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搖頭,“沒有,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問題,具體術後縫合的如何,需要再進一步觀察。”
Joe讚賞的對着謝意道,“她的手法雖然有些生澀,但這有可能是她和第一次做手術有關,謝,你不知道,那個胎兒從肚子裡取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呼吸了,臍帶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她一直沒有放棄……她很勇敢。”
謝意點頭。
“我知道了。”
Joe見謝意的眉眼間,有些疲憊,便道,“謝,你累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謝意坐到自己的辦公室前,她的腦海裡,一直回閃着那名產婦腹部的傷口。
她爲什麼和自己有着一樣的縫合技術?
是不是,她們是師承同一位醫生?
是不是,只要找到她,就能找到自己的過去?
謝意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她試過用各種手段去恢復自己的過去。
然而,這些手段不僅沒有讓她恢復記憶,反而會讓她的記憶從而缺失一部分。
時寒告訴她,有可能是當年她的頭部受了傷,從而損失了記憶神經。
謝意思前想後,拿出電話,給時寒撥了一通電話。
“時寒,我剛發現有一位醫生和我有着一樣的縫合技術,我想去問問她,我是誰?”
時寒原本是正在陪着墨兒游泳,聽見謝意在電話裡這麼一說,便一下從游泳池裡站了起來。
“謝意,你不能一個人去問。你如果一個人去問的話,萬一你暈倒了怎麼辦?”
“我就是去問問,如果她真的和我有着同樣的老師,我會提前結束這邊的工作。”
沒有人,願意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謝意同樣並不願意。
她知道,她和時寒並不是真正的兄妹。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
她們之間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她們也是兄妹。
“謝意,讓人陪着你去。你不能一個人去,要不,你等我,我現在就過來!明天我陪着你去。”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我先去維和大營問問。”
謝意說完,便掛上電話,她開醫療營的一部汔車,直接去了維和大營。
謝意不認識別人,她只認識嚴格。
“謝醫生,你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謝意有些緊張,她看着嚴格,語氣放得格外的柔緩。
“今天有人去了國際醫療營,我想見見他們。”
嚴格一聽,便擰眉道,“有這事?那行,我問問。謝醫生,跟我來。”
可能是因爲謝意是醫生的關係,謝意的臉上,一直是戴着口罩,她的頭上罩着一張顏色豔麗的方巾。
“老大,這是今天做手術的謝醫生,她說,我們這裡今天有人去了國際醫療營,她想見見他們。”
厲擎蒼看向謝意,他站穩後,行了一個禮,“您好,我是厲擎蒼,今天下午,是我去的國際醫療營,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做手術的人,也是你們的人嗎?”謝意的聲音,變得有些不太確定。
厲擎蒼搖頭,“是,做手術的是我的女朋友,她已經跟隨專機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