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佳走進了客廳來到了冉震的旁邊恭敬的說道,“老爺飯菜應經準備好了!”冉震點了點頭,對着大家說道,“今晚按計劃行事,今年的最後一次陰陽買賣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深夜子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着雷聲轟隆隆的響了起來。烏鴉在樹上嘎嘎的叫着。雖然雷聲陣陣可夜空的月亮卻格外的明亮,明亮之中透露着點點妖異。
一個身穿黃色道袍面貌清秀的中年人,手搖着一個攝魂鈴,一邊走還一邊敲着鑼。另一個人年紀不大,也穿着一個暗黃色的道袍,背上揹着一個籮筐,手裡一邊撒着紙錢一邊領着一羣人急匆匆的向前趕着。夜靜悄悄的,如果不是偶爾的幾聲悶雷,那真是有點讓人有種發狂的感覺。只要他們路過的地方連蟲兒也消失了鳴叫聲。雖然在急着趕路但他們卻沒有打着燈籠,月亮還是那樣的明亮妖異。在那一羣人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每一個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白的滲人,目光呆滯的向前看着,身上散發出腐臭的味道。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因爲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死人。他們機械的一蹦一蹦的向前趕着路。
相貌清秀的中年人搖着攝魂鈴敲着鑼清脆的聲音在夜間顯得的是那麼的刺耳,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路過的村落都緊閉着門窗,沒有一家是亮着燈的。
中年人和少年領着的那一羣死人,頭頂都帶着高筒氈帽,額頭壓着一張畫着符的黃紙,他們用草繩把每個死人都栓了起來,每隔六七尺一個。
天空的悶雷咔咔的響着,走着走着,清秀的中年人微微皺眉,面向少年說道“咱們要加快速度了,大家還在等着咱們呢!”少年點了點頭回道,“知道了爸!”隨即中年人手裡的攝魂鈴加快了搖動的頻率,兩個人也加快了腳步一路無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夜空便飄來了朵朵的烏雲。中年人察覺到了夜空的變化,對着旁邊的兒子說道“不好!陰雲蓋月大凶之兆啊!”中年人盯着夜空上的烏雲,語氣冰寒的講道。
“那怎麼辦?”兒子的臉上也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說過的話沒有一次沒有應驗的,便緊張了起來。
“前面一里左右有家客店,我們加快腳力馬上趕過去吧!”中年人手指着前方,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加快了速度,沒多久就到了中年人嘴中說的客店,店裡開着門,屋裡黑洞洞的,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張巨口等待着獵物的到來。
“死屍客店”少年嘴裡讀出了客店的名字,隨即臉上刷的一下白了。他沒想到客店居然是給死屍住的。今天是他第一次跟着父親跑業務,以前對這個行業很好奇也很憧憬,從小看着凌正英電影長大的他嚮往着有一天能像電影裡的趕屍匠一樣。今天有幸嘗試了一次,但是在他的心裡少的是興奮多的是那一絲的恐懼和害怕。
路上這種神秘的死屍客店一般人是不住的,住的只有趕屍匠和死人。死屍客店的門一年四季都是開着的。因爲在兩扇大門後面都是停放死屍的地方。
“濤兒去把門口點上三支香,在把門口附近撒上一些糯米。之後再給你爺爺打一個電話就說今天咱倆算是趕不回去了,讓他們明天再計劃的地方接應咱們。”中年人對着自己的兒子名叫濤兒的年輕人說道。
“爸,我知道了!”名叫濤兒的年輕人答應一聲,便拿下了一直背在後背上的揹簍,取出了三隻檀香和一些糯米,按照着父親的指示在門口弄了起來,弄好之後便拿出了電話對着電話那邊解釋了半天之後才掛斷電話。
中年人含笑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夜空的烏雲遮住了皓月,風聲悉悉索索的吹了起來,呼呼,此時濤兒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濤兒從揹簍裡取出了水和一些熟牛肉遞給了中年人,中年人打開了瓶塞喝了幾口水但是並沒有吃牛肉。
“爸,你吃點東西吧!”濤兒對着中年人說道。“不吃了!你自己吃吧!”中年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完之後便閉上了雙眼不在言語。
就在這時,殿外點點黑影穿梭在林間的小道上,正朝着死屍客店的方向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