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她就不想自己省吃儉用,讓沈安寧沾光,她不情願,但是自己爲了虐待沈安寧吃虧,她也不滿意。
她心裡已經有主意了,住最好的酒店,但是她只要一張大牀房,牀是她的,沈安寧只能打地鋪。
自己可不想跟沈安寧這個萬人騎的騷浪蹄子同牀共枕,沈安寧那麼髒,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是髒的。
沈安寧沒來過華國帝都,但是來之前還是做足了功課的,知道華國帝都最好的酒店是靳氏旗下的萬豪酒店。
於是,兩人直接驅車去了萬豪,路上,沈安寧心想,寧雪還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懂得享受,不是找犄角旮旯的破舊賓館入住,而是揮金如土住最好的酒店。
她可不信這錢是楊國振提供的,楊國振可是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寧家在y國還是挺有錢的,當初楊國振娶寧洛追求寧洛多半是看上了寧家的財勢。
只是,後來他地位逐漸穩固後,就開始露出了狐狸尾巴。
寧洛不想離婚,那麼就只能跟楊國振繼續綁在一起。
寧峰爲了妹妹,也只能站到楊國振這一條船上,福禍相依。
等到了萬豪,寧雪要了一間大牀房,沈安寧以爲她會要總統套房的,沒想到寧雪只要了一張大牀房,她在心裡忍不住“切”了一聲,心裡鄙視到了極點,還裝闊呢,也不咋的。
等到兩人進了房間,寧雪指着那張牀說,“沈安寧,這張牀是我的,你不能碰,要是你未經我同意碰了它的話,那你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沈安寧一張臉隱隱發黑,她慶幸自己臉上的口罩還沒摘除,她雙手都快捏成拳頭了,這個寧雪實在太過分了點。
“那我睡哪裡?”
她都有些佩服起自己來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好言好語問,而是沒有大發雷霆。
“你睡地上或者沙發唄。”
寧雪自以爲是大方地表態,氣得沈安寧怒火高漲,但是她又不能將寧雪如何。
論拳腳功夫,她鬥不過寧雪。
剛纔寧雪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並沒有一次性付個把月的房費,只是付了兩天的。
她刷卡的,而且密碼自己也不清楚。
眼下,還是要隱忍,要蟄伏。
沈安寧告訴自己能屈能伸,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她跟客房部的人要了兩牀被子一個枕頭,打算打地鋪,打地鋪比睡沙發來得舒服,那張沙發太短了,兩人座的,腿也伸不直。
見沈安寧這麼識相,沒有跟自己辯駁,寧雪心裡很滿意,果然有些人就是欠收拾,這不,修理了一頓,效果棒棒噠。
飛機上的套餐很難吃,加上寧雪一直睡覺錯過了,這會洗了個澡收拾了下自己,肚子餓得咕咕叫。
“沈安寧,我吃飯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是看在沈安寧識相的份上,寧雪大方邀請的,要是沈安寧剛纔跟她爭執不休的話,寧雪只會一個人去吃,不會捎上沈安寧。
“要去。”
寧雪自己收拾好,也沒等沈安寧收拾,就要出門,沈安寧放下敷臉的熱毛巾,吐掉嘴裡的漱口水,就緊跟着出門,大步追上了寧雪。
寧雪沒有去很遠的地方吃,就在萬豪的餐廳,長途跋涉,累得慌,她今日個要早點吃完,早點上牀,養精蓄銳,其它的,等明天再說了。
反正,都來了帝都,有的是時間,沈安寧目前連龍敬天身在何方都還不清楚呢,一時半刻不會登門而去。
還沒到餐廳,寧雪看到個高大的背影,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這男人長得可真夠正點的,哪怕沒有看到正面,這背影也足夠她垂涎了。
“帥哥。”
寧雪喊了一聲,對方並沒有回頭。
寧雪不死心,又喊了一聲,對方依然沒有回頭。
寧雪有些生氣,大步追了上去,跑到了那男人面前,“我叫你呢,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男人擡起頭來,冷冷斜睨了她一眼,露出不屑嫌棄的表情,又我行我素揚長而去,氣得寧雪暴跳如雷。
“臥槽,什麼人麼,長得帥了不起啊。”
她咬牙切齒地唾罵了一番,轉身看到沈安寧還站在原地,落後了自己幾步,之前自己搭訕失敗的場景,想必全部落到了對方眼裡。
儘管沈安寧的眼神沒有深意,但寧雪就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嘲笑。
“孃的,沈安寧,你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沒有。”
這個寧雪,真的是沒事找事,跟她相安無事生活一天都是奢望。
“這男人一定是個gay,不然怎麼會不搭理本小姐,哼,這麼帥的男人是個gay,也太暴殄天珍了。”
寧雪吐槽。
沈安寧“嗯”了一聲,算是贊成。
其實她心裡可不屑寧雪了,剛纔那男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啊,雖然沒有看清對方的容貌,但是就他的背影跟身上的穿戴,就知道他身價不菲了。
要是傍上這男人,自己就不用看寧雪眼色了,而且跟那樣的男人上牀,一定滋味很好。
這個男人,就是萬豪酒店的安防部經理莫亦凡。
他此時已經到了門口了,林煜在等他,兩人晚上要一塊出門,有個飯局,本來他是不用過去的,但對方要諮詢的是安防這一塊,自己比林煜專業,所以林煜把自己也叫上了。
林煜等得有些不耐煩,“你怎麼這麼慢啊?”
莫亦凡淡淡地道,“剛纔碰到個神經病。”
林煜呵了兩聲,揶揄道,“你口中的神經病一定是個女人。”
這下輪到莫亦凡吃驚了,“你怎麼知道?”
林煜挑了挑眉,“你三天兩頭碰到神經病,每次都是個女人,我已經習以爲常了。”
明明自己在萬豪的身價職位都比莫亦凡高,但是女人貌似都偏愛莫亦凡這一款,當然,林煜也很受歡迎就是了,跟莫亦凡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沈安寧跟寧雪吃了飯後,就回房了,萬豪的菜色還是很符合沈安寧的口味的,她沒忍住,多吃了一碗。
寧雪舒舒服服躺在柔軟的牀上,很快就步入了夢鄉,沈安寧舟車勞頓,哪怕睡在地鋪上,也幾乎沾枕即睡。
兩個小時後,“啊-----不是我,不是我。”她尖叫出聲,渾身是汗驚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