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天屎發了個jian笑的表情,“我就說他吃醋了啊,醋意大發導致嫉妒成魔,生氣很正常。吃醋要是不生氣,那這男人說喜歡你,就是在侮辱你,想要玩弄你。”
沈安諾:“”
唯一的天屎又催促道,“你到底怎麼回覆他的?吊人胃口可是不道德的。”
沈安諾:“沒回。”
唯一的天屎:“安諾,你這也太傷人心了,大魔王的心肯定碎了一地。”
沈安諾:“你說的是玻璃心。”
唯一的天屎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並附上文字,“那你是怎麼想的,有沒心動,有沒被打動?”
沈安諾手指頓了頓,“我沒有想過。”
唯一的天屎:“那現在立刻想啊,你到底對他有沒感覺,其實他也是一鑽石王老五啊,他若是排第二,整個帝都城便沒人能越過他稱第一了。有這樣一個權勢滔天又長得一表人才的男人愛慕你,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心動嗎?”
沈安諾努力回想了起來,當時他撂下那句話後,除了震驚之外,不可否認,她還是有點心慌意亂的。
沈安諾沉默了。
唯一的天屎半天沒等到她的回覆,不耐煩了,“安諾啊,你家魔王不會放任你當縮頭烏龜的,你就拭目以待吧。”
晚飯是念白上來喊她下去吃的,他進來見到媽媽一動不動躺在牀上,嚇得不輕,以爲媽媽病了。
沈安諾信誓旦旦保證自己沒事,唸白纔將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落終於回了原位。
唸白見媽媽沒事,於是控訴爸爸的罪行,說爸爸昨晚明明答應要接他回來的,結果卻食言了,也不怕食言而肥。
沈安諾自己昨晚也沒回來,所以這會倒是不好附和唸白的話。
唸白控訴了一通,心情暢快了,沈安諾都有些豔羨了,還是當孩子好,沒有雜七雜八的亂事。
沈安諾跟唸白相攜下樓,靳韶琛已經在餐廳落座了。
這頓晚餐,若不是念白在,沈安諾覺得必定會分外尷尬。
好在,靳韶琛一言不發,沒有引起唸白的注意,他這人經常喜怒無常,別墅裡的下人以及唸白早已習以爲常了。
沈安諾刻意不去瞅靳韶琛一眼,免得引起沒必要的誤會,所以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跟唸白閒聊,視靳韶琛爲空氣。
這令靳韶琛愈發的氣悶,入嘴的食物,咀嚼用力,發泄着自己無處可發的洶涌怒火。
晚上,沈安諾在念白的房間呆了良久,才磨磨蹭蹭回的房,發現主臥室裡黑漆漆的,沒有一個人,大魔王還沒回來。
意識到這一點後,她默默地呼出了一口長氣。
就他突如其來的表白過後,她一時半刻還真無法做到坦然面對他,總覺得有那麼些的尷尬。
靳韶琛回來的很晚,將近凌晨回房的,沈安諾早已酣然入睡中。
看着她恬淡的睡顏,靳韶琛又是一通氣悶,真想一下把她給弄醒過來。
她憑什麼攪亂了他一池心湖後,還能若無其事當成什麼也沒發生,沈安諾,你真是好樣的。
他的表白,他的威脅,明顯全部餵了狗。
這個晚上,陸家也不太平。
飯桌上,陸家人難得齊聚一堂。
沒有推杯交盞,沒有怒目相向,陸母很平靜地宣佈一件事。
“我翻看了黃曆,下個月初八,是難得的黃道吉日,霆韜,我跟顧家已經說好,那天你就去顧家下聘吧。”
“婚禮,我已經問過淼淼這孩子了,她說她還是喜歡中式的,那我們就根據中式的辦。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也夠了,下個月月底就把你們的婚禮辦了吧。”
“婚禮的禮服什麼的,還是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媽媽就不做這個爲難人的惡人了,你跟淼淼自己商量,一切以她的喜好爲前提。這婚禮是倉促了點,但你們兩個認識也有陣子了,彼此都算了解,淼淼是個好姑娘,對你一心一意”
陸霆韜聞言,嗖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媽,你怎麼可以先斬後奏?”他眸中燃燒着的怒火,襯得他一雙眼睛愈發的明亮逼人。
陸母神色淡淡,睨了他一眼,“霆韜,你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個沈安諾?你是不是想爲了她,把我們整個陸家都毀於一旦?你是不是想成爲陸家的罪人?”
陸母的質問聲,一聲高亢過一聲,跟她的神色成爲鮮明的對比。
陸父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霆韜,我們陸家不是靳家的對手,你一日不成婚,靳韶琛就對你不放心。他現在對那個沈安諾一時心血來潮,我知道要委屈你,但將來,什麼也說不好,等到他厭棄沈安諾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們不爲難你,尊重你的選擇。”
陸母愣了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提出異議。
陸霆韜覺得聽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婚姻在他父母的眼裡,原來還能是這樣的,食之無味便能棄之。
在他看來,一旦成了婚,便對女方有了不可推脫的責任。
他是沒有放下沈安諾,但也沒想過成爲陸家的罪人。
“媽,讓我結婚是你的主意還是靳韶琛威脅你的?”
他要弄清楚。
“這重要嗎?”
“很重要。”
“靳韶琛。”
陸母倒是沒有隱瞞,他這個兒子,雖說比靳韶琛大了好幾歲,但相比之下還是太嫩了,無論是行爲還是手段。
兒子受到這個挫折,不能一蹶不振,還是要崛起的。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也是真心疼愛的。
否則,當初他一意孤行跟沈安諾結婚,他們最終還不是妥協了嗎?
陸母猶豫了下,還是不忍逼他太過分,“霆韜,那是下聘那天你不想去,那我跟你爸去,婚禮你不能缺席。”
陸霆韜閉了閉眼,又睜開,眸色清明,“媽,我去。”
那個女人欺騙了他,他爲什麼還放不下呢?
母親雖說是有些咄咄逼人,可罪魁禍首並不是母親,而是靳韶琛,他就是跟母親鬧,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不過,”陸霆韜又開了口,緩緩道,這兩個字一出,讓陸母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問,“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