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安諾醒來,一睜開眼,便得到了靳韶琛落在她額頭上的早安吻。
當他的吻沿着她瑩潤光潔的額頭逐漸往下的時候,沈安諾伸手堵住了他欲要侵犯她紅脣的薄脣。
“我還沒刷牙。”
她的手,被他給捉住了,按到了旁邊,她苦笑着道。
要不要這麼熱情?
“我不介意。”
他炙熱滾燙的吻,瞬間便落了下來,堵住了她那句“我介意”含糊不清的嚶嚀。
眼見着這個吻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跡象,幸好靳韶琛這人及時止住了。
他翻了身,快速下牀,匆匆往浴室而去。
沈安諾瞪着他寬闊結實的後背,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自作自受。
他晨起的反應,也太明顯了點,就一個吻而已。
既然兩人決定試試,她便不會再排斥跟他發生關係,但目前而言,她的身體估計短時間內是接受無能,她真有些擔心他會慾火焚身而亡。
他這人xing欲,真的有點強。
其實,分牀睡是個不錯的選擇,估計他不會妥協的。
靳韶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沈安諾也已經下牀穿戴整齊了。
他眸中的紅血絲很明顯,但卻並不顯得憔悴,他精神很好。
沈安諾有點羨慕嫉妒恨,自己睡得比他久,還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昨晚睡得是有點遲。
後來她犯困,他精神頭還是十足,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兩人下樓的時候,是一起下去的。
李媽看到少爺如沐風般的臉色,有些驚嚇過度的症狀。
她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手放下去的時候,發現少爺的表情還是沒有起任何的變化。
哎呀。
看來,少爺跟少夫人是和好了,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李媽開心地進廚房端東西上桌,“唸白呢?”
沈安諾坐下來後,忍不住張望,這個時間點,小傢伙應該還沒出門纔對。
“小少爺已經出門了,今天他們學校要彩排口號什麼的,要提前去報到。”
沈安諾自然記得明天他們學校搞活動,自己是答應要去的。
靳韶琛,她就不知道他還去不去了。
“是明天嗎?”
靳韶琛若有所思地看了沈安諾一眼,得到了後者肯定的點頭。
沈安諾猶豫了下,還是問了一句,“你去嗎?”
“你想我去嗎?”
靳韶琛薄脣逸出的這句話,音質帶着蠱惑人心的低音炮特質。
沈安諾懵逼了下,又聽到他輕笑聲傳來,“你想我去嗎?”追問不休的架勢,仿若非要她給出個答案方纔罷休。
沈安諾承認,被撩了那麼一下,認真地答道,“去啊。”
想到他光頭強的裝束,就忍俊不禁,他不怕丟人現眼,她自然無所畏懼,“你那造型去了,絕對是幼兒園最善良的一道風景,指不定園長會給你發個獎盃以資鼓勵。”
這下,靳韶琛眼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那畫面太美,單單臆想一下,他就要炸。
“你是不是怕了,取消念頭了?”
“去,又不是我一個人穿,家長不是個個都這樣的裝束麼。”
靳韶琛自我安慰。
這是他以沈安諾丈夫的身份公開出現,雖說那裝扮丟人了點,但身份卻是堂堂正正,不用縮頭縮尾的。
少爺跟少夫人之間你來我往的調侃,沒有硝煙,沒有爭鋒相對,空氣中只有摩擦出甜蜜溫馨的火花,看得李媽差點眼珠子掉落。
這似乎比和好更進了一步啊。
難道少夫人開竅了?
少爺
要真是這樣,那自己這鹹吃蘿淡cao心的這顆心,也該擱淺了。
也不能完全擱淺,少夫人那病,非一朝一夕能治好,不過少爺都不急了,輪不到自己着急。
要是少夫人的問題也順利解決,那少爺跟少夫人肯定會很幸福的。
少爺這座冰山,在少夫人的繞指柔下,都已經融化成雪水了。
“李媽,李媽,你在想什麼呢?”
王媽從二樓下來,看到李媽一個人立在那衝着門口傻笑,跟發了似的,特麼的無語,忍不住走到她面前伸手晃了幾下。
李媽如夢初醒,下一秒,又傻笑了起來。
“我在想天來了。”
王媽滿頭霧水,這還是十一月底,連十二月都還沒到呢,離天還遙遠着,李媽這是發了,老來發,這個老不羞,平日裡也沒見她跟別的男人接觸啊,接觸最多的是管家。
難道李媽老牛吃嫩草勾搭上管家了?
王媽滿身的肥肉不由抖了一抖,畫面太美不敢想象,她瞬間風中凌亂了。
沈安諾照常在離公司前一口路口下的車,她昨晚跟靳韶琛提過了,對外兩人還是不能公開夫妻關係,靳韶琛提議的男朋友也被沈安諾給駁回了。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來日方長。
心裡真心憋屈到了極點,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巴掌,當初怎麼就簽了那樣愚蠢的協議,如今後悔已晚。
沈安諾下車的時候,被他喊住,“等一等。”
她一回頭,被他一拉,整個人不受控制朝着他跌去,下一瞬間,他鋪天蓋地的熱吻就欺了上來,纏綿悱惻,吻得她差點窒息才放過了她。
沈安諾下車的時候,雙腿有些癱軟。
這個男人,吻技真是高超,動不動把她吻得暈頭轉向,腦袋裡一片空白。
不是說厭惡女人麼?都哪裡學的?
難道是
跟唸白的生母練習的成果?
沈安諾不知道自己爲何隱隱生出幾分嫉妒來,明明她沒有任何的資格要求他這個或者那個。
昨晚,她跟他坦言了五年前被男人強一暴過,他將她的臉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她聽到了他的心跳跳得異常的劇烈。
他說,“安諾,忘掉過去,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
他的聲音,沙啞帶着些許的痛惜。
她記得自己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他應得很輕,幾不可聞的從鼻孔裡噴出來似的。
“你不在意嗎?”
“我”他隱忍而剋制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我不在意,不在意,真的。”
一再強調的保證,不知道是爲了說服他自己,還是爲了說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