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蔣子文的眼神,似乎是蓄謀已久的那種感覺。 ( . v o dtw . )
我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我說蔣哥,啥事,直接說好了。
他忽然就鬆了口氣,接着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說道:“實不相瞞兄弟,哥哥我的困境,相當的複雜,我只能希望你的實力快些成長起來,到時助我一臂之力。”
我猛點頭,我說蔣哥,這絕對沒問題,至於啥事,你說就是了。
“報仇,報當年殺妻之仇!”蔣子文一字一句,言語之冷,讓我有了不寒而慄的戰兢感。
殺妻之仇,身爲十大閻羅王的蔣子文,地位在陰間如此高大,還能有誰把他的妻子給殺了?
這一瞬,我猛然想到了冥王,地府之主冥王,除了他之外,相信不會有別人敢動蔣子文的老婆了吧?
我試探着問道:“殺害嫂子的,是不是冥……”
“不錯!”
我還沒說完,蔣子文就打斷了我的話,又道:“事情牽扯的太大,此事休要再提,待日後你實力提升上來,定然能助我一臂之力。”
我輕輕點頭答應了他,忽然想起我爺爺的身死,忙着急的問他:”蔣哥啊,我也身死的事,相信你也知道吧?“
“此事也交給我好了,你爺爺,也是鍾家後人,都是我恩人鍾馗的直系後裔,我會一併幫他料理,你無須擔憂。”說着,蔣子文語氣沉重的告訴我,他說我父母和藍馨的事情,也無需我再關心了,他會一手操控着幫助他們,至於我,趕緊想辦法尋找紅花之心,十月初一之前,必須尋到,否則,藍馨一輩子就是鬼身,成就不了人類的形態,轉入不了輪迴。
這句話,帶給我的無疑是最悲痛的。
我實在不敢相信,藍馨會有如此的大的傷勢,不過,身爲十大閻羅王的蔣子文,這句話既然能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也只能信任他了。
突然我又想到,紅花之心,我該要去哪尋找,這還是一個首要之中的問題。
我說蔣哥,紅花之心,大體方位應該在哪?
“此事,也正是我想要告誡你的,千年紅花美人蕉,實屬難尋,除了當初弟妹附身的那株之外,唯有一處,便是東海之中。”蔣子文凝聲嘆氣道。
我不禁一個趔趄,紅花之心,竟然在東海之中,浩瀚無邊的大海,這不要人的命麼?
“好了兄弟,具體位置我也沒查出來,不過,東海之中,確定有紅花之心,擇日你就準備好,是時候出發了。”說着,蔣子文的身影愈來愈淡,當他身影幾乎消失的那一刻,我從他的口中又聽到一句,令我完全呆滯的一句話。
“一樣的敵人,不一樣的歸宿,加油了兄弟,哥哥等你好消息,以後,你我共赴黃泉,力爭狂瀾。”
緊接着,蔣子文的段話剛消失了。
不過,我卻是再次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思緒。
一樣的敵人,蔣子文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和他有一樣的敵人,那不就是是說,冥王也是我的敵人麼?
這……有這個可能的麼?我和他的敵人一致,都是冥王不成?
共赴黃泉,力挽狂瀾,蔣子文這幾句話的含義,實在太驚心動魄了。
我一個普通人,怎麼就跟一個地府之主有了仇恨了!
我萬分不解,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突然,我察覺到有人在不斷呼喚着我的名字,我的臉上也捱了幾個小巴掌。
“我靠,你這傢伙睡得跟死豬似得,醒來了兄弟。”睜眼一瞧,正是金鑫這傢伙。
我撲通坐了起來,回味着之前的那個夢境,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鑫哥,幾個點了?”
“中午跟我爸大喝了一頓,這都下午五點了。”金鑫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一拍大腿,我說那不就扯犢子了麼,下午五點,去哪買酒啊?
“明天晚上送酒,還來得及,今晚,我們還有別的任務。”金鑫言畢,拉着我起牀後,走近了客廳,看到莫寒姐正在茶几上翻看着什麼資料,我好奇的問道:“寒姐,發現什麼消息了嗎?”
“之前我和金鑫在儲藏室中翻查,從阿姨留下的資料來看,紅花之心的蛛絲馬跡,已經有些眉目了。”莫寒姐頭也不擡,依舊翻查着資料。
我先是一愣,我媽媽身爲考古學家,手中的資料竟然有紅花之心的介紹,這倒是很讓我意外。
不過,看到莫寒姐忙碌的樣子,我說呵呵一笑,我說寒姐,紅花之心的大體位置,此前蔣子文已經告訴了我。
“啥,蔣子文,十大閻羅王的秦廣王之前來過了?”金鑫突然從我身後走來,滿臉驚訝的問道。
我搖頭,我說之前在我的夢中,蔣子文給我講述過了,紅花之心,就在東海之中。
“對!應該就在東海之中。”
莫寒姐拿着一份資料,雙手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我也金鑫忙圍了過去。
果然,有一段被紅色筆油標註的一段話當中,寫到:黃河之水天上來,東海無涯水中島,千年紅花九月開,陰陽威懾化成心。
有希望了,這就說明了,蔣子文並未搪塞我,他所說的東海之中,並非虛言。
不過,千年紅花一遭開,陰陽威懾再盛開,這後兩句話的含義,很是令人難以逐磨。
金鑫思量着,突然淡笑了起來。他說:“我們看問題,往往看得太過片面,你們想一下字面意思,應該就能看出來,所謂的千年紅花九月開,很好理解了吧,至於最後一句‘陰陽威懾化成心’,應該指的是兄弟你的陰陽瞳術,只要照耀在紅花之中,便能化爲紅花之心了。”
今天這段解釋,我和莫寒姐聽後是接連點頭,按照字面意思,應該就是這樣了。
我給他來了個擁抱,我說鑫哥,你啥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真有你的。
“嘎嘎,當然是我有了好老婆莫寒之後了。”金鑫臭屁的說着,隨即幫莫寒姐收好了資料,把她手中那份帶有紅花之心的資料封閉好之後,我們三人步履輕鬆的走出了小區。
好久沒在家鄉的大街上步行了,由於初秋的緣故,路上行人也不太多了,不過,路兩邊的燒烤攤,卻還是依舊火爆。
我們找了家燒烤店,點好了烤串,上齊了扎啤之後,一邊擼串一邊海喝了起來。
最近這幾天,家人的身死,愛人的受傷,帶給我的不是一點兩點的傷害,好在蔣子文能幫我挽回,我纔不至於有更大的傷痛。
如今,有金鑫和莫寒陪我喝一頓,也算是借酒消愁了。
天色漸晚,路燈亮起,我們三人不知喝下了多少扎啤,只覺得滿腹飽漲後,我們纔打算起身走人。
不過,剛結完賬,金鑫突然拉了我一把,說道:“兄弟,扎紙的手藝,最近沒來得及研習吧?”金鑫突然問道。
我心中一緊,我說是啊,最近這些天,我們不都在地下忙麼,哪來得及研習扎紙手藝了,怎麼,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了?
“你先比緊張,也別遲疑,先瞧那一位路人,是不是我們的熟人?”金鑫突然指向了大街中,一位頭戴紗巾帽的女子。
身材阿諾多姿,曼妙的身軀,腳步輕點着,打着一把遮陰傘,剛從我們面前走過。
很熟悉,這個女子的走路姿態,對於我來說,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夜色中,還打着遮陰傘,這本就蹊蹺。
我的酒一下就醒了,猛的一拍桌子,我說鑫哥,是鍾婷婷,是她對不對?
“小點聲兄弟。”金鑫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在我耳邊嘀咕道:“模樣倒是鍾婷婷,但,她不過是一個紙紮人而已。”
金鑫如此說着,莫寒姐眼睛襲來的看了一眼,衝我點了點頭。
我極力壓制着心中的衝動,緩緩掙開了金鑫是手,我小聲說道:“紙紮人,難道是朱麗萱搞得鬼?”
“眼下,我們不能排除這個疑點。”金鑫答道。
我說不能排除,我們把她抓了,不就完事了麼?
“抓,必須要抓,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是朱麗萱故意搞得鬼,她明知我們有能力滅殺一個紙紮人,那爲何她還要讓鍾婷婷從我們面前出現?”金鑫納悶道。
我當即一個醒悟,我說是這個道理,那……那豈不是說,我們三人的舉動,一直在朱麗萱的眼線之下?
“這就是我們要擔心的一點。”莫寒姐也唏噓了一下,然後她首當其衝,第一個走了過去。
我和金鑫哪還遲疑,跟蹤一個紙紮人鍾婷婷,滅殺了她,這小事一樁,不過,我們當下不止是殺了她這麼簡單了,要以她爲引,想辦法揪到她背後的眼線,掐斷了朱麗萱的眼線纔是重中之重。
不知是不是紙紮人鍾婷婷發現了我們還是咋地,當我們三人腳步跟過去之後,她的身影,很快就要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你倆尾隨我的氣息,我先走一步。”莫寒姐言畢,身上一股異樣的香氣,突然飄了出來。
金鑫有些急切,忙拽着我疾步跑了起來,邊跑邊迴應身影也即將消失的莫寒道:小心,一定加小心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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