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夜淮站在自己的面前,靳韶琛覺得自己肯定會忍不住想要伸手掐死他,他語態堅定地強調了自己的立場。
夜淮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伸手安撫xing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無比慶幸藺赫沒成爲琛哥的小舅子,以後捱揍還有伴兒。
“應該沒吧,我從來沒聽藺赫提及過,藺赫說過他爸媽提過讓藺澄相親來着,但藺澄沒同意。”
這別人的私事,夜淮就是再八卦,也不好追根究底啊,何況藺澄又不是自家人,她歲數這麼大,就是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啊,沒有男朋友倒是不正常了。
夜淮的口吻是不確定的,靳韶琛聞言,十分不滿意。
“琛哥,這事你應該去問藺赫,他肯定知道得比我多啊,畢竟是他姐。”
這個皮球踢來踢去,最後還是踢回到了靳韶琛的面前。
但靳韶琛直覺認定,如果自己問藺赫,他一定不會坦言。
他面容晦暗,斂眸,明明是誘哄,聲音卻聽上去毫無波瀾,“夜二,你去幫我打聽藺澄有沒一個已經分手的男朋友,我告訴你你妹妹現在在哪裡。”
這話音剛落,靳韶琛果不其然聽到了夜淮罵罵咧咧的一個“靠”字,爆chu口的某人毫無所覺,“琛哥,你知道我妹在哪也不告訴我,你還是人嗎?”
“不對,琛哥,我妹是不是在陽城?”夜淮倒抽一口涼氣,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xing很大。
靳韶琛冷笑,“要是在陽城,我需要跟你做交易談條件嗎?”
夜淮:“”他可沒聽出丁點琛哥是在跟自己談條件啊,琛哥這分明是欺壓弱小,讓他去當間諜,哦,不對,是特務。
靳韶琛見夜淮似乎在思考,又丟下一個讓振聾發聵的zha彈,“你妹跟江御天天在一起,你速度最好快點,遲了估計你直接晉升當舅舅了。”
夜淮忍不住咳了起來,“琛哥,你可真會說笑,只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想到江御把他的傻妹妹肚子搞大還生出個娃來,他就冷汗直冒。
他一點也不喜歡小孩子,姑姑家的小破孩小的時候每次他抱一下就把他當小便池胡亂撒尿,那種軟綿綿的生物真的好惡心,還不如養條小狗來得可愛,還有鼻涕口水什麼的都往他衣服上擦。
“我說的是真的。”
“他敢。”夜淮咬牙切齒道。
“他爲什麼不敢?”
夜淮這下發不出聲音來了,他仔細想了下,江御那個混球一定是真的敢,要是弄條命出來,家裡父母就是再不贊成也會同意的。
殺千刀的江御,居然把他妹當成炮友。
“好,琛哥,我會盡快答覆你。”
至於高峰,不知道自家靳總,已經付諸行動了,比自己更快上一步。
傍晚,夜夢挽着江御進了一間環境深幽的私房菜館,這傢俬房菜館是江御強烈推薦的,讚不絕口,就是地方偏僻了點,在一條黑漆漆的小巷裡,連車子也駛不進來。
不過,到了這家菜館的門口,燈火通明,一下子覺得溫暖了起來。
夜夢跟江御兩人算是重歸於好,她本來是以爲江御琵琶別抱,打翻了醋桶,又甩了他一巴掌,江御追上來跟她解釋得口水差點幹了,又殷情做小,才讓她消了氣。
兩人互訴衷腸,你儂我儂,和樂融融。
昨晚,夜夢還跟江御一塊住的,留宿在江御在城中的一處高檔公寓裡。
江御本來是邀請她去江家老宅的,怕夜夢覺得自己不尊重她,夜夢卻婉拒了。
她雖然跟江御言歸於好,但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
兩人認識的時間畢竟太短,還需要時間磨合。
江御雖好,但夜夢還不想這麼快就走結婚那一步。
她把自己的心思跟江御說了下,江御雖然有些不滿,他恨不得早點結婚,但想着她說的也有道理。
何況夜夢打算在陽城逗留些時日,方便兩人培養感情,都開始爲他着想了,他也退了一步,由着她了。
他想,兩人現在都是男女朋友身份了,再進一步就是未婚夫妻,最後一步就是結婚提上行程。
他擬定的計劃是一年內,全部目標都實現。
戒指設計圖交上去了,還沒做好寄過來,所以求婚還要往後挪一挪,也好。
江御跟夜夢好得都快成了一個人,所以連那天分別後問候蔣哲遠都給遺忘得徹底了。
他想着,晚上回去,要記得打個電話給蔣三,自己風得意,也要關心下兄弟,免得被蔣三指責見色忘義,雖然他現在的確快成了這類人。
突然,他被夜夢掐了一把胳膊上的肉,雖然隔着厚厚的大衣,但小夢的手勁可是用足了氣力的,他“嘶”了下,猛的望向了罪魁禍首。
正要說她兩句,沒想到她倒是先神秘兮兮地開了口,伸手又指了指某個方向。
“江御,你看你看,那不是藺澄跟藺赫嗎?”
他順着小夢所指的方向瞥了過去,點了點頭,“還真像是他們。”
他們正要跨進門檻,看到藺澄跟藺赫在侍應的引領下往二樓的包廂而去,現在正在木質的樓梯上,已經走了一半了。
藺澄是鼎鼎有名的女醫生,江御並不陌生,醫學雜誌上經常刊登她的採訪,並附有照片。
至於藺赫,那是女人殺手,還頂着個江御所不屑一顧的“國民男神”稱號。
江御並不認同,覺得這是自我炒作起來的,男人頂着這樣的光環,就是個草包。
“他們怎麼來陽城了?”
夜夢狐疑地呢喃道,然後拉着江御飛快地往外頭退了幾步。
江御猝不及防間,差點被她給拉得栽倒,“你躲什麼躲,我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
江御對此很有意見,之前在帝都吃癟吃得他都心冷了,好不容易被夜夢認可了,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也是名草有主了的,炫耀一把。
夜夢哪裡聽不出他潛藏的那點忿忿不平小心思,“江御,不是你見不得人,而是剛纔我發現藺澄回頭看人的眼神有點驚悚,她像是很怕被人跟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