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看得瞠目結舌,“你在幹什麼?”
儼然忘記了自己剛纔經歷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被他的舉動給震驚到了。
就是廚房白癡,也應該不需要弱智到這地步吧?
這還是菠菜嗎?
若不是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她一定認不出來了。
“老婆,其它都洗了三遍看着乾淨了,可這個菠菜怎麼也洗不乾淨,黏糊糊的噁心。我記得以前餐桌上出現的菠菜,沒這麼噁心。”
他抱怨得是如此的理直氣壯,沈安諾一張嘴巴差點合不上。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菠菜被你洗壞了,當然黏糊糊了,不知情的人,還當你是在搓抹布而不是在洗菠菜呢?”
靳韶琛:“”
在沈安諾的指點下,日理萬機的大魔王總算對如何洗菠菜似懂非懂了。
“接下來怎麼做?”
靳韶琛不恥下問,虛心求教。
沈安諾自己也從來沒有煮過麻辣燙,她火鍋倒是煮過,這總統套房的廚房沒有高級到連煮麻辣燙的工具都一應齊全,所以她僅憑印象行事,能替代的便取而代之。
在兩人的齊心協力配合下,麻辣燙總算勉強出鍋,倒入了碗裡。
調配料的時候,沈安諾堅持自己來,倒了好多香辣麻油,這麻辣燙的湯由清湯寡水立刻變得紅通通的。
靳韶琛看得直皺眉頭,但到底還是沒有反對。
他本人就倒了些醋,對於香辣麻油之類的敬謝不敏。
看她這人人淡如菊,吃的口味卻並不是一般的重。
“我煮的好吃嗎?”
其實看她吃得滿臉紅光,他便知道她吃的是痛快滿意的。
沈安諾點了點頭,“馬馬虎虎。”
靳韶琛到了嘴邊的駁斥,又不自覺地嚥了回去。
當初,他拿錢砸她要求她給自己料理早晚兩餐的時候,都是昧着良心點評的。
這一頓還是在她的指點下才小有成就,的確不能自滿,再接再厲遲早能超越蔣哲遠那三腳貓的廚藝。
沈安諾吃得連着打了三個飽嗝,連碗裡的湯都喝了大半,實在有些撐,剩下的便沒喝倒掉了。
倒不是靳韶琛做的麻辣燙好吃,而是她太久沒吃麻辣燙了,分外懷念。
靳韶琛出鍋的也就清湯寡水,一系列配料都是她自己調製的,他也就煮煮簡單的麻辣燙還過得去,若是再複雜點的,比如家常小菜,肯定是不行了。
不過,以他的身份,能紆尊降貴滿足她一時的心血來潮下廚煮麻辣燙,已經極爲讓她意外了,她也沒指望他爲自己日日洗手作羹湯。
放了那麼多的香辣麻油,她的紅脣愈發的瀲灩水潤,雙頰都似染上了兩朵紅暈,嬌豔欲滴。
靳韶琛看着都有些眼饞了,碗裡的食物,哪怕自己親手煮出來的,也不稀罕了,眼裡心裡一門心思想要蹂躪那張誘人的紅脣。
沈安諾捧着一杯溫開水小口抿着,口腔裡的辣味久久未消,她太久沒有吃過這麼重口味的,腸胃還真有些不適應,需要緩一緩。
脣角亮晶晶的一粒水珠蘊染開來,而她渾然不覺。
靳韶琛伸手,乾燥的指腹貼在她的脣角,她驚了一驚,黑白分明的瞳眸頓時望向了他,他卻慢條斯理地輕按了兩下,抽回自己修長的手指,指尖點在自己的薄脣上,xing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吮吸了兩下。
沈安諾緋紅的臉色,刷的一下,成了醉人的豔色。
這男人,到底有沒意識到他在**,他在tiao逗啊,自從她說試試後,發現這人動不動就撩撥她,不分場合跟時間,只隨xing情來。
他濃密的長睫半垂,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眸中的**,眨了兩下,又恢復了一片清明。
靳韶琛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老婆,吃完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沈安諾愣了下,驟然想起方纔放映廳的窘迫,連忙拒絕,“我不想看了。”
“我想看。”
“可是”
“哪來這麼多的可是,等看完了電影,我心情好了,就幫你對付欺負你的人。”
“你心情不好,就不幫我了嗎?”
“也幫。”
“那你怎麼說啊啊靳韶琛,你幹什麼啊,快,快放我下來。碗筷還沒收拾呢,你抱着我去哪裡啊?”
靳韶琛懶得跟她廢話,乾脆輕鬆一把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沈安諾猝不及防間嚇了一跳,雙手本能地環上了他的脖頸,抱得有些緊。
靳韶琛乾咳了一聲,“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還有,叫我老公,別靳韶琛靳韶琛的叫,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但是也分場合啊,這麼大好的一個晚上,你這麼連名帶姓叫我,太破壞氣氛了。”
沈安諾:“”
她有誇他名字好聽嗎?自戀成這樣,他好意思嗎?名字又不是他自個兒起的。
一個須臾的工夫,沈安諾就被某人放倒在了放映廳的圓牀上,靳韶琛的身子隨即壓了上來。
他抽空點開了菜單的開始按鍵,一段不雅的男女聲立刻響了起來。
沈安諾的身子一顫,靳韶琛慢慢擡起頭來,視線定格在屏幕上,三秒過後,他幽沉的眸光便落在了沈安諾的紅脣上,毫不遲疑地覆蓋了上去。
他平素並不喜歡那麼辛辣的味道,但這一會兒,沾上她的脣,就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老婆,你可比麻辣燙美味多了。”
他忙裡偷閒呢喃了一聲,在沈安諾緩口氣的剎那,又精準無誤地攫住了她的脣,纏住了她的舌。
不一會兒,沈安諾就變得氣喘吁吁了起來,而他的眸光看着有些嚇人,兩簇猩紅的光芒越燃越烈。
這一刻,屏幕上羞人的呻吟聲,都鑽不進耳裡了,她眼中全是靳韶琛,她知道他動了情,小腹上那燙人的玩意,跟一柄利劍一樣抵着她,硌得生疼。
哪怕隔着兩層布料,存在感依舊不容忽視。
沈安諾嚶嚀了一聲,他霸道的雙手,已經推高了她的衣服,大衣早就在吃麻辣燙的時候脫去了,剩下的除了打底的淺藍色線衣以及一件薄薄的黑色保暖衣,便是黑色的蕾絲文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