翔。
誰讓她正好換了件牛仔短褲呢,怎麼跨都無所謂了。
“我坐樑公子的車,夏夏跟恬恬坐我哥的車,就這麼決定了。”
她朝那邊的跟屁蟲招了招手,司徒浩南的助理小張便將車子開了過來,簡單交待一聲後,她便坐上樑公子的機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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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雲飛揚的車子從某個工地回來,黑色的越野車車身及輪胎上都帶了些許的泥巴與草葉。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抽出一根菸點上。
他平時煙癮也挺大的,但是跟某個小女生在一起後,她不大喜歡滿嘴煙味的他,他在她面前就少抽了一點。
這幾天她被他哥管着,兩人都沒有見面,不可否認,他還真是有點想她了。
他呼出一口煙,看着前方長長的車隊,心情有些躁,看這架式,還得等下一輪紅燈,煩!
他收回目光,不經意地撇過車窗外時,眼神沉了沉。
映入他眼底的是旁邊摩托車道的那坐在某輛黑色機車上的女生。
那女生有一雙白嫩纖長的玉腿,就這麼暴露在咋暖還寒的空氣中,讓路人白吃冰淇琳,而女孩纖細的上半身裹着一件簡單的黑色緊身長袖T恤,飽滿的胸部形狀完美。
女生的臉被安全帽擋住了,可光是那一身白晰的水嫩皮膚,就足以讓男人目光移不開。
雲飛揚承認,他是雄性動物,女人的外型不足以令他動心,但美好的東西總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特別是這女孩還有着與他的小女友一樣的白晰肌膚,讓他看了更想念她那柔嫩的觸感。
渴望馬上能見到她,狠狠地吻個夠。
要是她出現在他面前,他非將她拉上車,將這幾天對她的思念,一次次的償還不可。
當他的目光要從她身上移開時,那女孩將摟在同樣戴着安全帽的年輕男子的右手擡了起來,讓他眼色不由得一沉。
她手腕上的手錶,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的小女友手上也有一隻,還是她賴着他買來送她的。
該死!
似乎意識到什麼,雲飛揚按掉了菸頭,拳頭握緊,俊容緊繃,透過車窗一邊瞪着那對男女,一邊拿出手機撥號。
最好不是她,要不然……
可是幾秒後,女孩扯過背在身後的包,低下頭拿手機。
“飛揚哥……”
“你在哪裡?”他沉聲問道。
“我呀,跟夏夏還有幾個同學出去玩啊!”
“司徒瑤,老實說,你到底跟誰在一起?”
“都說是夏夏啦……”這時候,紅燈轉綠,樑公子可不管她是不是還在接電話,機車很快竄了出去,司徒瑤手中的手機差點沒掉,氣得她擡手捶他的肩膀,“飛揚哥,我晚上回去再打給你。”
說着,她便掛了電話。
這一慕,看得雲飛揚怒不可遏,眼冒火光,再加上後面車輛在按着喇叭催他,他惱火地將手機丟到一邊,踩下油門衝了出去。
可等他過了這個路口後,那輛囂張的機車已經不知竄到哪去了。
看了眼被他扔到一邊的手機,他咬了咬牙,掉轉車頭回家。
—
樑公子帶她們去的是一間B城有名的俱樂部,喝酒,唱歌,跳舞,打牌(當然是帶有賭博性質的)都可以,姜恬對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感興趣,但是被逼着前來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跟他們進去。
說好的逛街看電影呢?唉!
倒是司徒瑤與紀初夏興致勃勃的,平時來這種地方的機會不多啊,就算有,身後也有‘監護人’,司徒瑤是那些哥哥,紀初夏的是龍震霆,怎麼能玩得盡興?
就連賭桌也只是隨便瞄幾眼就過了,難得今天跟樑公子過來玩,當然要玩個盡興的。
司徒瑤在包廂玩之前,悄悄地洗手間打個電話給雲飛揚,可惜對方不接,她想着他可能在忙,便不管了。
一行人又唱又跳,吃吃喝喝玩到晚上十點,司徒浩南的電話過來時,司徒小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被灌了不少酒的她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上司徒浩南的車子回家,樑公子他們自然不會這麼快撤了,十點,夜生活纔剛開始呢。
三個女孩走了,還有更多的來陪他們繼續。
車上的三個女孩,紀初夏及司徒瑤都有些醉意,司徒瑤一上車就叫着要喝水,還不小心潑了姜恬一身,外套都溼透了,她還笑咪咪地說不好意思!
回到藍山城,已經十一點了。
司徒瑤扯着紀初夏與姜恬跟她一起上樓,晚上不回學校。
其實她就是要拉兩個墊背啊,要不然她玩成這樣回家,絕對會被她哥訓,有恬恬還有夏夏兩個客人在,看他怎麼訓!
但是,姜恬不想去她哥家,讓司機兼助理將兩個喝得有點高的女孩送回樓上,她自己站在公寓外面的路邊打算坐計程車回去。
夜晚的風很大,帶着些許的涼意。
外套剛纔被水潑溼了,連帶裡面打底的衣物也溼了些,這讓站在夜風中等車的姜恬覺得寒意更甚幾分,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這種高檔住宅區,一般很少有計程車候客,她正考慮要不要走到外面一點等車或者打個電話叫車時,一輛轎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車窗降下來,車裡面的人還未看清,但是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去哪?我送你。”
剛剛開完會議回到這邊的龍震恆沒想到會在路邊撿到姜恬。
“三叔,不麻煩您了。我自己打車回學校就行了。”她下意識地拒絕道。
此時,夜涼如水,站在夜風中的女孩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讓坐在車裡的龍震恆眯了眯眼,只吐出兩個字:“上車。”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着男人特有的不可抗拒的威儀,姜恬抗拒不了。
司機已經兼助理小杜已經下車,給她打開車門,她除了上他的車,別無選擇。
車上並沒有開暖氣,但也比外面的暖和很多了,可剛纔的着涼還是讓她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龍震恆蹙了蹙眉,將放在一邊的深灰色西裝外套遞了過去,習慣了發號施令的男人又是簡單而又讓她無法拒絕的兩個字:“披上。”
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披上似乎還帶着他體溫的外套,她整個人都覺得籠罩在他的氣息裡。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龍震恆淡淡問道,語氣比剛纔柔和了許多,因爲她的聽話。
“不用啦,只是不小心吹了點風。”姜恬急忙擺手,不就是打個噴嚏嘛,哪用得着上醫院?要真是這樣,就算有48個小時,醫院也接診不完那麼多病人。
“這麼晚了怎麼在這邊?過來找朋友玩嗎?”像上次一樣,龍震恆又給她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是同學的哥哥住在這裡,今天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嗯,夏夏今晚也在她這裡。”她接過手,喝了一小口後才道。
“夏夏也在呀,她也喝醉了嗎?”提到夏夏時,龍震恆聲音有些訝異。
“有點。”
“跟你們出去的是哪個同學?”龍震恆又問。
“司徒瑤。”
“是司徒的妹妹啊!”
難怪呢!剛纔會議結束後,他就匆匆忙忙地趕回來了,原來是擔心自家妹妹在外面闖禍。
“三叔,您認識瑤瑤的哥哥呀?”
“嗯。”龍震恆只應了一個字,他跟司徒何止認識?還很熟呢!
姜恬覺得自己好像問得有點多了,於是,沒再開口。
龍震恆忙了一整天,其實也有些累了,但看到這女孩,她坐上他車開始,心情又變得輕快許多。
只是,看到女孩又有些拘謹的模樣,他便也沉默了下來。
上次送她回來一次,小杜是知道她宿舍的位置的,但那天晚上與現在的情況不同,那時還沒有正式開學沒有多少人,現在雖然已經挺晚了,可要是被同學看到有男人送她回來,到時肯定會被嚼舌根,所以,龍震恆的車剛行至B大校門口,姜恬便叫停車。
龍震恆猜得出她的意思,沉默了一下後便讓小杜靠邊停車。
在下車前,姜恬想要將外套還給他,卻被先一步開口,“天氣涼,披着回去。等你有空的時候再還給我。”
他這麼說,她也只能照做。
披着那件明顯過大的外套與他告別,下車,然後看着那輛車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龍震恆只要有空,就會下意識地看一下自己的私人電話,但一直到他睡覺前,一個電話也沒有。
第三天,亦是如此。
一直到第四天中午,他正參加個午餐應酬,在觥籌交錯中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說要還外套,他說暫時走不開,便讓她自己搭車過來。
只是,兩個小時之後,他是從助理小杜手裡接過他的外套的。
小杜說,他正好在門口碰到她,她便讓他轉交給他。
姜小姐說:“謝謝您。”
龍震恆看着那件明顯已經送洗過的外套,淡淡地問:“她還說什麼?”
小杜據實道:“沒有了。”
“我知道了。”他將外套放在一邊,正要閉目養神時,那張他只給特定人物的名片從口袋裡掉了出來,他一怔,隨即將它收了回來,閉上眼。
—
司徒瑤好不容易送走哥哥司徒浩南這尊大佛,從機場回來連下午的課也不去上便直奔雲錦集團。
連續四天了,她打給飛揚哥的電話他不接,信息也不回。
她都不知道她哪裡做錯了?
是因爲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忘記打電話給他嗎?
不管了,她今天要逮住他的人,問個清楚。
誰知道,她剛從計程車上下來,正要進去找他,恰好看到他的車子從地下停車場出來。
她興奮地奔了過去,和張嘴叫了聲:“飛揚哥……”
他的車子竟然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然後消失在她眼前。
有沒有搞錯?
司徒瑤驚訝地張大了小嘴,心中的喜悅被一幕全都打散了!
她做錯了什麼嗎?
她決定去雲家堵他,問個清楚。
—
來到雲家,正好鍾楚楚從學校回來。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進屋。
“下午又逃課啊?”
“哪有大學生不逃課的啊?”
還好她只是逃課,並沒有掛科啊,很好啦。
她家妹妹一個學期都沒上三分之一的課呢,這不一開學就請假了。
當然,她與龍太太不能相拼並論,龍太太可是總裁,她司徒瑤頂多就是一個只會伸手拿錢的千金女。
唉,所以,目前來說讀書還是她的正經事。
不,應該要多加上談戀愛這一點。
可是,她還未正式公佈戀情就有變故了!
唉,都說女人心複雜,現在她怎麼覺得男人心也挺複雜的。
“你逃課還有理了?”鍾楚楚笑她,“今天一個人跑過來這邊,心情不好?”
司徒瑤嘆了口氣,“是有那麼一點不好?楚楚姐,你要給我疏導疏導嗎?”
鍾楚楚將買好的菜交給傭人後,到沙發上坐下來才道:“過來我們聊聊。”
司徒瑤一臉不開心地倒在沙發上,管家送上了一碟水果,一碟小點心,她也沒心情吃。
“失戀?”鍾楚楚看小女生一副沒精打彩的模樣,猜得出七八分了。
“也不算啦。”司徒瑤一雙長腿直接搭上沙發扶手,自在得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那是吵架還是冷戰?”
“這幾天我不是被我哥監督嘛……”
司徒瑤大概說了她與雲飛揚的事情。
鍾楚楚聽了分析道:“那肯定是你們之間有什麼誤解了。你把他找出來當面問清楚,要不然越拖下去越影響你們的感情。”
司徒瑤鬱悶極了:“他電話不接,人也跑得不見影,我怎麼問他啊!”
不過,她今天打定主意賴在這裡,等到他回來爲止。
鍾楚楚:“脾氣這麼壞?是我們學校的男生嗎?”
若是站在她的立場來看,一有矛盾就跑得不見人影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若是次數多了,你會擔心,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從你的世界消失了。
當然,瑤瑤與她男朋友的情況肯定不會這麼糟糕的。
應該只是有了誤會鬧小別扭而已。
司徒瑤想了想後才道:“不是。”
鍾楚楚有點驚訝:“他工作了嗎?做什麼的?是不是比你大很多?”
司徒瑤輕咳一聲:“他確實是比我大一些,跟我哥差不多!”
鍾楚楚:“所以你擔心家裡人不同意纔沒讓他跟你哥見面?”
司徒瑤:“也不是啦,我們剛開始交往沒多久,還沒到見家長的程度嘛!”
這個慌她說得有些忐忑,因爲她現在就在見他的家人,是家人,不是家長。
他現在擺明了就是雲家最大的家長了。
“年紀比你大,若是他真心喜歡你,一定捨不得讓你擔心難過的,見到他的時候,你跟他撒撒嬌就沒事了。”男人嘛,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女生,誰會忍心拒絕?
“好了,我先去做飯,晚上在這裡一起吃。”鍾楚楚站起來往廚房去。
司徒瑤躺在沙發上無聊刷遊戲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汽車聲。
她手機一扔爬起來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