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我們身前的這處凹地內,應該就是柳葉鎮居民死亡的靈魂嘍!
我突然間想到這個問題,問祥叔是不是這樣?
他淡淡點頭,說道:“我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現在才確定,看來你還是遲鈍了點。”
祥叔有意無意的說我腦殘,這話我沒生氣,的確,發生在我身邊的這些事,的確是讓腦子一團糟。
現在我們已經瞭解到,那處凹地中的亡魂,就是三百多年前死亡的柳葉鎮居民,那麼還有一個問題仍舊在我腦子盤旋。
我驚詫了下,那麼我眼前的祥叔,那不也是死了三百多年的死人了嗎?
想到這個問題,我又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着面色恢復淡漠狀的祥叔,我還是硬着頭皮問他,我說祥叔,你不會也是當時的原住戶吧?
“呵呵呵,你說呢,我像嗎?”祥叔聽到我的疑問,他忽而就笑了。
我難言的搖了搖頭,我說我還真看不出來。
說着我就點燃了一支香菸,凝眉望向了祥叔。
不對!
祥叔是我到現在爲止,在柳葉鎮看到的第一個居民,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他就是當初留下來的那兩人之一的後代?
想到這個念頭,我剛打算詢問下的,豈料,藍馨此時推搡了我一把,嬉笑道:“那其中一人的後代,肯定就是祥叔對吧?”
祥叔也點了點頭,他說正是,他就是當初留下來的兩人之一的後代。
我愕然,是啊,這麼簡單的事,我咋就沒想到?
我心中唸叨着祥叔的身份,他雖說是那兩人其一的後代,那麼說,另外一人的後代是誰?
猛然間,我想到了光頭大叔白福的身份!
是了,錯不了了,白福父子倆是行屍,祥叔也是行屍,而且從那包停產的香菸來看,他們應該是同一類人。
我腦海中的烏雲,在此刻總算是有了清明,接着我就問祥叔,我說白福這個人,想必祥叔你一定很熟悉吧?
“哈哈哈,鍾易,你的腦筋賺得道倒是挺快,不錯,白福跟我一樣,是當初那兩人其一的後代。”祥叔沒有否認,我心中就更加開闊了。
能得到祥叔和光頭大叔的身份,我已經興奮起來,看來,困惑我腦子的疑雲,很快就能完全浮出水面了。
我說祥叔,還有一事我不太明白,不知,能否再幫我解解惑?
祥叔點點頭,他說我心中有何疑問,大可全都講述出來,他會把自己所掌握到的訊息,全盤講述給我。
我聽後是接連心動,此時我對他的好感,也漸漸增加了許多。
我說那就太好了,緊接着我就當面指出,柳葉鎮發生了那麼多蹊蹺事,爲何外界沒有一點訊息?
不但如此,爲什麼現在的居民,身死之後還要做生意?
然後我就總結了一條:柳葉鎮當初開山修路,到底惹到了什麼神明,牽扯到其中一兩個人也就罷了,那爲何要針對整個柳葉鎮?
聽到我的一連串疑問,祥叔惆悵的抿了抿嘴,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告訴我,至於柳葉鎮惹到了什麼神明,至今爲止,沒有一丁點眉目,而之所以柳葉鎮發生了這麼多詭異事件,外界並不知曉,還有身死的居民爲何不去投胎輪迴依舊在做生意歸根結底,柳葉鎮受到了長達千年的詛咒!
千年詛咒?
這事我從鴨舌帽口中瞭解過,之所以我裝作不知的問祥叔,我也是想從他嘴中親口得到答案,沒成想,祥叔和鴨舌帽的解釋,十之八~九。
“那豈不就是說,還有七百年的詛咒?”藍馨好似有些累了,她坐在了附近的山石中,突然道出了這個問題。
我也是猛然想到,是啊,千年的詛咒,到現在纔過去三百多年,還有七百年的時間,那不是沒完沒了的受盡磨難了嗎?
我不禁對柳葉鎮的居民感到惋惜起來,人活着受苦受累也就罷了,人死了,還要受罪,這個能施展出千年詛咒的傢伙,來頭一定小不了。
祥叔好似也累了,伸手從我包裡拿出一瓶水喝了起來。
我說還要不要來點吃的,畢竟我揹包內,還有十多袋方便麪的存在。
他叔不需要,翻過山之後,就有飯館,到時候在使勁填飽肚子就好。
我心說,一個行屍的存在,還能餓肚子嗎?
看着祥叔落寞的模樣,我問他,七百年的詛咒,還有那麼久,柳葉鎮居民就不能再想想辦法,找個世外高人啥的,破解破解不久得了。
“哪有這麼簡單,不過嘛,當初那七人的後代齊聚後,這事還真的有希望。”祥叔言畢,臉色從容了許多。
我有些好奇的問祥叔,我說祥叔,看來你已經掌握如何破解這個千年詛咒了吧?
忽然間,在我話音落地的剎那,我隱約想到了一個可能,當即我臉色都綠了。
祥叔所說的‘當初那七人的後代齊聚後’是不是就是說,我很有可能也是那七人中的其中一個?
越想越詭異,我極力壓制着心中疑慮問祥叔:“三百多年都過去了,之前離去的那五人,誰還能聯繫得到?”
“這事不需要聯繫,自然有人暗中操控着,不是嗎?”祥叔看着我,又看向了藍馨。
突然我就抖了起來,我說祥叔,你意思是說,我和藍馨,都是那五人的後代?!
“不,暫且我也不確定你是不是,但,藍馨姑娘,很有可能。”祥叔掂量着手中的礦泉水瓶,露出了令人難以逐磨的笑意。
我忙扭頭望向了藍馨,看着她臉色的變幻,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我問藍馨,妹子,真的是嗎?
當着外人的面,好老婆一詞,我沒好意思出口,稱呼藍馨妹子,也很是自然。
藍馨默默的看着我,唏噓了口氣,有些猶豫不定的回答我:“或許吧,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冥冥中似乎有隻手,正在策劃着這一切,這也是我所要來的目的之一。”
聽到藍馨如此解釋,我頓時也茫然了。
然而,我又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緊接着我問祥叔,知不知道,當初那離去五人的姓氏?
“只記得,沐、藍、馬三個姓氏,至於另外兩個,我也在追查。”祥叔淡然說道。
可是,聽在我耳中,我卻是渾身倏然。
沐姓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是藍姓和馬姓,我可是心中已經有了結果。
藍姓的後代,照現在來看,有極大的可能就是藍馨,而馬姓,那就有可能是鬼煞馬老七父子了。
加上我面前的柳陽,還有行屍父子白福,現在來看,當初僥倖存活的那七個人,已經有了:柳、白、藍、馬四個姓氏的後代。
至於沐姓後代,還有兩個至今還不知是哪兩個姓氏的後代,還差三個。
我極力調動了腦細胞,回憶着我最近接觸的人,到底都有誰,都是哪個姓氏?
然而,令我既興奮又鬱悶的是,我剛沉下心一琢磨,就想到了一直在我身邊徘徊的兩個黃錦鴻!
因爲有個小疑點,不得不讓我考慮到就是黃錦鴻,已知的姓氏中,有白有藍,都是顏色的一種,那麼‘黃’姓不也是顏色的一種嗎?
想到此,我看着藍馨和祥叔,當即我就斷定,那兩個未知的姓氏,很有可能就是黃錦鴻!
聽到我的推測,藍馨和祥叔也是當場醒悟。
然而,緊接着祥叔就擺了擺手,他說不會是黃錦鴻。
我說爲什麼這麼確定?
祥叔還沒開口,藍馨就回答了我。
“不管是鴨舌帽還是禿頂老漢,他倆都是不人不鬼,稱他們是人,也不過是無稽之談,根本就不可能是柳葉鎮的居民。”
藍馨站了起來,依偎在我的懷中,她像是在安慰我一般,讓我不要胡思亂想了,黃錦鴻雖然可疑,但據她的判斷,絕對不是。
祥叔此時也點頭,他也同意藍馨的判斷。
我苦笑了,我說你們也不過是推測而已,若不是黃錦鴻,他來此又是喻意何爲?僅僅是破解開他身上的紅花咒印麼?
他倆像是無言以對,各自沉默了一番。
一陣陣清涼的微風,佛面而來,我說時間不早了,至於最後兩個姓氏是什麼,這事邊走邊分析好了。
而且祥叔也說過,即便不去刻意尋找那五人的後代,也會有個黑手在暗中策劃着,此事肯定會浮出水面。
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在我的心中,黃錦鴻十有八~九,就是那兩個不知姓氏的後代之一,而我,或許就是最後一個不知姓氏的後代了。
想到此,我心中還是一團糟,鬼煞父子和行屍父子的身份,至今我已瞭解,那麼說,超控這一切的背後,那個養鬼人是不是幕後黑手一事,我也當時認定,錯不了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就出發吧,時間進入到晚上,我們還無法翻越柳葉山,那可就真的慘了。”祥叔拍了拍屁股,凝眉望向了那處凹地。
我同意他的決定,藍馨也自然沒有異議,只是,剛纔還對凹地有芥蒂的祥叔,如今在跟我們談論了這麼久,臉色竟然沒有一點擔憂之色,這不得不讓我對他感到了好奇。
我說祥叔啊,怎麼,現在那處凹地,你不擔心了,也不心驚肉跳了麼?
祥叔輕輕搖頭,他說不是這樣,事已至此,答案就在柳葉山後的黃龍穴,即便是有刀山有火海,他也不會遲疑了。
我說那好吧,那我們就出發。
不,等等,柳葉山後,有黃龍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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