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給你爸安排一個位置。”
言杉月端莊優雅的走到郄望的面前,今天是她和謝相堂的婚禮,她不希望婚禮上,出現任何意外。
她也不希望所有的賓客來看她和前夫的笑話。
“媽。”
郄溫陽不甘的叫了一聲。
謝相堂將手搭在郄溫陽的肩膀上,“陽子,聽你媽媽的話。”
“感謝郄兄來參加我和月兒的婚禮。”
謝相堂走到郄望身後,想要替郄望推着輪椅。
郄望卻像是受到刺激似的,對着謝相堂道,“離我遠點!”
言杉月牽住謝相堂的手,她的臉上,是溫和得體的微笑,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卻是沒有溫度的隱忍。
“杉月,你不來推我嗎?”
郄望以爲,一慣心軟的言杉月,總會對自已心軟。
可惜,他錯了。
女人是心軟的動物沒有錯。
女人的心,傷了一回,就會變得堅硬如鐵。
“媽,我來推。”
明珠走到郄望的身邊,她的臉上,掛着甜甜的笑。
謝相堂感受到自已妻子的顫抖,他溫柔的撫摸着言杉月的掌心。
“月兒,你看着我,有我在。”
言杉月眼眶中,眼淚在打轉。
郄望這個魔星,他爲什麼……
爲什麼……
在那一瞬間,言杉月心中有一個惡毒的想法。
郄望爲什麼不去死?
他死了,就清淨了!
“郄先生,你有沒有覺得我爸儀表堂堂?”
郄望聽見明珠的話,忍不住反問,“你叫他什麼?”
明珠無所謂的回答,“爸啊,他呀,雖然和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對我是真好,對我媽更是好,說來,還是應該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在甜心的婚禮上鬧這麼一出,我媽怎麼會下定決心和我爸在一起呢?”
郄望的耳畔,嗡嗡嗡作響。
他聽見明珠所說的話。
也知道明珠話裡所表達的意思。
只是……
他不明白,他那麼絕望、痛苦、無助的時候,他的妻子,竟然答應了別的男人的求婚?
這個女人,可真是水!性!揚!花!
“明珠,我纔是爸。”郄望提醒着明珠。
他纔是給了明珠生命的父親。
明珠倒也不反駁,她只是淡淡的提醒着郄望。
“你要是今天只是單純的來參加婚禮,你的倆兒子對你可能還有一點父子之情,可倘若你要作妖的話,以後,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明珠將郄望推回到了郄家父母中間,兩老看着自已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是恨鐵不成鋼。
郄父在一旁警告道,“郄望,你今天千萬別鬧,你要是敢鬧,可不怪我不認你。”
郄望不解,明明是自已的親爹親媽,爲什麼向着言杉月?
“爸,那是我老婆。”
郄母提醒,“是你前妻,望子,你記住,你和杉月已經離婚了。杉月要嫁誰,那是她的自由。”
郄望咬牙切齒,“爸,媽,我纔是你們的兒子。”
“一句話,你要敢鬧,我就沒你這兒子。”
婚禮的所有程序都有司儀在按着流程在走,那怕謝相堂已經減少了一些流程,卻還是要折騰近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